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手筋脚筋俱断的人，难不成会插翅而飞？
那么只有一个人，司景寒，借着秦君寻我之际，扰乱视线，从军营中将人救走了。
原来，他的目标终究不是我。
我的心里，寒凉一片，若是这样，那，司景寒，你也怨不得我了。
我们，两清了。
秦君搂着我说，“没事，走不远的。”
已经固若金汤的秦国，加上秦君根据兵书火速巩固的边防，他们插翅难逃。
没多久，温婉柔就被带回来了。
这一次，她眼里再也见不得一点光，死寂一片。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婉柔，“妹妹，这么多人伺候你，你怎么还舍得走了呢？”
温婉柔想咬舌自尽，被侍卫抢先一步，卸了下巴。
只见她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我挥挥手，“带下去，让她好好活着，清醒地活着。”
回到宫中，转眼三年过去，秦国日益强大的同时，司景寒再未出现过。
偶尔，我还会去看看温婉柔，如今，她日复一日，成了别人泄欲的工具，没有人说我狠毒，毕竟，军营里大把的军妓都是这么过来的。
偶尔巡视，我还会赏赐那些姑娘们上好的金疮药和钱财，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是菩萨下凡，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善良，早就迷失在了过去那段不堪的岁月中。
我与秦君久久没能圆房，不是他嫌弃我，而是我，在看到一个真正为天下子民着想的明君后，我觉得自己多么肮脏，余生，只为仇恨而活。
于是，我让人将温婉柔带来了。
“妹妹，你是不是想回家，很久了？”
“姐姐，今天成全你好不好？”
温婉柔的眼前一亮，哆嗦着嘴唇道，“你说，真的？”
久不开口，被蹂躏得麻木了，她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声音，曾经也如百灵鸟一般。
我淡然地点点头，吩咐小太医，“去吧，让她少些痛苦，送她回家。”
温婉柔带着期待地离开了。
秦君命人将她送回了司景寒身边，千里迢迢而回。
当司景寒打开那个巨大的礼物盒子，哦，不，是罐子的时候，他惊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那罐子里是被做成了人彘的温婉柔。
年少时的陪伴，即使是错爱，那也曾付出几分真心。
短暂的愤怒过后，司景寒举兵浩浩荡荡向北而来。
而我早已等候多时了。
9
大军压境之际，秦国无动于衷。
司景寒的队伍行走得十分顺利，攻城略地，不费吹灰之力。
待到兵临城下，却恍然觉得太过于顺利了些。
司景寒狐疑之际，身后的快马来报。
“城中空虚，秦君已占领我们的国都……”
兵书中，调虎离山，原来是用在了这里。
马背上的司景寒摇摇欲坠，一口血喷出，摔下马来。
“不……不可能的，温家已灭，还有何人会兵法？”
“是……是她？”
“宁儿，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回答他的，只有空气里的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