她说的是实话，罗慎确实很厉害。
“你若是喜欢，我以后每天抽空教你。”罗慎语气平常，“不过，这是男子练武之道，你必须从基础做起才行。”
“好，我知道了！”清棠重重点头，信誓旦旦道，“我肯定能坚持下来的！”
罗慎看着她认真坚韧的小表情，不由莞尔，“那我们开始吧。”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罗慎都是在清棠院中教导她练武。
罗慎不厌其烦地纠正她的错误，然后再次示范。
清棠学得格外认真，每次都牢牢记住了罗慎的指点，但因为她年纪小，根骨不够硬朗，所以练了三天下来，仍是不能达到罗慎预期的程度。
这天傍晚，罗慎刚结束教导清棠，收到了一封信。
看完内容，罗慎看向清棠，“我这些日子有事要离开京城一趟，你回锦绣坊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清棠乖巧点头。
罗慎摸摸她脑袋，叮嘱道：“万事不可逞强，遇到危险就躲起来，千万别死撑着。”
他不希望她出任何事情。
“阿慎，你放心。”
罗慎没再说什么，离开宅子。
清棠在门口目送他离开。
直至看不见他的身影，清棠才转身进屋，坐在桌前发呆。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
虽然罗慎说得简单，但她隐约猜得到，他要去办很严肃、非常棘手的事情。
而且很久才会回来。
清棠沉默片刻，决定先将罗慎给自己的心法背熟。
等她背得滚瓜烂熟后，再试试其他的内功心法，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找罗慎帮忙请教。
她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能跟着罗慎一块儿学武。
想通这些，清棠振作起精神，回到了锦绣坊中，锦绣坊这几日的订单明显少了不少。
刚一进去，清棠就注意到掌柜的李大哥满脸愁容。
清棠有些疑惑，“怎么了，李大哥？”
“小姐啊，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的订单少了很多。”掌柜的叹了口气。
清棠也觉察出了异样，她问道：“订单为什么会少？是客人挑剔还是……”
掌柜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对了，最近有没有新货上架？”清棠又问。
掌柜的摇头，“倒是有一批成衣做好了，但因为价钱太贵，没有卖出去。”
听到掌柜的提及“价格太贵”，清棠眼睛顿亮。
“价格太贵？是不是有谁在暗地里抬高了成本？”清棠兴奋地问。
掌柜的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是除了咱们之外，就只有一家绸缎庄和另外一个商号有货源，我们都查过了，那两家铺子的货物都是原料充足，而且成色都很普遍……”
清棠皱眉。
这么说的话，确实不是那两家店铺在捣鬼。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清棠百思不解。
就算有人暗中搞鬼，可也不该一次性把客人的需求量降低这么多啊。
忽然，清棠想到一种可能性，眼睛更亮了。
“李大哥，你赶紧派人去盯着那两家铺子，若有风吹草动，立即来告诉我。”
掌柜的点头应下。
交代完掌柜的，清棠回房换了身行头，然后带着一群丫鬟仆役，浩浩荡荡地往市集走去。
市集上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姑娘，我们现在去哪儿呀？”小红悄声问。
清棠笑眯眯地说道：“买东西！”
小红瞪圆了双眸，“买东西？”
“对，我今天心血来潮，想逛逛市集。”
小红嘴角抽了抽。
姑娘心血来潮，却把她们这些伺候的丫鬟仆妇叫来陪同，真是……
清棠不理会小红复杂的表情，带着人继续往市集深处走去。
小红偷偷拽了拽绿萝的衣袖，轻声说：“绿萝姐姐，我们这样跟着姑娘瞎胡闹真的好吗？”
绿萝白了她一眼，“你不跟着，让你留在府里，姑娘要是突然发病，你担当得起吗？”
被怼了一句，小红悻悻闭嘴。
绿萝继续说道：“况且，我看姑娘的状态挺好的，不像是生病。再者，我们这么多人跟着，姑娘真要有什么意外，我们也能第一时间护住她。”
小红听了这番话，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于是清棠在市集上走走停停，买了许多零碎的小玩意儿，花光了荷包里仅剩的银子。
逛累了，清棠便寻了一处酒楼歇脚。
点好菜后，小二拿了茶水点心上来。
清棠吃了一块桃酥饼，喝了半盏茶水，然后打趣道：“你们平时也经常这样逛街吗？”
绿萝抿唇浅笑，“我和小红经常逛，偶尔还会帮姑娘买胭脂首饰等。”
清棠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总觉得你俩穿戴打扮比府里的丫鬟婆子要华丽许多。”
绿萝脸颊微烫，羞涩地低下头。
旁边小红却忍不住撇嘴，小声嘀咕道：“我跟绿萝姐姐才不用像府里那些丫鬟似的，故意穿得华丽招摇。”
清棠笑了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
“你们在锦绣坊里待了多久了？”清棠问。
“从老夫人去世之后，我们就留在府里了。”绿萝回道，眼底闪过黯淡之色。
“你们在锦绣坊干活有五六年了吧？”清棠问。
“快八年了。”
清棠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们已经在锦绣坊干了八年，对于锦绣坊的各项规矩肯定很清楚了？”
绿萝颔首。
清棠微微扬了扬下巴，吩咐道：“我准备开家分店，你们俩帮我看顾着，等店面选好，咱们就开张。”
“是，姑娘。”绿萝与小红恭敬领命。
清棠满意了，端起茶盏喝茶。
小红犹豫了下，小声说道，“姑娘，咱们现在还没有合适的铺子，贸然开分店恐怕不妥。”
清棠睨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资金开店？”
小红缩了缩脖子，“奴婢绝无此意！姑娘聪慧，一定想得到这点。”
清棠冷哼一声，不悦道：“我自然是想得到的，所以我才会让你俩帮我看店面。你们是我亲自挑选的，不信任你们，我能信任谁？可你居然质疑我没有资金开店，你的胆子可够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