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闻言补充问道,“那恶僧和老道来干嘛?”
“不知,不过约摸是想探听风声,做好骑墙的打算。”尽余欢微微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像我在参与一件天大的事情,但,又好像没啥感觉。”阿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再一看旁边的尽余欢。
了然,这个男人承担得太多了,似乎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童子拱手施礼道,“前有险峰挡道,玄龙何去?”
尽余欢的身份早就被花姑子道破,自然地,阿四和白染亦是知晓。
闻题,尽余欢淡然一笑道,“前有险峰挡道,不如归去。”
听得此言,阿四惊得目瞪口呆,却还没有来得及叨叨地时候,就被尽余欢拉住了手,转身就朝着悬崖底下而去。
“真的深思熟虑过吗?”
阿四闭眼一声大喊。
耳边,呼呼风声一过。
并未有想象中粉身碎骨和疼痛难忍。
睁眼一瞧,却置身于一个庭院当中。
“呼!”
阿四长出一口气,被尽余欢拉着的手传来从未有过的温暖。
再一瞧周围,老道恶僧和妖妇,尽在其中。
“绝妖后名堂不少。”白染说着,眼神忍不住落在了乌云赛罕身上。
灭族之仇,岂是一两句花言巧语能盖过的。
倒是乌云赛罕,对上了白染的眼神,竟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
白染一脸提防地盯着乌云赛罕,神色严肃。
“小丫头。”乌云赛罕抱着双臂,将原本伟岸的俩,托得更大,瞬间就攫取阿四所有的目光。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我还是得说说,哪怕你能动手杀了我,也无济于大局,更何况我部和我连青丘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听到这番话,白染坚定地说道,“不妨碍你是帮凶。”
“啧,这话倒也是。”乌云赛罕说着,竟伸手去摸白染的脸颊。
白染直接打开了乌云赛罕的手道,“放尊重点,不杀你,是因为不想脏了别人的地方。”
这番话并非气话,白染亦知此行目的。
尚未进白竹林,尚未见到绝妖后和族人,便动手打斗起来,怕是会引得主人家不悦,到时候坏了大事可就麻烦。
“呵,格局大一点。”乌云赛罕娇媚又挑衅地说道,“据我所知,青丘只剩你一人了,此来是为了让绝妖后帮你青丘报仇?”
白染听着这番话,看着女人那张妖艳的脸,恨得牙痒痒。
“虽然你狐族亦为妖族,但我听说,你狐族屡次冲撞绝妖后,时常宣调不听,不怕绝妖后记仇?”
乌云赛罕一脸的挑衅。
尽余欢适时地站出来说道,“管好你自己吧,再多嘴,就让你一辈子说不出来话。”
阿四点点头道,“我家公子可没有不打女人的风度。”说完,还转头对尽余欢道,“贬词褒用。”
乌云赛罕不理睬阿四,冷颜不屑地对尽余欢道,“挺狂啊。”
“我能在平顶关灭了阿布胡二十万人,让你闭嘴,只需要一根手指。”尽余欢笑眯眯地说道,仿佛在说一碗平淡无奇的菜汤做法。
阿四连忙接嘴道,“这是真的!”
乌云赛罕双眼忽然一厉,眼神中夹着恐惧和仇恨,没想到眼前的人竟凭一己之力便灭了阿布胡主力。
蠢货阿布胡的先锋竟然还在关内被伏击,导致全军覆没,战局彻底变得被动起来。
“九龙吞天大阵……你是玄龙?!”乌云赛罕压着声音,似乎尽量让惶恐的心里不要透过语气被眼前的人感知到。
尽余欢不答,只给乌云赛罕留了一个“你自己品味”的眼神,拉着白染就去到了另一边。
这下,轮到乌云赛罕气得浑身又抖又冷,偏偏又无可奈何。
背后的“势力”明显靠不住,否者,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玄龙出手灭掉了阿布胡所部。
好在,目前北芜大军有圣死书和庇灵大阵护佑,否者,情况不堪设想。
收起了思绪,乌云赛罕心中暗忖,次来务必得争取到绝妖后的帮助,顺便……心里想着,看向了老道和恶僧。
地仙一脉势力虽弱,但专精而不专广,门徒少却个个身手非凡。
魔界自打内讧之后,实力大大被削弱,但破船也有三千钉,同样不容小觑。
先得破了这道题,离开这里,乌云赛罕不再去招惹白染等人,专注于观察这个院子。
“谢谢你。”白染捂着胸口,狠狠喘息了一会,似乎才平抑下了心中的痛苦。
尽余欢沉默片刻后道,“从这里出去,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你族人了。”
白染点了点头,朝着尽余欢勉强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这个挂名的“未婚夫”实是帮助自己太多,也不想他太过操心了。
阿四环顾四周,见此院落四周为墙,有亭台,有池塘,有一树落英,就是没有门。
“公子,如何从这里出去?翻墙?”阿四对尽余欢问道。
尽余欢顿时一笑道,“你试试。”
阿四闻言,直愣愣地朝着墙边而去,一个跃身。
“吧唧”直接摔了下来。
顿时引得众人侧目。
阿四挠挠头道,“有很强的结界。”
尽余欢哈哈大笑道,“如何是好?”
阿四脑筋一转,“人有人的门,狗有狗的洞。”说完,现出真身。
一条大黄狗朝着墙根挠了几下,便出现了一个狗洞,顺着狗洞便离开了院子。
方才还在侧目的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白染略有些惊诧地对尽余欢问道,“这……这便是解法?”
尽余欢温柔地笑道,“就是解法,传言进入白竹林的难题是花姑子设的,果然挺符合她的性格。”
回想起让自己有些害臊的花姑子,白染还真觉得尽余欢所言极是。
“那咱们怎么出去?”白染对尽余欢问道。
尽余欢不答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白染一时间没有招数,自己也不能跟阿四一样钻狗洞,毕竟自己也不是狗,怕是也过不了这道题。
心中沉吟着,不觉间来到了凉亭里。
凉亭里,摆放着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石桌之上,乃是一盘黑白残局。
而成元子正瞧着这张黑白残局,见两人进来,便笑道,“两位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