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制药集团,算得上是全国制药业的几家龙头之一。
其集团总部大楼的奢华程度,比永安集团更甚。
在张氏制药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陈凡站在落地窗前,眺望丹东江。
丹东江流经半个国家,流水量世界第三,是本国的母亲河之一。
江北与陵江,一江之隔。
遥望江北的方向,陈凡说道:“张董,你们张家,与那个风水师,究竟多大仇恨?”
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的大仇,才能让那个风水师,如此狠辣。
办公室里,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正在签合同。
这人,就是张氏制药集团的董事长,张存仁,也是张玲的父亲。
而他正在签的合同,是一个股份转让合同。
这股份转让合同,是张家,把张氏制药集团的股份,全部转让给陈凡的合同。
只要陈凡满足合同里的附属条款,真的替张家解决了危机,合同就会生效!
听到陈凡的问话,张存仁长长叹了口气。
这一声长叹过后,本就憔悴的他,仿佛更憔悴了。
“唉,这件事,本来是我们张家,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现在,我隐瞒也没有意义了。”
张存仁苦笑一声,说出了他所谓的秘密:
“听祖辈们说,我们张家与王家,本来世代都是穷农,两家是邻居,关系极好。”
“后来,我们两家机缘巧合,依靠一个叫茅知命的风水师,一同成了财主。”
“而那风水师茅知命的条件,是让我们两家立誓,世代供养他的后代。”
“这事,我不知真假,但我们两家,确实世代供养着一家姓茅的,无条件供养!”
说到这里,他似乎陷入了回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到了我这一代,我们两家供养的姓茅之人,叫茅阴阳,是一个老光棍。”
“在十年前的某一天,茅阴阳忽然跟我们两家,索要二十个亿,还不依不饶的,一分都不肯少!”
他憔悴的脸上,显出愤色:
“茅阴阳这样的行为,肯定惹怒了我们两家!”
“于是,他被我们两家,打断手脚,扔了出去……”
“从那时起,我们两家,与姓茅的关系,第一次发生改变,仇,也就此结下!”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愤色,被悔恨取代:
“直到两个月前,我们两家都到了一封信,是那茅阴阳的来信!信上只有一句话!”
“信上说:‘王、张两家,违背誓言,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张存仁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满脸都是惊惧。
他颤声说道:
“结果,第二天,我们张家,股票莫名狂跌,还有一个人离奇死亡!”
“死的人,十年前,是打断茅阴阳手脚的凶手之一,是我的一个堂弟。”
“而监控显示,我这个堂弟,是自己弄断了四肢,流血至死……”
“死前,他还不断说着:‘我对不起茅阴阳,是我罪有应得!’”
“之后的几天,那些个参与打断茅阴阳手脚的人,都陆续这样死掉了……”
他深吸口气,悚然说道:
“直到这些离奇事件发生,我才知道,风水术,真的存在!”
“而那茅阴阳,现在正用他的祖传风水师,报仇来了!”
“无论我们张家,请名头多大的风水师,都不是茅阴阳的对手!”
“现在,张家还在陆续离奇死人!生意也不断出现问题!”
“真的应了茅阴阳信上的话,家破人亡!”
说完,他闭上眼睛,往老板椅上一靠,满脸绝望、悔恨之色。
显然,他并不相信陈凡能救张家。
否则,又怎会绝望?
而事实上,他本来也不相信陈凡能救张家。
要不是女儿竭力推荐,他都不会见陈凡,更别说签股份转让合同了!
之所以见陈凡,并满足陈凡的条件,他只是为了缓解女儿的忧虑。
既然女儿相信这个陈凡,那他就让陈凡帮忙呗。
只希望女儿不会被吓坏,就像一些族人一样,选择自杀。
这些时日,张家族人中,因为受不了恐惧而自杀的人,并不少!
“原来如此。”陈凡终于知道了事情的起因。
他只想说,张家和王家,其实有点活该。
不给人家钱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人家打断手脚,扔了出去。
这就过分了。
但,那茅阴阳也过分!
那茅阴阳,布风水阵,坏了王、张两家的生意也就算了,勉强能算是因果报应。
但,茅阴阳竟然还取人命!
还取了不止一人的性命!
着实过分。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陈凡也会帮张家。
“张董,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给我半小时,解决一切!”
“你放心,半小时内,张家的生意会好转。”
“当然,张家也不会再死人了。”
“从此以后,张家必然风调雨顺!”
陈凡一脸笃定地说道。
区区一个阻断张家运气的风水阵,对于陈凡而言,半小时足矣!
而让那茅阴阳放过张家,也不算太难。
要么,茅阴阳修为尽废;要么,就放过张家!
就这么简单。
“小兄弟,你听过一句话吗?这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听我这将死之人一句话,你还是别趟这摊浑水了,会死的!”
“且不论你会不会风水术,在你之前,好几个名声赫赫的风水大师,已经死了!”
“你还是走吧。”
张存仁看着陈凡,真心劝解。
既然张家赢不了,就没有必要再挣扎了。
陈凡微微偏头,看了眼办公室里的古董钟,笑道:
“张董,股市刚开盘。”
“注意留意你们张氏制药集团的股票,如果忽然狂涨,就说明我成功了。”
“但到那时,这张氏制药集团,就是我陈凡的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
他要去毁掉茅阴阳的风水阵!
张家气运正旺,茅阴阳的风水阵一破,股票必涨。
所以,才刚出张存仁的办公室,陈凡就掏出手机,给屠承弼打了一通电话。
“老屠,告诉老伙计们,疯狂买入张氏制药集团的股票。”
“我知道这只股跌得都快退市了,但你听我的就行。”
“不用在意股价是不是还在跌,赶紧买!”
“现在就买!”
说完,陈凡挂断了电话。
而他的这些话,被张存仁全听到了。
他摇摇头,嗤笑道:“这小子,莫不是以为我在吓他?”
“他怎么就不知道恐惧呢?”
“唉,也不知这小子,是会死呢,还是会疯?”
在此之前,张家请的风水师,不是死,就是疯!
张存仁相信,陈凡非要卷进来的话,也逃不过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