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天时间,谢花昭还没找到乌娜口中的机关。
“奇怪……”
她摸着手中的盒子,愁的头发都快掉了。
边想着,她手指无意间摸到盒子底下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疙瘩,心头一跳。
“这?”
谢花昭坐直了身体,仔细观察起盒子上不同的花纹。
她试着按顺序,用不同的力气,按下几处花纹中心。
“咔哒”一声轻响。
那原本严丝合缝的盒子,中间慢慢裂开了一条缝。
成了!
谢花昭眼睛一亮,小心地把盒子完全打开。
里面铺着软软的绒布,中间放着个油纸包,旁边还有张小纸条。
她先拿起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些晒干了的花瓣和碎叶子。
谢花昭疑惑地拿起旁边的小纸条看。
属于乌娜随意的字体映入眼帘。
“这东西叫梵月,西域最北边那苦冷地方才有的花。开花时香味厉害得很,能醒脑清目,还能驱邪气。”
“这花不好弄,师傅也是碰巧得的。怎么用,看你本事了。要是做成香料,效果应该不错。”
谢花昭捻起一点花沫沫,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凉气冲到头顶,这几天的累好像都散了点,心里的烦闷也淡了。
她眼睛亮了亮,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想法。
接下来五天,谢花昭又关起门来没怎么露面。
她拿出那包宝贝梵月花料,想起以前跟乌娜学的制香手艺,开始试着把这怪香的梵月做成香露。
屋里时不时飘出奇异的香味,有时还传来她捣药罐的声音。
一步步都格外小心,生怕弄错了。
整整五天,试了不知道多少回,总算让她做成了。
她用透亮的小琉璃瓶,小心装了三瓶琥珀色的香露。
“成了!”
谢花昭满意地勾起唇角,宝贝似的将琉璃瓶放起来。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书砚。
要不是他护着,她的日子绝不会这么顺畅。
这份情,她得记着。
谢花昭让人送了信,约沈书砚在城南一家清静的茶楼见面。
沈书砚如约而至,只是他眼中多了些不清不楚的情绪。
“书砚,”谢花昭把个小锦盒轻轻推到他跟前。
“前些天弄到点新奇东西,我试着做了点小玩意儿,你试试看。”
沈书砚顿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点探究。
他依言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小琉璃瓶。
瓶塞刚拔开,一股又凉又特别的香味就飘了出来,一下子把茶室里原本的茶香都盖住了。
“这是……”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奇,“这味儿真特别,我从来没闻过。”
谢花昭笑着解释。
“用一种西域来的花做的,叫梵月,说是能醒神明目。”
“不算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之前帮忙。”
沈书砚握紧了手里的琉璃瓶,眼睛里的那点愁绪被冲开不少。
“嫂嫂……”他嗓子有点哑,带着点不敢相信的欢喜,“这是你……头一次送东西给我。”
谢花昭听了这话,也是一愣。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有点想笑。
这人,有时候聪明得吓人,有时候又犟得跟个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