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为自杀的世宗市谋杀案
近来,犯罪侧写师突破重重阻碍,在工作中取得了丰硕成果,实际成绩远超媒体报道的情况。2018年,忠清南道世宗市辖区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被害人被伪装成在日本大阪旅行中途自杀。查明后发现,嫌疑人贪图妻子的人身保险赔偿金,两人在完成结婚登记10天后,就赴日本度蜜月。丈夫在住处向妻子的双臂注射了尼古丁液和过氧化氢致其死亡,随后又将其伪装成自杀。我们在完成广域分析后撰写了心理侧写及谈话报告,这份报告被法院采用为证据。
2018年1月底,我们在分析陈述内容的阶段发现知情人与嫌疑人的陈述内容存在矛盾,并在完成被害人自杀可能性评估等工作后,向侦办组提出了侦查工作的切入点。2月末至3月初,我们通过第二轮分析撰写出心理剖析报告,还在与被害人周边的11人进行谈话后发现,尽管她的原生家庭确实存在纠纷,但她前期出现严重的自残行为,其根本原因还是与嫌疑人之间的矛盾。综上,我们评估后认为,她并不具备在蜜月旅行期间自杀的可能。
我们的工作并未止步于此。3月,在嫌疑人被捕后,我们又配合开展了审讯工作,通过与嫌疑人谈话,获取了他存在实施犯罪计划的供认陈述。此后,嫌疑人翻供、否认罪行,还一改之前的态度,称“只是辅助其自杀”。对此,我们再次协助侦办组制订了审讯策略,以确保警方能早日使其如实招供。3月底,我们又对嫌疑人进行了深入谈话和反社会人格检查,并在此基础上撰写了综合性报告。
说到犯罪侧写师协助办案,总有人误以为这种协助是贯穿办案全过程的。如同系列美剧《犯罪现场调查》中所展现的,犯罪侧写师几小时内就能抵达犯罪现场、搜集证据、锁定嫌疑人,再实施抓捕。这是大众脑海中的认知,但这却与现实相去甚远。犯罪侧写师虽然会跑现场,但并不会亲自去抓捕嫌疑人。
伪装为结伴自杀的蔚山性侵案
另一项成果是侦破2018年8月前后发生在蔚山的性侵案,此案现场被伪装成了结伴自杀。我们也参与了此案的广域分析,其间撰写的综合分析报告也被采纳为证据。此案中,嫌疑人通过即时通信软件中的隐藏对话框结识了被害女性,并劝说其一同结伴自杀。当月,他们在嫌疑人居所的卧室中服用安眠药后,点起了速燃煤试图自杀。所幸楼上的居民闻到了煤烟味及时报警,才未酿成惨祸。
2019年1月,蔚山地方法院出具的判决书中,直接原文引用了侧写师撰写的报告内容:“被告人极有可能借自杀为由试图性侵被害对象,或是在自杀的过程中尝试性侵……但考虑到被告人对其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已深刻反省自身错误,且对被害人的协助自杀行为止于未遂;同时经过评估,被告人长期处于慢性抑郁状态,沉浸于自杀冲动中难以自拔,实际上在尝试自杀过程中发生的强制性猥亵行为多少存在偶发因素。以上情形均对被告人有利。”
也许大家会质疑,这也能算工作成果吗?然而,犯罪侧写师的任务,就是辨别清白之人和有罪之人,让有罪之人受到相应的惩罚,有效地维持起诉。因此,可以说这些就是我们最大的成果。
参加工作以来,我不仅要忙于处理眼前的业务,还要兼顾警察的一般性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自从得到大家的认可,被誉为“专家”后,我又产生了新的烦恼,开始重新思考犯罪侧写工作在公诉进程中的作用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