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想开,那也没有什么对象啊。
他之前是不受宠的皇子,就算是后来出现在众人视野,也是存在感很低,加上出身低,自然没有世家公子,愿意与他交好。
这是柳拂衣最初认识的他。
哪怕是最后,她嫁给了他,他也是威严而有礼的一家之主。
呵呵……
可现在,她却是看不明白他了。
她觉得,她也没必要看明白他。
“殿下,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受你如此的对待?”她冷声质问,实在手臂太疼了,她心底忍不住的动了怒气。
“本皇子想打就打,你……明白了吗?”三皇子又是一鞭子给出。
这次,是抽在了脖子上,且还锁住了脖子。
他用力一拉,将人给拉了过来。
柳拂衣只感觉到脖子刺啦啦的疼,还没等她吃痛出声,就忽的一股拉力,将她人往前一带。
身形不稳的啪的一声,人摔到了地上。
“啊……你……”她看向把她害到如此的罪魁祸首。
三皇子看的确是心情美妙,甚至还用脚,去踩在了她的身上。
居高临下的看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本来疼的,被他这么一说,柳拂衣忽然觉得好像更疼了,是那种刺骨的疼。
“我弱死了,你就不怕新帝怪罪吗?”
“怪罪?”三皇子觉得好笑,“你我如今不过都是阶下囚,庶人——”
他说话时,用鞭子点点她的脑袋。
“他怎么可能会管你。”
“是吗?”柳拂衣笑笑,“我虽出不去,但我猜……新帝一定很想杀了你,我若是被你打死了,你说他会不会让你……给我陪葬呢?”
她自然没本事让一皇子给她陪葬,哪怕是被废了的,但谁叫如今新帝刚坐上去,就表明了想要除掉三皇子这个弟弟呢。
如果她死了,那么正好给了新帝直接处决三皇子的理由,她相信他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所以,她这一死,三皇子可不就是给她陪葬嘛。
三皇子:“哈哈哈……柳拂衣啊,成事不足,但在这事上……你倒是想的很清楚嘛。”
三皇子说的成事不足,是指柳拂衣去西湖城空手而归的事。
他到现在,还一直耿耿于怀。
如果柳拂衣不那么废,他们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看来,又是该奖励你的时候了。”他话音里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一听到‘奖励’两个人,柳拂衣心里一咯噔。
她记得,三皇子刚才那会说奖励时,那可不是什么好奖励。
他给的奖励,就是抽自己一鞭子。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
下一秒,
“啪”
“啊……”柳拂衣脸上染上痛的,“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打我?”
她蜷缩的躺在地上,忍着身体上的疼,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男人踩在她身上的脚,也在他抽打之前拿开。
“谁规定我不能打你了?”
三皇子晃了晃鞭子,感觉这个角度,不能完全的欣赏柳拂衣痛苦的表情,所以特意蹲了下去。
蹲在了她的面前。
“你也说了,是打死……可我有打死你吗?”
“我没有啊。”他摊了摊手,自问自答道。
“你!”柳拂衣气急。
她现在,可是感觉身上几处被打的地方疼,这个罪魁祸首却有闲心逗她。
从话中,她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从一开始……”
“对呀。”三皇子不等她说完,直接肯定了她的猜测,“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你死啊。”
要是这么快就玩死了,那他自有要怎么办呢?
“我可是打算,每天都要来折磨你一下,怎么可能然你呢,傻瓜。”他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柳拂衣。
原来,他是这么打算的吗?
“……”柳拂衣脸上表情龟裂,一时心中翻江倒海。
“你说你这算不算是……猜错了呢?”三皇子魔鬼般的声音响起。
柳拂衣犹如魔音在耳,身体一僵,已经有不好的猜想,心中的害怕抵过了疼痛,她忽然就感觉不到身上的疼了。
但她知道,疼的在后面。
眼前光线一亮,三皇子起身离她远了几步,视线一凝,在她预感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时。
三皇子的鞭子已经挥了下来,对着她狠狠的抽了下来。
“啊!”声音凄厉。
“啪”
“嗯哼。”柳拂衣疼的直接反了个身,趴在地上,起不来半点身。
疼——
她现在只感觉到,浑身皮开肉绽的疼。
“唉,我本来今天只打你三鞭的,谁叫你自作聪明,要惹我生气呢……真是多挨了三鞭子。”三皇子的语气,十分的无奈。
柳拂衣咬着唇,不说话。
她明白,
他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要她后悔。
可她偏不!
她不悔!她一点都不悔!
三皇子只不过是折磨了她的身体,还想折磨了她的精神罢了,她偏不让他如愿。
柳拂衣死死咬着唇,这下是连痛呼也不出声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还想刺他一句。
可未免他继续对她动手,她只好忍了下来。
三皇子满意的,看着如此憋屈的柳拂衣,心中大快。
抬脚往门外走去。
“可你这狗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那本殿下就不陪你了。”
柳拂衣闻言,心中松了口气。
走了好,走了她就不用再受他的折磨了。
正在她心放下来的那一刻,走到门口的三皇子忽然的停了下来。
“哦……”他像是想起什么来,“我明日会再来的。”
说完,衣摆一动,人就走了。
独留柳拂衣怔愣的的躺在地上。
哈哈……明日?
他明日竟还要过来?是闲折磨她折磨的还不够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对她?
先是温子澜背叛了他,现在是身为她丈夫的三皇子,却要折磨她,鞭打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有哪一点对不起三皇子的,他凭什么折磨她?
这些年,为他出谋办事的不是她吗?
为他办事的,不也是她吗?
一桩桩一件件的,她有哪里对不起他?
就因为西湖城的事没有办好,他就全怨她?
明明自己就是个废物,他若真有本事,如何会用得到她,现在倒好了,怪到她的头上了,拿她发泄。
这么会怨她,那他的皇子之位怎么不让自己坐了呢?
抛去温子澜的成份,她没有大功,但也有苦劳,他是凭什么有脸折磨她的。
柳拂衣心中,染上几分对三皇子的恨意。
……
第二天,三皇子果然如他所说的,又来了柳拂衣这里,之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出来。
偶尔从柳拂衣院子附近路过的下人,听到里面传来鞭挞之声,还有女人的惨叫声。
“啊——”声音凄厉的传出。
此刻谁听了这声音,都不能说是愉悦,更不可想是某种不可描述的事,因为这个叫声,实在是太凄厉了。
每一声让人听的都心底发慌,宛如那鞭刑是抽在了自己身上。
让闻者知道了,什么是精神上的肉疼。
“咦——”路过的丫鬟挤眉弄眼,一副后怕的表情,她眼睛注视着一处的院子,“这该有多疼啊?”
“对呀,我听着都疼呢。”旁边的丫鬟附和。
“这是谁如此大胆,敢打皇子妃?”丫鬟好奇的询问。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同伴的丫鬟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她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是三皇子,他们昨天就有的听到声音了。”
“都在私下里传呢……是三皇子大的三皇子妃,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我们都在猜是为什么呢……”
“没想到今天竟让我们也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