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一等一的舞者。
一朝遭遇事故变得疯疯癫癫,随后被系统选中穿书去拯救疯批男主。
系统再三叮嘱我:
「他很危险。」
我:「他长得好看吗?」
「他已经玩死了三个女主。」
我:「他长得好看吗?」
「他很变态的。」
我:「他长得好看吗?」
「……你真选对了,这叫以毒攻毒。」
我:「所以他长得好看吗?」
「……你先去。」
穿书第一天,我刨了前辈的坟头过夜。
1.
我叫申月,是被丢到了书里来改造男主的。
众所周知前面有三个前辈被这男主玩死了,我现在正在她们坟头上香。
不知道她们叫啥,就挨个喊前辈:
「前辈!前辈!前辈!一路走好!」
我在三个坟头各滴一滴酒:
「姑娘家家少喝酒啊!剩下的我代劳了。」
然后我就地坐在她们坟头开始喝酒吃肉,把祭品吃了个干净。
我喝着酒,想到三位前辈不明不白地死了,只留下这些无名坟,
而我八成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想到这里突然感到一种悲怆和惨烈:
「我们如此投缘!不如就在这里义结金兰!
相见恨晚呐!我们四姐妹好不容易见面居然天人永隔!」
「姐姐们!你们见见我!」
我泪如决堤,只觉得老天不公,把我们姐妹四个强行分开,
一个晚上的功夫,我边哭边刨把三位前辈的坟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我挖累了就躺在坟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眼我就已经在牢里了。
周围的囚犯缩到角落里尽可能离我远远的。
我自己找乐子,
角落里有个上一个囚犯留下的碗,倒扣在地上,打开来是色泽鲜艳的小强全家,好看极了。「诶诶诶干嘛呢!」
门外一个衙内对着我鬼喊。
我痴痴一笑,亮出了我面前的小强一家。
门外几个衙内面色铁青,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刨尸的疯女人啊?」
「太阴沉了,瘆人得慌。」
「谁负责审她啊。」
「爱谁谁,赶紧捆上捆上。」
我被几个衙内捆了手脚丢到大堂。
「堂下何人,姓甚名谁,因何盗墓。」
「威武……」旁边的两排衙役呵道。
干嘛啊一个个吓唬我一个弱女子,我整个人都没他们手里的板子粗。
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系统说过什么来着,我这身体的身份。
「京城最大的青楼,言笑坊花魁,申月,
我不是盗墓,我那是在跟我的异姓姐姐们见面!」
「放肆!三个无名坟偏倒是变成你的姐姐了!
你还说你不是蓄意!你与她们有何恩怨!」
「那……我应该把那一片都刨了?」我兴奋起来了。
众人皆是咋舌。
「大胆!」
这胖子问了我一堆问题,我听着云里雾里,还没弄明白他就把我放了,
给我定了个叫什么癫症的名号。
我衣服松垮,蓬头垢面,潦草地回到言笑坊,
「申娘子!你怎么这般模样回来了!
你消失了一晚可急死我们了!」
几个女的把我拽进一个房间,拿梳子扯我头发,然后把我丢一个滚水桶里泡着,
我从水里站起来赤身裸体就要往外冲,被几个女的压住拽回去了,场面一度混乱,
可是那水烫死了啊!
好不容易熬过来,她们又开始把一些红的白的黄的粉往我脸上抹,
我哪里肯配合:
「我不画!你们弄到我眼里啦!」
「申娘子你总是动,肯定会进眼睛啊!」
几个人把我摁着非要给我画,等她们走了我一盆水把脸上的粉洗的干干净净。
「呀!申娘子你怎么又把妆洗了!
算了赶快上去吧,得罪那位咱们都小命不保!」
我临上场还是被涂了一嘴黏糊糊的口红。
我独自站在戏台上不知所措,鎏金背景闪得我眼疼,
台下有个人独自坐在当中,身边的人对他毕恭毕敬,看上去很是怕他。
忽而哪里响起了丝竹管弦,铿锵清脆,我眼神一下就清澈了,
我从前是做什么的?
我本是一等一的舞者,媚动四方
若非途遭变故,我怎会发疯,又怎会被丢到这不明不白的地方。
但是即使如此,跳起舞来,我依旧陶醉。
朱唇轻启,明眸皓齿,略施粉黛,青丝弥漫,红衣飘摇,起舞弄姿。
乐师看得脸红心跳,险些乱了曲调。
座下的男子丢了一支金簪上台,我反手接住,顺着舞步卷起长发,
丝竹了却,待红衣渐定,我已盘发跪坐在台上,静若画中人。
「这位公子尊姓何许?」
那人开扇起身,讪笑着:
「在下姓陆,名林修,得姑娘一曲,三生有幸。」
原来他正是我要找的人。
琉璃光描我轮廓,金簪闪烁,我红唇微勾,嫣然一笑:
「公子,奴家已候你多时了。」
2.
陆林修,富可敌国,皇亲国戚,即使是当今圣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即使他性格怪异杀人放火,目无王法,依旧没人奈何得了他。
系统跟我说他很危险,很变态。
我倒是没这么觉着,我只知道陆公子生的风流倜傥,好看的很,
非要说,就是他太拘谨了。
言笑坊顶楼的雅间正是百花齐放春色大好,
我边走边脱扭动着腰肢一步步朝座上的陆林修走去。
陆林修不紧不慢地扇着风喝茶:
「不愧是言笑坊的花魁,连一般女子的忸怩娇羞都省了。」
「那些都是虚礼,况且公子这般好看,奴婢情不自禁。」
我此时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带,我凑近陆林修,轻轻在他耳边呼着气,手指慢慢挑逗着他的喉结,
世间没有哪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我还能丝毫不心动的。
但陆林修不愧是三个姐姐都没攻略下来的男人,用折扇抵着我的脸就把我推开了。
「茶好喝,还是我好看啊?」
陆林修还是不搭理我,
这厮怎么如此油盐不进!我有些恼了。
我灵机一动,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茶就全部灌到自己嘴里,然后不由分说堵住他的嘴,口对口给他送进去,
不是爱喝茶吗?那就多喝一点!
我感觉到身下的人有动作片刻的凝滞,但是他很快就把手放到了我纤细的腰肢上,
呵,小样,装什么欲擒故纵,不还是被你姑奶奶我轻松拿下了?
只是这厮实在是太主动了,竟有意无意扯开自己的衣衫暴露出里面雕刻般的锁骨和饱满的胸肌,
我实在把持不住了,张大嘴巴在陆林修帅气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我被甩飞了。
「你有病啊!」陆林修捂着脸,杀意腾腾地看着我。
细皮嫩肉的小帅哥恼羞成怒,脸上还有可口的口红印,看上去就很美味!
我躺在地上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还是没忍住看着他流出了口水:
「公子好香啊。」
陆林修一只手指指着我,随后缓缓从喉咙里挤出癫狂的笑:
「有意思!你这个女人,当真有意思!」
这时一个下人敲了敲门:
「大人,生意没谈妥,属下要不要……」
「去挑一件大红色的衣服!」陆林修兴致勃勃地喊,一边兴冲冲走过去开门,
「大人,那人要不要处理……」
陆林修已经根本不在正常人的频道上了:
「要那种!有金边的!哦对了!要宽松一些!就她刚才上台穿的那种!」
我也来了兴致,期待地看着他:「什么!要给我穿吗!」
「对!对!」陆林修把我拽起来,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狂热:「来,你来!」
言笑坊走水了,四处都是跃动的火苗,我被关在在顶楼的看台,身后熊熊大火,
陆林修则手舞足蹈地跑到言笑坊外的空地,
他怕看不清楚,还特意搞了一个高台,这样看我看得更清楚。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下面看戏的陆林修,
靠!陆林修你要杀我直说啊!你是变态吧!这种情况要我跳舞!
「陆某一掷千金,搭上一栋楼给申娘子!只求申娘子一支舞!」他朝我喊道。
「陆林修你个变态!」我大吼,
「奏乐!」
四面埋伏,我熟啊,
鼓声如急雨响起,激荡人心。
左右来路已绝,
气氛都到了,不跳一曲我就不叫申月了。
我像是火海中燃烧的玫瑰,危险而妩媚,
世人瞠目结舌,我快意狂欢。
在一曲到高潮时,我飞身在火海中跃起,
火苗和红衣融为一体,我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只红色的鸟,。
我飞向陆林修,图一个同归于尽。
我是为你来这陌世的,也想为你离开,
我献你一曲烈舞,倾国倾城,千金难求,你便用命来偿还吧。
未曾想他张开双臂稳稳接住了我,
我扑进他怀里,捧住他的脑袋,报复性地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甜滋滋的。
3.
浓烟烧伤了我的肺腑,我得喝超级苦的药。
我一下床就怒气冲冲走出去,连鞋子都忘了穿,
下人见状忙追在我身后让我穿鞋,我拽起一个下人的衣领就恶狠狠地问:
「说!陆林修在哪!」
那下人怕我吃了他,连滚带爬地给我带路。
我破门而入,直奔陆林修床前,郎中和侍从想阻拦我,我见人就咬,他们阻拦不住我,
陆林修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大呵道:
「申月!你是属狗的吗!」
我讪笑着翻身骑到陆林修身上,他根本无力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