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凡是会死，还是会疯，张存仁很快就不感兴趣。
他斜躺在办公椅上，思考着要不要把张氏制药集团，申请破产？
这两个多月，张氏制药集团的股票，已经跌得快要退市！
虽然员工还没有遣散，但早已停工停产。
集团一片惨淡！
若非张氏制药集团底蕴深厚，早就撑不住了！
粗略一算，张氏制药集团，也已经在破产边缘……
早点申请破产的话，就能早一点，结束这种担心集团破产的日子！
越想，张存仁就越觉得，还是早点申请破产的好。
他看了眼古董钟，苦笑道：“这一走神，竟然就快过去半个小时了呢。”
“那个叫陈凡的臭小子，还说半小时内，就能解决张家的麻烦呢。”
“也不知现在，他是不是还活着？”
“对了，女儿说那小子是个色狼，也不知道女儿昨晚去请他的时候，有没有被占便宜！？”
嘀咕完这一句，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咬牙自语：
“臭小子，如果你占了我女儿的便宜，我绝不给你收尸！”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起。
是一通视频电话。
张存仁一看来电显示，见是女儿张玲打来的，急忙深吸口气。
而后，他挤出笑容，并尽量笑得自然，然后才接通电话。
他笑呵呵说道：“玲儿，你放心，爸已经听你的话，完全答应了那个陈凡。”
“而那个陈凡，也答应了帮忙咱们张家。”
“爸相信你推荐的人，所以，你也要有信心哦！”
“放心，灾难，会过去的！”
他自己都已经快要崩溃，却还在开导女儿。
忽然，他看到女儿不在家中，而是在室外，急道：
“玲儿，你怎么在外面啊？快回家！”
“还有，千万注意安全，走路什么的，离车道、高楼远一些。”
“知道了吗？”
这些天，张家人都很倒霉，还真有被高空坠物砸伤、被失控车辆撞伤的。
所以，张存仁一看女儿在室外，就很紧张。
这也是女儿把陈凡送到集团大楼后，他就把女儿赶回家了的原因。
视频中，张玲看上去，情绪很激动样子，说：
“爸！你快看咱们集团的股票！”
张存仁强装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神色一苦：
“那破股票，还有什么可看的啊？看了只会闹心而已。”
“怎么？难道咱们集团的股票，今天就已经跌到必须退市程度了？”
说完，他自嘲一笑。
他心里哀叹：“就因为得罪了一个风水师，张家硕大的家业，竟然才两个月多，就即将覆灭了吗？”
另一边。
“爸，你快看看嘛！”张玲笑靥如花，催促老爸快看自家集团的股票。
见女儿竟然笑得很开心，张存仁有些疑惑，大难当前，女儿竟然还笑得出来？
刚一疑惑，他就忽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骤然惊道：“玲儿，你别告诉爸，咱家的股票竟然涨了……”
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叫陈凡的年轻人说过，半小时内解决张家的问题，而解决问题的标志，就是张氏制药集团的股票开始涨。
现在，刚好过了半小时左右！
女儿那么高兴，难道是股票竟然涨了？
这不可能吧？
这不可能！
不等女儿回答，张存仁就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又自家集团的股票，怎么可能涨呢？
毕竟，那个叫陈凡的年轻人人，根本就解决不了张家的危机！
要知道，连那些闻名全国的风水师，在帮了张家之后，都非死即疯！
而那个陈凡，年纪尚轻，哪怕真的会风水，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一个年轻的风水师，卷进张家的这场仇怨中，肯定也只有非死即疯的下场！
想通这些，张存仁就感觉自己的问题，很可笑。
自己竟然问女儿，自家集团的股票涨了么？
真是白日做梦！
张存仁一瞬间，精神颓靡不振。
然而，张玲却异常兴奋：“爸，你原来你都知道了！”
“咱们集团的股票，疯涨！”
“也不知是怎么了！”
张存仁本能地说道：“行了，咱家集团的股票，每天开市即跌停，两个月来，天天如此！”
“故而，我就算不看，也能提前知道，今天的股票又跌停了！”
“哪怕今天跌到了必须退市的程度，也不奇怪的，你就不用让爸去看了，闹……”
话到这里，他嘴里的“心”字卡住。
因为，他忽然意识过来，女儿说的，是股票涨了！
涨了？
听错了吧？
“玲儿，你说，咱家集团的股票，涨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同时，他已经快速移动面前的电脑鼠标，用最快的速度，查看股票信息。
结果，股票真的涨了！！
这才开市了十多分钟，就已经涨停！！
“啊，怎么可能？”
张存仁感觉难以置信。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没看错！
有揉了揉眼睛，他又看一眼，依然没有看错！
自家集团的股票，真的涨了！！！
“天啊，难道，那个陈凡，真的只用了半小时，就解决了咱们张家的危机？”
“陈凡那小子说过，半小时内，咱们集团的股票，必涨！”
张存仁不敢置信地说道。
“爸，真的？”张玲满脸震惊。
张存仁点头：“真的！”
“虽然陈凡那小子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
“但，就是这个意思！”
他还在盯着电脑屏幕，依然不敢相信自家集团的股票，竟然真的涨了。
难道，陈凡真的解决了张家的危机？
就在这时，陈凡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外，由远及近：
“张董，张氏制药集团的股票，应该涨了吧？”
“你顺便再问问，那些出问题的项目，是不是已经没问题了！”
“我说过的，半小时内，解决张家的危机。”
闻言，张存仁愕然看向门口。
门口，陈凡一脸淡淡的笑容，这笑容里，透着极度的自信。
被陈凡的自信感染，张存仁的眼中，亮起了光。
他忽然愿意相信陈凡了！
于是，他急忙挂掉女儿的电话，打给了手下的经理。
电话被接通，他急问：“王经理，最近出问题的项目，怎样了？”
问完，他就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