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术她用过太多次。
刚开始沈姒还心有触动,后来只觉得麻木。
她冷冷地看着面前又在惺惺作态的女人,不禁觉得嘲弄也觉得讽刺,她冷笑,“江夫人,我之前也不相信世上会有不爱自己儿女的父母,但遇见你我信了。”
“你不必再在我身上白费功夫,当江敏雪拿着帝王玉出现在拍卖场,不对,可以说当中考结束我决定要搬出去住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母女情就已经断了,比起在我这里虚情假意,倒不如赶紧巴结着江敏雪,免得回头江天为了别的女人把你扫地出门的时候,连个帮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提到江天,关琅静并不以为然,她跟江天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现在全靠利益维持,江天又不是个傻的,外面哪个女人能比她更合适,对于这点,她始终很自信。
关琅静说,“这点不用你担心,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从小我也算疼你,可现在就连敏雪都知道念着我的好,你怎么就能那么恨我?要是怨我之前让你受了苦,可这不是很不正常吗?换了个新家,去别人的地盘,不止你受委屈,我就过得滋润了吗?”
她发自内心地质问。
大约在关琅静心中,她确实不理解,也不接受。
这次,沈姒连笑都懒得,她看着面前这个盲目自信的女人,罕见的觉得同情,眼底的怜悯浓郁,那像是在看一个可怜虫一样的目光不禁让关琅静心头发毛。
她凌厉地喊道,“你看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嗯,”沈姒点头,她绕过茶几往玄关那边走,侧过身摊着手示意她离开,“江夫人难道不知道吗?江总最近可是跟前段时间刚死了老公的齐家大小姐打得火热。”
“你们之间是利益牵扯,可利益又能牢靠到那里去?有比你更好的人选,江总怎么可能不心动呢你说是不是?”
关家不算贫穷但也绝对算不上富裕。
在北城,关琅静可谓算是草根出生,哪怕这些年来一路熬成知名的珠宝设计师,又有了自己的品牌,最近更是竞争商协会的席位,但跟那些家底丰厚,根正苗红的富二代来比,她算什么?她什么都不算。
显然,不止沈姒知道这一点,关琅静也很清楚。
她瞳孔骤扩,难掩意外,“怎么可能?齐家的那个是瞎了眼嘛?她凭什么来找江天?”
那谁知道呢。
沈姒耸肩,她摊开手道,“这点你应该去问两位当事人。”
事到如今,关琅静依旧是半信半疑,她不信江天有那么愚蠢,也不信齐家那个大小姐会那么眼瞎,但想到最近这段时间江天的早出晚归还夜不归宿,甚至连对江敏雪都没有之前那么关心,她不禁真得有些担心。
关琅静警惕地问,“这事你从谁那知道的?”
沈姒脸上带着笑,笑得异常愉悦,“看不出来吗?我在这个圈子里除了霍总那一个人脉之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