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王妃还想说什么，平昌王抬手拦住了她。
“你说你昨天没见过培儿？”
“是。”谢花昭不闪不避，直视着他的眼睛。
“哼，”平昌王冷哼一声，“嘴还挺硬。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来人！上家伙！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王府的家伙硬！”
“是！”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答应着上前，手里已经拿出了明晃晃的拶指！
那冰冷的刑具晃了谢花昭的眼。
落到这帮人手里，不死也得扒层皮！
就在侍卫的手快要抓住她胳膊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喝止：“王爷且慢！”
屋里的人都愣了下，扭头往门口看。
沈书砚快步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停在谢花昭发白的脸上。
平昌王显然没想到他会来，皱着眉：“沈书砚？你来干什么？”
沈书砚对着主位上的两人拱了拱手，语气不卑不亢。
“王爷，王妃，晚辈听说王府在找人问话，这事儿正好跟我有点关系，所以过来看看。”
他站直身子，声音清楚又肯定。
“王爷息怒。谢氏昨天一整天，都跟我待在一块儿，一步没离开过。她绝不可能去害高世子。”
但平昌王是什么人，哪能轻易就信了？
他眯起眼打量着沈书砚，话里带着试探。
“哦？沈二公子对她倒挺上心。只是本王好奇，你俩又没什么关系，怎么会待一整天？你该不是……想替她打掩护吧？”
谢花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他。
沈书砚微微低了下头，没立刻说话。
再抬眼时，脸上竟带了点说不清是苦涩还是自嘲的笑。
“王爷明察，我不是包庇她。”
“说实话……我喜欢嫂……咳，喜欢谢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她脾气硬，一直不怎么搭理我。”
平昌王和平昌王妃都怔住了，互相看了看。
安定侯府的二公子，居然喜欢自己的前嫂子？
可沈书砚接下来的话，更是像个炸雷，在每个人头顶响起来！
“晚辈……昨天把谢氏约出来，本想……本想跟她把话说开，一时没忍住，就想……动手动脚。”他声音低下去，带着点懊恼，“可她死活不肯，我俩拉拉扯扯，争执了差不多一整天，天快黑她才走掉。”
“所以，她昨天真没空去别的地方，更别说害世子了。这事……是晚辈行为不端，跟谢氏没关系。”
平昌王和平昌王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沈书砚，居然会对自己的前嫂子用强的？！
谢花昭更是像被雷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沈书砚，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自毁名声、颠倒黑白的话，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一时间，大厅里安静得吓人。
平昌王坐在主位，脸色阴沉，显然在飞快地掂量这话有几分真假。
“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盔甲的官兵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又急又尖。
“启禀王爷！王妃！杀害高世子的凶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