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问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问的不对。
“不对,你学过我又没学过,你怎么还不早点跟我说你能上?”
“我以为你会,毕竟学院教过一些武技。”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那你找个时间,去学院后山的大树下看看?”
卫禅台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萧廷经他这么一提醒,脑海中有什么画面快速闪过,很快想起他说的地方。
在学院时,教武技的师长,就是带着他们到那里上的课。
“哦,哦,我想起来了,我们确实有这么一个课哈。”
时间过去太久,他给忘了。
“那你上来吧。”卫禅台脚下一转,就要跳下墙,跳到墙的另一边。
“等下等下!”
萧廷连忙叫住人,面上带着羞涩,用扇子挠了挠头。
“那个……时间太长了,我都忘记武技怎么用了,你……能带着我回去吗?”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卫禅台嘴唇动了动,再次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萧廷的错觉,他好像听到墙上人的叹气声。
“……”
……
梨萱离开前院,一路穿行,最后走在回后院的路上。
卫禅台怎么会过来?
她可不相信他的来蹭什么饭的。
一个书院山长,再穷还能穷到哪去,只怕是来找她的。
自从上一次分开后,她就一直呆在府中,在未出过门。
想着时间一长,那点什么总会淡去。
他是读书的人,有着自己的自傲,应该也该明白她的意思。
谁知道,他竟会亲自找上门。
如今只有……
“唉我说不用急,她肯定是还在回来的路上,就算不在,大不了我们去翻她的……墙。”
萧廷说的起劲,给卫禅台自己的策略,大不了就是翻墙,这个都翻了,再翻一个又能怎样。
说的正起劲,身旁人忽然就停了,他奇怪的看过去,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直直看去,看到了他们在找的人。
她停在了原地,也在看着他们,不知看到了多久,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想到自己刚刚说去翻人家的墙,萧廷瞬间羞愧的,无地自容。
一个大男子,竟说出去翻妇人墙的话,还被人听到了,这和地痞调戏姑娘什么区别。
孟浪!
他红着脸转移视线,尴尬的走到一边,像是在憋清关系,嘴里还喃喃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说翻墙,是卫禅台说的翻墙,也是他要翻墙。”
在一旁的卫禅台:“……”
梨萱复杂的看着两人,他们的话,她也听了个真切。
都说君子读圣贤书,学习圣贤之志,他们就是这样学习的?
先不说旁边这个,就是卫禅台身为一院山长,他的修养内涵呢?
卫禅台喉间紧涩,紧张道:“我能和你谈谈吗?”
梨萱一怔,猜他应该是为了说清他们之间的事,虽然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就此说清也好。
她点头,“可以。”
然后两人就进了一边的屋子,屋子是空的,没住什么人,刚好提供了地方。
萧廷眨眨眼:“我给你们看守,有人来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他就算想不帮忙都不行,要是他们暴露了,他这个将人带进来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所以,还不如坚守到底。
“多谢。”
卫禅台感激的看了眼他,后脚跟着梨萱进屋,然后关上了门。
梨萱进了屋后,没走几步就听到门被关上,也知道现在是说话的时机了。
她转身。
“你要说……唔。”
话还没说完,高大的身影就笼罩上来,接着被堵住了嘴,男子急切的呼吸喷洒到她脸上。
梨萱呆愣在原地。
他不是说要谈谈吗?
这就是他说的……谈谈?
卫禅台感觉到了女子的走神,不轻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咬,将人思绪唤回。
“夫人,这几天……我好想你。”
他嗓音沙哑,头靠在梨萱脖子间喘了口气,然后继续。
梨萱:我可是没有想你。
她已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的情况,更确切的说,是不该如何接受眼前的情形,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说的谈谈,就是指这?”
“不然呢?”
卫禅台抬起头,面容冷峻,整个人身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情欲,直直的看着她。
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下。
“……”
梨萱心一跳,直接没眼看的撇开脑袋,不是很想搭理他。
卫禅台却不依不饶,他将人一把抱起,来到一处桌子旁,将人放到了上面。
人刚一放好,他就迫不及待的,又吻了上去。
呼吸越来越急促,梨萱被亲的迷迷糊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身前的男人,身体越来越热。
感染的她也不自觉觉得热了起来。
抓住男人衣服的手,不由紧了紧。
“你……怎么这么会了?”
她听到自己问。
卫禅台脸上潮红一片,“我找来书学习了下,你……高兴吗?”
她高兴个鬼。
不用想都知道他说的什么书。
她还以为他是端正君子,不会去碰这些东西,没想到几天没见的时间,他竟找来了那种书。
梨萱心累。
她软着身子,喘了口气:“你以后……不许看了。”
“看什么?”
“……”梨萱脸一红,感觉自己被调戏了,狠狠的掐了一把卫禅台。
骂道:
“不要脸!”
“呵~”卫禅台闷笑一声,牵动起了胸膛,“因为我只要夫人就够了。”
手臂用力,将人往怀里抱紧了些
他说的是实话。
在没见到她的这些天,他天天都在想她,每日会让人打探她是否会出门。
可惜,她没有出过李府一次。
就在他煎熬,压抑不住那颗想见到她心的时候。
终于,她得知了李府老夫人将在今日过寿,于是去去找到了萧廷,让他带自己过来。
萧廷家在横川县,也是有头有脸的富商之家,所以这种宴,他家多多少少会参加。
梨萱耳尖一红,难耐的一颤。
就在她水深火热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
“唉,请问寿宴的前院怎么走?我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就有些偏不着方向了。”
萧廷看着出现的丫鬟,在人开口之前,率先的出了声,他声音不小,面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
屋内的梨萱,紧张的抓住卫禅台的外袍,此人两人都衣裳不整,她被面前人困在桌子上。
一看到他,她心底就一股无名火。
这人什么时候找来不好,偏偏是老娼妇大摆宴席的这天。
这要是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被发现两人私情。
加上卫禅台学者的身份。
只怕一人都能来一口唾沫。
想到这里,她就捏起拳头,对着面前人捶了一拳。
偏偏现在外面有人,她又不能下重手,这一拳锤了和没锤,根本没区别。
梨萱越想心中郁闷,狠狠的瞪了一眼卫禅台。
卫禅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如果出了事,我会自行承担,是我缠着你,逼迫你,对你生出了不轨的心思,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想到什么,他嘴角压抑不住的翘了翘。
“我家中还算有些势力,到时候可以直接离开这里,到别处生活,保证你没有半点忧虑。”
梨萱有些不信,“有些势力是多少?”
他一个读书人,书院的山长,就算有势力,又能有多大呢?
“比县令大。”
“横川县令?”梨萱眨了眨眼。
“……恩。”卫禅台顿了下,随后坚定的点头。
“我不信。”她深深的表示怀疑,读书人能比县令大到哪去,哪怕是很有学识的老者,也只是让人恭敬几分。
还做不到比县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