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立刻往前站了一步,挡在谢花昭跟前:“秦公子,请吧!”
秦之修看着她坚决的样子,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更难看。
“好,昭妹妹,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深深看了谢花昭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
一直等到秦之修的脚步声彻底在院子外面听不见了,屋里紧绷的气氛才一下子松了下来。
谢花昭再也撑不住了,身子晃了一下,要不是云柳手快扶住了她,她差点就瘫倒在地上。
“小姐!”云柳急着叫她。
“快……把门关好……”
谢花昭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声音很虚弱。
阿达点了点头,连忙跑过去。
谢花昭被云柳扶回榻上坐好,她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掀开自己左肩里面紧贴着皮肉的一层东西。
那是一块处理过的猪皮,弄得又薄又韧,边上用特制的胶水粘着。
若不是秦之修直接上手撕,说不定还能看出点不对劲。
等那块猪皮被完全撕下来,一道深得快看见骨头的伤口立刻露了出来。
“嘶——”谢花昭疼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小姐!”云柳看得心都揪紧了,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
“您怎么……怎么用这个法子!这得多疼啊!”
“不这样……怎么瞒得过他……”谢花昭疼得声音都发抖,“他起了疑心……要是被他发现我受了伤,今晚的事……我们都活不了……”
阿达在一旁看着那道可怕的伤口,也是一阵后怕。
“秦公子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竟然……竟然对小姐您动手!”
云柳手脚麻利地给谢花昭上药,包扎。
谢花昭忍着疼,看向他们:“今晚,我在春熙楼,撞见了秦之修和一个女的……在处理一具尸体,还听到他们说什么私盐生意。”
云柳和阿达愣了。
“我被发现了,一路跑回来,肩膀上这一刀,就是追我的人砍的。”谢花昭声音沉了下去,“秦之修刚才过来,是试探我有没有受伤,想看看跑掉的是不是我。”
她停了一下,眼神变的复杂。
“云柳,阿达,你们记住,现在的秦之修,早不是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个温和有礼的秦大哥了。”
“他心思深得很,下手也狠,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从今往后,你们再见到他,一定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更不能在他面前暴露”
云柳和阿达用力点头,沉声应道:“是,小姐!奴婢(属下)明白了!”
谢花昭扯了扯嘴角,虚弱地笑笑。
她深知,往后的日子,绝不太平。
第二天一早,谢花昭坐在梳妆台前,心事重重。
云柳站在身后给她梳头发,小心地绕开她受伤的地方。
阿达跟个铁桩子似的杵在门边,留意院里院外的响动。
院门那边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不大,可屋里三个人一下子都绷紧了。
阿达手立刻按在了腰里的刀上。
“谁呀?”云柳也停了手里的梳子,警惕地问。
“是我,沈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