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只不过是折磨了她的身体,还想折磨了她的精神罢了,她偏不让他如愿。
柳拂衣死死咬着唇,这下是连痛呼也不出声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还想刺他一句。
可未免他继续对她动手,她只好忍了下来。
三皇子满意的,看着如此憋屈的柳拂衣,心中大快。
抬脚往门外走去。
“可你这狗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那本殿下就不陪你了。”
柳拂衣闻言,心中松了口气。
走了好,走了她就不用再受他的折磨了。
正在她心放下来的那一刻,走到门口的三皇子忽然的停了下来。
“哦……”他像是想起什么来,“我明日会再来的。”
说完,衣摆一动,人就走了。
独留柳拂衣怔愣的的躺在地上。
哈哈……明日?
他明日竟还要过来?是闲折磨她折磨的还不够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对她?
先是温子澜背叛了他,现在是身为她丈夫的三皇子,却要折磨她,鞭打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有哪一点对不起三皇子的,他凭什么折磨她?
这些年,为他出谋办事的不是她吗?
为他办事的,不也是她吗?
一桩桩一件件的,她有哪里对不起他?
就因为西湖城的事没有办好,他就全怨她?
明明自己就是个废物,他若真有本事,如何会用得到她,现在倒好了,怪到她的头上了,拿她发泄。
这么会怨她,那他的皇子之位怎么不让自己坐了呢?
抛去温子澜的成份,她没有大功,但也有苦劳,他是凭什么有脸折磨她的。
柳拂衣心中,染上几分对三皇子的恨意。
……
第二天,三皇子果然如他所说的,又来了柳拂衣这里,之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出来。
偶尔从柳拂衣院子附近路过的下人,听到里面传来鞭挞之声,还有女人的惨叫声。
“啊——”声音凄厉的传出。
此刻谁听了这声音,都不能说是愉悦,更不可想是某种不可描述的事,因为这个叫声,实在是太凄厉了。
每一声让人听的都心底发慌,宛如那鞭刑是抽在了自己身上。
让闻者知道了,什么是精神上的肉疼。
“咦——”路过的丫鬟挤眉弄眼,一副后怕的表情,她眼睛注视着一处的院子,“这该有多疼啊?”
“对呀,我听着都疼呢。”旁边的丫鬟附和。
“这是谁如此大胆,敢打皇子妃?”丫鬟好奇的询问。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同伴的丫鬟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她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是三皇子,他们昨天就有的听到声音了。”
“都在私下里传呢……是三皇子大的三皇子妃,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我们都在猜是为什么呢……”
“没想到今天竟让我们也遇见了。”
丫鬟:“那你们猜出来了吗?”
“猜没猜出来不知道,反正谁也不知道结果,所以都在瞎猜……比如什么说皇子妃偷了人啊……还有说三皇子因为被贬,心底有郁气,所以拿皇子妃发泄呢。”
“啊,不会真是这样吧?”她一脸吃惊,觉得最后那种说的很有可能。
同行丫鬟摇头,“这我哪知道,不是说了吗是大家的猜测。”
“你们就没谁去问问?比如三皇子妃身边的人啊,也许他们会知道呢?”
“知道个鬼。”同行丫鬟一脸无语,“她们早都不伺候人了……要不是怕这些‘贵人’饿死了,给他们连饭都不会送,更别说知道这事情的原委了。”
“啊,他们为什么不伺候了?”
“现在大家身份都差不多,伺候什么呀伺候……不说别人,就说你这几天,有去负责自己的职务吗?”
丫鬟被问的不好意思,“嘿这不是……这不是看你们都不干活了,所以我就也停下来了嘛。”
最后,她还小声嘀咕了句。
“再说这干活,也没工钱拿啊……”
他们现在被关在府里,生活困难,除了不能出去,他们还没有钱拿,有钱也花不出去,如今他们只用面对吃的问题。
因为出不去,他们只能指望外面的人,来给他们送菜。
但送的菜,都是素的偏多,根本没啥肉,他们有的好几天没吃到肉了,跟没被封府之前的生活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的人已经开始馋肉了。
早知会这样,他们要是能早几天离开王府,也不用过现在的生活。
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
……
接下来几日,
接连几日丫鬟小厮们,都听到柳拂衣院中传来的鞭子声,和一声声的惨叫声,他们都不敢上前,只敢在附近看看。
可附近都是房子围墙,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听。
……
“主子,属下探查到接连几日,三皇子都会去找柳拂衣,他去了后柳拂衣的院子里就会传来惨叫,还伴随着鞭挞声,疑似……三皇子用鞭子殴打了她。”
“府里的下人们也在传这个事。”
温七单膝跪在地板上,向温子澜汇报着自己探查到的消息。
就在前几日,温子澜忽然对他下达了命令,让他去监视三皇子府的一举一动,重点是柳拂衣那里。
这一监视,他果然监视出来问题。
三皇子每日都会挑选个时间,去到柳拂衣的院子,一呆就是一个时辰,自他进去后,院中就会响起柳拂衣痛苦的叫声。
他认识见过柳拂衣很多次,所以就算是没见到人,他也能听出来是她的声音。
温子澜坐在软榻之处,面前放着一杯清茶,他盯着杯中漂浮的一片青叶,久久未曾说话。
像是沉默,像是沉思,又像是在回想着什么,陷入了回忆当中。
就在温七以为,温子澜还要像这样很久的时候,他终是动了一下。
温子澜掀起眼睑,冷着嗓音:“第几日了?”
“……”
啊?
什么第几日了?
忽然被问到的温七,本能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脑子一转,知道他是在问什么。
他问柳拂衣这样被打,有多久了?
“回主子,四日,今天是第五日。”
“好……那我也该去看看受伤的人了。”温子澜起身,整理了下衣袍。
衣摆翻动,他人从温七的身边过去。
温七看到温子澜走了,迅速从地上站起身,跟了上去。
……
“啪”
“柳拂衣你个蠢货……废物……如果不是你,本皇子现在就是太子了,你是不知道?”
“我还是皇帝,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就因为你,这些我都没了……你说你是不是有罪……”
三皇子打的满头大汗,但他还是那日邋遢汉的形象,只是这几天,让他越来越有接近的趋势。
头发更是乱的快成鸡窝了,隐隐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让人闻之却步。
柳拂衣躺在地板,一动不动,她和三皇子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见她头发是乱的,衣服是乱的,衣服上还有一条条的红痕,其中深红色的红痕较多。
像是小孩拿着红色的毛笔,一笔一笔的画上去似的。
“切……真是不经打。”三皇子碎了口。
看着地上的人实在是不能动了,他才放下了继续打她几鞭子的想法。
三皇子收了鞭子离开。
直到脚步声远去,在听不到声音,柳拂衣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在这里,已经被三皇子连着用鞭子打了五日,从最开始的轻伤,到现在的重伤,从最开始的几鞭子,到现在的几十鞭。
昨日伤还没好,今日就添新伤。
柳拂衣明显已经感觉到,她进气比出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