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爷是个讲究又好面子的人,对方如此不给他面子,敢当着面奚落了他,他倒是要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如果稍弱半分,那就立马叫人将其杀了扔下船去。
反正依着他的面子,量这里的船长也不敢多放半个屁。
别看他在林安的面前屁不敢放一个,他陈四在花都的凶名可不是叫出来的,是杀出来的。
“你叫陈四是吗?我们不是华南的,是荆州习家,况且这艘船行驶了那么长的时间,早就离开了华南的范围,你觉得自己又能有什么优势?”
习建成满不在乎地瞄了下陈四爷,别说他现在没有在花都落户,就算是落户了,无论你是蛇还是龙都好,在习家面前,都要像只虫子般,给它缩起来,滚到一边去!
“荆州习家?”陈四爷在脑子中回想了一下,确定没有听过这么一号人,至少没有特别出名的存在。
“在荆州,我还不知有什么习家能入得了我耳中的。”
陈四爷冷声地回了句。
花都虽说只是一隅之地,可是确确实实是华南省的省府,是最早开放贸易的地方,有着巨大的实力与潜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过来的。
也就是林安这种在实力上,完全碾压他的人,才会赢得他的尊重。
“你没有听过荆州习家,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习建成深深地望了对方一眼,淡淡地说道。
此话一出,陈四爷脸上出现一丝了然,对习建成的回答十分满意,眼睛越发看轻对方。
原来是不入流的东西,害他还白白地担心了半天,欺压这种小家族,他也没有什么兴趣,看在对方够坦诚的份上,准备扬手让对方离开,显示一下自己的大气。
“呵,因为你根本不够资格知道!”习建成平淡的语气随着一转,冷笑一下,“要是问有什么你是能知道的,那就是你们每年上交的三成利润,不就是给我们世家的嘛?”
听到对方开头的那些话,陈四爷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怒容,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般,浑身的毛发都悚然的起来,准备要乍然伤人。
只是后半句话,活生生地把他的怒气给捏住了,让怒容凝固了在脸上,仿佛按了个暂停键。
随着,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问道。
“世家?什么世家?”
声音平坦,可是任谁都感觉到在其话里,带着有微微的颤抖。
“什么世家?收你们利润的,还有那个世家?怎么了?以为我是装的嘛,想诈我?我说的世家,当然是十大世家了!说的利润,当然是每年龙抬头给的钱!”
习建成猛然大吼一声,气势上直迫而来,如同猛虎,像要急扑上去。
“是……真的!”陈四爷的脸上出现了惶恐之色,嘴上碎碎念叨。
“既然你知道是真的,还不滚到一边去!”习建成随手往旁边一指,像是指挥着自己的狗儿一般。
陈四爷的脸上立刻变得阴晴不定,心中不断地在摇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别人以为混hei道很威风,唯有他们这些做大佬的才知道,在他们头上可是有人的,没错,就是武道世家中人。
地下势力的那些人碍于面子,从来不会主动找上白道,那是为同道不耻的,是古今的共识,就算有偶尔的合作,也只不过是虚与委蛇,他们从来不信任那些当官的。
而武道世家就充当着之间的桥梁,或者说是双方都借用得到他们。
国家需要一些人来帮忙,尤其是不动用热武器的情况之下,舞者更为灵活。
而武道世家的人需要个历练,多半是落到国家的特殊部门去效力去,最后的地下势力,不愿意zhengfu过多插手他们的事情,更不愿意去服软,相比之下,有着硬实力的武者,赢得了他们的尊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因此三者就形成了默契,相互利用了,有着各种不可逾越的规矩。
陈四爷为难就为难在此,自己先动手是破坏了三者的默契,主动去招惹武道世界的人,有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到哪里到说不过去。
事情落实了,估计花都之中,不,应该说,在华国之内,hei道之中,再无自己容身之处。
连带着自己的明月楼那么多人,也混不下去,到时就会被群而为之,再不用说什么道义。
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任谁也想不到,无法无人的hei道比谁都要讲道义。
看到横cha一杠的陈四爷徒然变得默不吱声,习建成冷笑连连,得上地对着身边的叶南阳说道。
“叶兄,你看到没,所谓的什么地下第二把交椅,在世家面前,就是只连叫都不会的狗!”
叶南阳看着陈四爷怒而不发,面上憋成了青色,心中大为舒畅,越发坚定了跟着习建成了,自己的女儿一定要嫁给对方。
没见到嚣张得不行的陈四爷,在其面前乖巧得像个龟孙子一般吗?
连忙出声附和着,“是啊,还是习兄你有本事,他现在连吠人都不敢了,以前没能早点认识到习兄真的是一大遗憾。”
“现在也不迟,小子,我看你还有谁能依靠的。”习建成心满意足,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眼神挑衅地望着林安。
他倒是要看看,还有什么后招出来,恐怕陈四已经是其手中最大的牌子了吧。
“那真的很抱歉,我从来不依靠别人,相对那些拿身份压人的方式,我更喜欢用自己的,双手,双脚,来教他们做人!”
林安本来就没想让陈四出面的,淡然地说道。
“哈哈……”习建成听到林安的话后,哈哈大笑,随面色一转,挥了下手,沉着说道,“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教谁做人了。”
身后的习家弟子早就摩拳擦掌地想要攻过去了,得命令后就像是脱囚的猛虎般,一群人压了过去。
林安慢斯条理地揪起了衣袖,眼中压根就没有将那些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