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轻点兵,
夜刀斩繁星,
月宫蟾桂洒白冰,
独眼射神鹰。
大金的皇城,
终于出现在戚兵的眼前,
鹰隼般的独眼,
明亮又坚定。
将军,老父,兄弟,莲衣,
这一次,
我会带着完颜的头,
给你们祭酒!
瘦马随手放开,
它知何时归来。
踏上前进的脚步,
走入这蛮夷的王城。
简单,
通常。
大金的王城,
岂有汉家威武,
所谓的宏伟,
不过是栅栏土坑。
蛮子么,
哪有什么文明。
驻扎大漠之腹,
纵深千里之处,
哪怕万胜之师,
也叹绝人之路。
依仗这“天险”,
哪怕是“李家军”,
也没能抵达。
“王城”之中,
一个硕大无比的金顶立在中央,似要遮盖苍穹。
那里,
便是王帐。
微风拂过,
毡布轻轻晃动,
带来一阵恶臭,
好似那臃肿的疖子,
恶心,
又肮脏。
四周的“围墙”,
是另外几个毡房,
在“围墙”里面,
住着最凶的恶狼。
见识过蛮子的凶悍,
见识过完颜的猖狂,
戚兵难想,
这是猪圈,
还是王帐?
探察“狼营”,
布下“宝藏”,
准备就绪,
只待送葬。
一天,
两天,
三天,
不躁,
不急,
直到轻风向南,
夜月藏影微寒,
看一看手上陌刀,
望一望南方故乡,
今夜,
战!!!
少年虽然虎胆,
也要思虑万安,
这次孤军奋战,
岂能恣意妄然。
夜半,
子时,
腾风,
起事!
独眼麻衣轻脚,
瘦马陌刀弯腰,
闻听王帐内外,
此刻当斩魔妖!
膻,
很浓,
哪怕在大漠行走许久,
仍然让戚兵作呕。
肥猪般的金王,
像是地龙一般,
正在奋力蠕动。
“乎鲁巴!”
他是大金的王,
说着大金的话,
就像是肥猪拱槽,
发出那轰隆的声响。
戚兵有些烦躁,
在肥猪之下,
有一个慌张的女人,
刺耳的尖叫,
从粗壮的嗓子里发出。
斑驳的陌刀,
挂着风干的肉丝,
被血侵染的锈迹,
映衬着猩红的光芒。
尖叫,
终于停下。
同时,
带来了大金的神,
完颜。
肥猪的身体,成了戚兵的遮挡,
可怕的神弓,这次没敢拉满。
完颜的地位,让他来地很快,
金王的地位,让他不得不救。
“是你?”
“是我!”
二人的对话,
像是许久的朋友,
虽只有片言,
却胜却万语。
肥猪的表情,
疑惑又愤怒。
“为何?”
“为你!”
身后的近卫,
弯刀已然磨亮,
仿佛在诉说,
我们随时能上。
“你走不掉。”
“我没想走。”
于是,
动了。
完颜退三,
肥猪落单,
戚兵一动,
猪王“永安”。
“来人,
有刺客!”
像是对戚兵的嘲讽,
完颜隐去身影,
肥猪的尸体,
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
“你,
走不掉!”
独眼中的杀意,
就像无法看到边的大漠,
那“狼营”四周的“宝藏”,
终于要排上用场。
“不好,是桐油!”
完颜很慌,
上一次,
还是在刚学走路时候,
拼命寻找着阿母,
不想跌倒。
王帐温暖的铜炉,
是南边来的贡品,
里面跳跃的火苗,
绽放绚烂的花朵。
停步,
转身,
完颜不再回头。
眼前的火红,
就像一条天堑,
阿母的怀抱,
成了咫尺天涯。
“我说了,
你,
走不掉。”
不知何时,
戚兵已经出现,
手中那把陌刀,
是最璀璨的赤霞。
不知何时,
那匹枯瘦的瘦马,
穿越了“天堑”,
站在了戚兵身边。
“你,
走不掉!”
完颜的勇猛,
从来不是吹嘘,
既然无路可退,
那便至死方休!
射人,
射马,
弯弓,
弯刀。
依旧一只独眼,
依旧一身麻衣,
依旧一匹瘦马,
依旧一把陌刀。
只不过,
独眼如隼,摄人心魄,
麻衣如亲,护佑周身,
瘦马如足,指引方向,
陌刀如心,斩断敌首。
天边,
朝阳缓缓升起,
朝阳之下,
是一匹瘦马,
瘦马之上,
是一名刀客,
刀客之身,
是一件麻衣,
麻衣之外,
是一把陌刀,
陌刀之尖,
是一颗,
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