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态度坚决,必须要她坐牢。
毕竟在娘没看到的那段往事里,白露娘是如何在我家败落后,用银子砸在娘脸上,用最难听的话羞辱曾经帮助过她的人。
而这一切,只因为她嫉妒娘亲。
她们一家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即使在白露苦苦哀求下,衙役还是押走了她娘,她恍然大悟地扑向我。
「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们,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们还不起这笔银子,我们中了你的奸计,为何要针对我们?」
看着疯狗一般的白露,我懒得理会她。
可她却不死心地死死扯我的衣袖,我直接反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找打么?」
白露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我。
「都是你,因为陆楚舟哥哥看不上你,你就设计陷害我家人是也不是?你知道我娘会去,提前设下圈套,就等着我们了是吧?像你这般人陆楚舟哥哥此生都不会爱上你。」
13.
我被这两个奇葩给逗笑了。没想到弟弟都看不下去,抢先一步开口:「又不是姐姐逼你娘去偷的,她本就手脚不干净,只是姐姐有证据揭露了罢了,你颠倒什么黑白?而且,你听好了,我姐姐,才不需要那个野种的爱,那种下贱货色,我们看不上眼。」
可能弟弟也是被白露那番三观尽毁的指责给气到了,瞬间失了分寸。
这才是正常的嘛,毕竟我们是骨肉至亲,而白露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弟弟只是太过单纯善良,才会被白露利用,但他不是脑子有病,不分是非。
我欣慰地看向弟弟,他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姐姐,我同意你的安排,这就启程去江南。」
弟弟离开后,我看着地上气得半死的白露。
我故作深沉地问她:「你以为这件事就此了结了么?」
由于涉案金额巨大,白露娘被判了十年徒刑。
但这三十万两银子,还没完。弟弟拿了二十万两,白露娘拿了八万两,还有这两万两是她自己出的,陆楚舟不可能再有银子给她。
于是,我就查到了一个账簿。
这个账簿的主人,身上的绫罗绸缎,珠光宝气,每日不带重样的华服。
就是把我的生活给一比一复刻了下来一样。
而且这个账簿是在一年前就开始记录了。
白露偷穿我的衣裳,挎我的香囊,还绘制了我家宅院的细部图样。
借此在京城中打造了一个虚假的贵女身份。
浮夸的作派让她迅速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这两万两银子便是她通过这般手段赚来的。
我将此事提前告知了爹娘,二老对白露皆是失望至极。
而弟弟忙着准备科考,对白露之事更是未曾多问一句。
于是,在我找人揭露了白露那假身份时,她在茶楼酒肆中的名声彻底坍塌。
这回,无人能助她脱身了。
往日的赞誉羡慕都变作了嘲讽谩骂。
就在白露遭受众人唾弃之际,她忍无可忍地寻我对质:“是你所为吧?见我受辱,你可是心中欢喜?速速将那揭露之事撤回。”
真是可笑,这对狗男女一般的自大,难道在她们眼中,天下万事皆围着他们二人转不成?
我实在不明白,明明是她偷我东西为自己塑造虚假身份,现在又是如何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跑到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14.
“假的终究是假的,真的也永远是真的。你既然享受了这虚假带来的好处,如今遭此反噬也是应得的。”
白露不甘心地还想争辩,几个护卫便进来擒住她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
白露死死盯着我。
我漫不经心地挥挥手:“你那些东西,都给你扔在府门外了,我们苏府可不是什么善堂,赶紧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