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惊慌一闪而过,依云眨巴着可爱的眼睛想了想,然后甜甜一笑,“莫不是诸葛先生?”
“他?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水,他怎么可能进得了城?”杨玉环先是不屑的一撇嘴,然后狐媚眼一眨,“咦,说不定他就是趁此才能进城呢。”
“诸葛先生许久不见,可早是一个领军奇人了呢,莫要小看他。”依云露出一个笑容,小腮上两个甜美的酒窝,可爱又迷人。
“咚!”屋门被一脚踹开,外面的西凉兵看样子都已经被摆平了,这敞开的屋门,先是一拨水流进屋子里,然后是一波又一波的黄水冲进屋子里,刹那间就将床淹没了。
两个女人和屋子里蹲在桌子上的丫鬟们都是惊叫一声,这时候,一只小船悠闲的驶进了这小屋里。
在客堂里划船,还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国师夫人,咦……”满身都是雨水的王喜坐在小船之上,看到满屋子的女人一愣,然后又瞧向了床上,第一次相见的国师夫人的旁边那人,怎会如此眼熟?
“国师夫人和杨贵妃?”王喜惊愕的瞪大眼睛,依云微笑着点点头,而杨玉环则不客气的丢给王喜一个白眼,“看什么看!没看到这水都弄脏了我的衣服么!还不把我们这一家子都救出去!”
看到两位漂亮国色天香的女人,王喜脑袋都有些短路了,没思考明白‘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王喜还是凭直觉知道要将这屋子里的女人都带出去的,“请上船,上船后抓紧坐牢。”
如此折腾了一刻工夫,诸葛亮终于见到活生生的依云和杨玉环了。
几个人站在城墙之上,依云开心的对着诸葛亮眨眨眼,道,“就知道诸葛先生你仅凭五万人,也是能攻进这京城的。”
“嗯,老朽多谢你厚爱了,哈哈!”诸葛亮捋着白胡须,然后看着两个女人,问道,“没吃什么苦吧。”
“没有,就是不知道萧寒如何了?”依云有些失落的点点头,诸葛亮则不以为意的挥挥鹅毛扇,“萧寒一个大男人,吃点苦不算什么,你啊,别太宠着他了,而且有媚娘那丫头照顾,萧寒能有什么事。”
诸葛亮上上下下打量了依云一下, 确定依云没吃什么苦没受什么伤,只是裙子脏了点,诸葛亮才放心下来,“老朽现在就安排你们离开京城,到别的地方住下,然后派人看好你们。”
“好的,就麻烦诸葛先生了!”依云文雅礼貌的点头,而杨玉环则白了这个老头子一眼,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心,诸葛亮一愣,摸摸白胡须,问道,“贵妃,这是做什么?”
“我现在不是贵妃,是国师府中的二夫人,我现在伸手,是问你要银子!淹了我们家不说,还把我和姐姐的衣服都弄脏了!”
诸葛亮突然感觉有些头晕,揉了揉额头,赶忙点头,然手伸手入怀,掏了掏,几十文钱放进了杨玉环的手心里。
杨玉环眼睛一横,煞是不满意,在宫中娇生惯养的她,虽然不是每天都要花几两银子,但是衣服、首饰、胭脂水粉这一类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一两以上的货色,这诸葛亮只给了自己区区几十文钱让自己和依云买衣服,这是在羞辱自己呢?
上了年纪的诸葛亮是真不懂,毕竟几十文钱在他手里都能用好几天了,还是旁边的王喜眼神好,立刻笑嘻嘻的凑上来,然后掏了掏,几个沉甸甸的白银就放在了杨玉环的手心里,“贵妃请拿好。”
“都跟你说了我不是贵妃了,听不懂我说话么!”杨玉环侧头白了这个给自己银子的家伙,真是没有一点眼见。
被人称贵妃,那就是说自己还是皇上的女人,而杨玉环,怎么会喜欢被人说成是别人的男人?
王喜尴尬,不敢说话了,而杨玉环则拉着依云的小手,两个美女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丫鬟身边再跟着几个浙江军营的士兵,上了船,就扬长而去,离开了京城。
萧寒家里的众人总算是安全了,但是,萧寒自个儿现在还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东北锦州城门外的小山上,尸体一地,血水顺着地上的河水流淌下山。萧寒手拉着媚娘,两个人在刀光剑影之中,形影不离,斩杀了一对又一对的东北士兵。
安禄山的东北士兵之前不怕死的冲上来,致使媚娘的弓箭手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弓箭手一退再退,剩下的就只有拼刀剑厮杀了。
五万人对五万人,就在这倾盆大雨之中,就在这满是积水的山坡之上,倒下一个,另外一个冲上来,战争毫不停歇,如此硬拼硬的厮杀了几个时辰,人慢慢的开始变少了,放眼望去都可以数出个数的那种。
“安禄山,你要败了!”活动了一下酸酸的手背,萧寒咧嘴一笑,瞧着那被东北士兵保护在其中的安禄山,挑衅的将刀锋对准了安禄山的大胡子,“取下你的脑袋,让你和你兄弟程·真去做伴!”
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又有些发福的安禄山冷哼一声,脸色难看,但仍要勉强的撑一个面子。
因为此刻媚娘的士兵还有千人,而安禄山身边虽然也是有千人保护,不过和媚娘的千人相比,却也是差了几千人。
两千,对五千?有的赢么?看了看自己这边人数,安禄山又看看媚娘那边,人数的多少一看就知,五万人就这么死干净了?
安禄山不可置信的喘了一口气,然后眯着眼睛,握紧手里的刀,大吼一声,“杀!”
一帮东北纯爷们在安禄山的‘杀’之中奋勇扑过来,媚娘身边的西凉兵,也不需要媚娘开口,骁勇热血的握紧手里的兵器迎上去,两人再次交战,豆大的雨滴密集的落下个不停,战场之上,散发着一种浑浊之气。
“他想跑!”握了握媚娘的小手,萧寒看向远处,大雨之中,安禄山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雨珠,然后转身就跑。
看着他从旁边拉出来一匹马骑上,萧寒立刻抬腿就追,,媚娘也赶紧跟上,手里长剑斩开一条道路。
要想追安禄山,毕竟经过重重的东北士兵,这可是一个比较难办的事情。媚娘一只手握剑,一只手握紧萧寒的手,手中长剑刺进一东北士兵的胸口,然后高喝一声,西凉语喊了一句,这群西凉士兵便更加热血沸腾,齐齐大喝一声,团团围住媚娘和萧寒,护送在他们周围,阻挡着东北士兵手下的刀剑,将萧寒和媚娘送出了东北士兵的包围圈。
“这仗打得真蛋疼!”抽空发了一下牢骚,萧寒暗自骂了一声,然后追随媚娘骑上一匹马,萧寒在前,媚娘在后,伸手抱住萧寒的腰然后握住缰绳,这马就朝安禄山追去。
安禄山的速度很快,骑在马上,一跑就已经跑下了山,看样子是要逃回到锦州城内。
媚娘又怎么会放过安禄山呢,握着缰绳飞快的夹着马肚,拍着马屁股,两匹马一前一后的追逐着。
“安禄山!有本事你别跑!看老子怎么取下你颈上人头!”萧寒在媚娘的怀抱中怒喊一声,安禄山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跑着,马蹄在水面溅起无数的水花,情景混乱。
“草!”眼看着安禄山就要冲进锦州城内了,萧寒不高兴了,双手按着马背,然后回头问一句,“现在能追得上么?”
“恐怕不能!”媚娘皱着眉,胯下马屁显然和安禄山的马不一个档次,要追上几百米外的安禄山,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锦州城门紧闭,他安禄山朝那里跑,又有什么用?萧寒皱着眉头,瞧着安禄山非常得瑟的回头看向两人,甚至挑衅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萧寒,你若追得上我!我这人头,随你怎么玩!一个大男人竟然不会骑马,真是丢死人!”
萧寒瞪着眼睛一脸不善,眼看着安禄山骑着马已经到了锦州城门下了,萧寒他们还在两百米之外呢。
“芝麻开门!”安禄山举着手里的刀大喊一声,然后,就看到锦州城门缓缓打开,安禄山立刻消失在城门之中。
哇,好神奇……个屁!原来锦州城内竟然还有士兵!萧寒一瞪眼,随即对媚娘喊道,“听!不要追了!锦州城内恐怕有埋伏!”
媚娘很听萧寒的话,锦州内既然有开门的士兵,那就不缺那么几个人!媚娘果断的勒住缰绳,胯下马匹‘驴’一声停在了原地,距离锦州城门,还有差不多百米。
“安禄山,你这个缩头乌龟!”萧寒骑在马上大骂一声,这时候,就看到安禄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锦州的城墙之上,“我曾经将你那假名令狐冲,斩杀我三百士兵的事情传了出去,就因为我敬你是一个传奇人物,今天,同样的,我要看看你,是不是也能斩杀我三百弓箭手!”
弓箭手?中计了!安禄山逃跑,就是一计!萧寒眼皮一跳,而媚娘则更加聪明,反映超快的一拍马屁,没有让胯下黑马调头跑,而是直逼锦州城门下而去。
百米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这城墙之上突然冒出来百名弓箭手,搭弓射箭,朝自己的脸上射,那这百米距离就显得很遥远了。
马屁狂奔,但还是不过弓箭快,“嗖!”“嗖!”几下,锦州城墙之上冒出来的弓箭手,将手里的羽箭一个劲的朝萧寒和媚娘脸上射,射了好多……好浓……
胯下黑马飞快的奔向锦州城门下,而坐在面前的萧寒则飞快的握紧手里的朴刀,同时将媚娘的‘莫愁’把剑而出,横在身前,企图用这一刀一剑,阻挡一些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