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源文哥哥，她吸了欢情散，很快药效就发作了，你可得抓紧些，等她没了清白，自然会嫁给你，到时候她就如你口中所言一般任你拿捏！」
「雪儿妹妹，你愿意信我就好，你切记我与你所说的话！」
「源文哥哥！我记着呢！你待会儿在床上狠狠折磨她一下，让她老实些，她刚刚自作聪明还以为你和郡主有事呢？这要传到郡主耳中，你可惨了！」
宋源文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你别说，她自作聪明的冷情样儿还挺带劲……」
林如雪娇笑地道：「源文哥哥~你真坏~」
宋源文将她搂进怀里，激烈拥吻。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后，林如雪才一把推开他，语气懊恼：「源文哥哥！我们不能这样了！」
宋源文轻笑：「就当最后放纵一回。」
两人耳语厮磨一会儿后，林如雪才依依不舍离开。
宋源文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
他急不可耐地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伸手欲解开我衣襟。
我蓦然睁开双眸，眼神嘲讽地打量他。
「啧……本事不大，欲望不小。」
我直白的目光写满鄙视。
宋源文双目发红，羞愤恼怒的面容有些扭曲。
他发狠似地扑在我身上：「现在嘴硬有什么用！！等你落在我手里！有你求饶的时候！」
在他如野兽般失控地准备撕开我衣服时
他突然白眼一番，径直软了下去。
如果此刻宋源文还有神智。
就会看见他背后有个举着花瓶的我。
而这便是我在仇恨浇灌下开出的花。
当初重生后的我在恨意难消下。
突然分化成了两个我，还是两个拥有幻形能力的我。
自此，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分化融合。
而且就算身体分化，但我的意念却是共通。
更奇妙的是，分身不死不伤。
所以，刚刚林如雪的欢情香我全给了分身承受。
「姜姑娘，您准备好了吗？马上到您献舞了！」
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催促声。
我怔怔望着地上昏迷的宋源文。
他的很不对劲！
但我来不及细想，管家又开始催促。
我只能匆匆去往生辰宴。
郡主的生辰宴上。
佳肴馨香，四季鱼贝，历代名菜错落盛放，珍馐美馔令人垂涎。
郡主居于上位，美眸望着来往宾客，红唇漾起浅浅的笑容。
一身红色织锦云烟罗衬得她如仙苑奇花。
我适时跳进宴会中央。
水袖甩开来，衣袖舞动，舞姿轻灵，引得众人惊艳不已。
一舞毕。
郡主微微一笑：「想不到这清风城竟有如此妙人！」
「你叫什么？可愿留在府中教本郡主？」
我想着郡主给钱大方，便不假思索地道：「民女姜一宁，愿为郡主效劳。」
然而，郡主在听到我的回答后。
她的眼神蓦然冷咧，嘴角的笑意也差点挂不住。
「哦，姜一宁啊，闻名不如见面。」
「怪不得……」
12
就在我暗自心惊，揣摩郡主话语中的意思时。
林如雪如小鹿般无措地闯入了宴席。
她已经换了一身月牙白的凌燕锦。
乌发雪肤加上俏丽的面容，让她在娇美中又多了丝清纯。
她惶恐地道歉，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席上有位儒雅风流的中年男子却是急忙起身拦住了她。
男子目光怔怔地看着她，眼里眷恋不已。
「像……真的太像了……」
林如雪吓得连连后退，越发让人怜惜。
郡主的注意力被吸引，起身走到两人身边。
她美眸打量了一眼林如雪，神色了然：「王兄可是觉得她像王嫂？」
「若是喜欢，便将她收了吧。」
林如雪仿佛被羞辱般红了眼。
可她捏紧袖口的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欢喜。
她似乎是有备而来！
她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难道她也重生了？
眼看林如雪就要被王爷抱走。
这时，宴会突然闯进来一名魁梧英气的男子。
他面上怒容明显，径直走到林如雪身边将她拉走。
「好你个林如雪！我说你怎几日不理我！原来竟是要攀龙附凤！」
林如雪眼底茫然，连连挣扎：「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休要胡说！」
男子眼神痛苦，竟是落下泪：「我是你的李郎李如风啊！你不是跟我许诺要跟我一生一世吗？怎么不过数日，你便变了心？」
李如风转头看着王爷，心如死灰：「原来是有了王爷，是我奢望了，我配不上你！祝你幸福！」
此话一出，不屑鄙夷的眼光纷纷落在林如雪身上。
她掩面哭泣：「我没有，我真的不认识他。」
李如风心如刀割，热泪不止：「雪儿，我不求与你长相厮守，但求在你心里留在痕迹。」
「但你竟如此无情，认都不想认我，我这心要碎了。」
两人拉扯间，王爷的眼眸渐渐平静。
看林如雪的眼光也染上了厌恶。
他冷哼一声后，甩袖离开。
看着王爷离开的背影。
我低头掩去笑意。
很好。
不管她是重生还是巧合。
总之，林如雪的大机遇断了！
13
王爷本名盛墨白。
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他有个挚爱的王妃。
可惜多年前因病去世了。
而林如雪恰好与王妃有六七分相似。
前世，林如雪便是借此引起盛墨白的注意。
一步步成为王妃。
她成为王妃后，宋源文找到她帮忙。
从此，她负责替宋源文牵线贵人。
而宋源文负责安排好我。
两人狼狈为奸将我拖入地狱。
「这不是林家小姐林如雪吗？竟如此不顾礼义廉耻与人私相授受。」
「哈哈哈哈还不止呢，她刚这样怕是想攀上王爷吧？」
「平时看起来正派的很，没想到竟是这般放浪不羁啊。」
……
众人的窃窃私语让林如雪苍白着脸，身躯摇摇欲坠，含泪的眼眸无措地望着四周。
「我以林家先祖起誓，我林如雪与此人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众人目光有了动摇。
这时，被我打晕的宋源文出现在了宴席上。
他眸色森森地看了我一眼后，挡在林如雪身前：「我与林小姐相识多年，小姐菩萨心肠救过许多难民，兴许是某些难民生了妄念，想借此攀附小姐。」
「毕竟，现在也只是听人一面之词，他的话信的，林小姐的话就信不得吗？」
我不禁挑挑眉。
宋源文变聪明了啊。
可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要是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反而坐实了林如雪的罪名。
他定想扇自己一巴掌吧。
他话刚说完，李如风便从袖口拿出半块玉佩。
「证据！证据我当然有！这是鸳鸯佩！是当日雪儿与我定情时，亲手送给我的！这上面还有她的表字！」
宋源文和林如雪面色煞白，林如雪更是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腰侧。
可惜，李如风眼疾手快地将她腰间玉佩扯了下来。
然后两块合在一起。
正好一对！
李如风当着众人面高举玉佩：「这！就是证据！」
众人越发不屑，连带一旁看戏的郡主都带了鄙夷。
林如雪死死掐住衣角，与宋源文无声地对视。
对视半天，他们也没憋出一个字。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这般神态。
因为这对鸳鸯佩是林如雪和宋源文的。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半竟是落在了李如风的手里。
他们不敢赌李如风会不会说出他们的事。
这时，李如风伤心欲绝，将玉佩往地下一扔：「罢了！就当我一腔真心喂了狗！」
就在众人期待接下来的好戏时，有人跑到郡主耳边低语。
郡主神色大喜，直接下令：「今日宴会到此结束。」
「诸位散了吧。」
林如雪如获新生长舒口气后，迫不及待拉着宋源文逃离此处。
我看完这出精彩好戏，心情颇好地准备离开。
离开时，郡主冲我笑得华贵万分。
「姜一宁，本郡主记住你了。」
14
我满腹疑惑地走在回家路上。
为什么郡主在听到我名字后，变脸那么快？
我以前有得罪过她吗？
这时，眼前突然一黑。
有人绑架我的分身！
我一看，绑架我的正是郡主宋源文和林如雪三人。
难道郡主已被宋源文俘获？
「我从没见过你！何来与你私相相授！？」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林如雪眼神怨恨，一副恨不得将我分身抽筋扒皮的样子。
没错，李如风便是我分身所化。
那鸳鸯佩也是在打晕宋源文后拿的。
我心痛望着林如雪：「你不认，我有什么办法？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
「只希望将来你与王爷双宿双飞之时，能够想起曾经深爱过你的我！」
林如雪明显被恶心到，她发出刺耳的尖叫：「滚啊！滚啊！你这等粗贱之人我碰一下都嫌脏！又怎会有你有私情！」
林如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话让宋源文眸色暗了些。
一旁冷眼旁观的郡主，终是不耐烦道：「本郡主不是来这听你们废话的，你们要本郡主帮什么，快说！长歌哥哥好不容易肯见我了！我着急去找他！」
宋源文捂住了林如雪的嘴，对着郡主谄媚道：「郡主莫怪，雪儿被人平白搅了大好姻缘，心里难免气闷。」
「眼下此人咬定与雪儿有关，为了雪儿的清白，断不能留下姓名，还请劳烦郡主帮忙将此人处理。」
郡主轻蔑了看了一眼两人：「她这般攀龙附凤的人，还在意清白吗？若在意清白，宴会上她用得着那般矫情做作吸引王兄注意吗？今日若这个李如风是尊贵身份，你这位雪儿妹妹怕是很不上扑上去吧！」
林如雪脸上血色尽褪，她羞愧地咬唇，却不敢对郡主有任何冒犯。
宋源文对着郡主笑了笑：「郡主说的是，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请郡主帮上这一回。」
郡主目光锐利，冷声道：「你记住了，本郡主这次帮你，是看在你告知本郡主，姜一宁与长歌哥哥关系的份上。」
「日后若还有求于本郡主，那就用长歌哥哥和蒋一宁的消息来换！无关紧要的除外！」
接着郡主便将李如风一剑封喉。
我这才明白郡主竟是因为沈长歌对我产生敌意。
可我与沈长歌也就一面之缘。
怎么会让郡主做到帮人杀人的地步。
看来宋源文和林如雪在郡主面前做了不少手脚。
当我从乱葬岗找回分身融合时，我便立刻化为黑猫去了郡主府。
经过我几日调查分析。
我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这郡主是什么变态。
痴恋摄政王沈长歌，便日日跟在人身后缠着不放。
还针对所有对沈长歌有好感的女子，害得人伤的伤，死的死。
沈长歌无奈之下躲来这清风城，她便也跟着来清风城。
而宋源文在郡主府发现此事后，便让郡主意外得知。
沈长歌买下了我的府邸，还【好心】帮我将他和林如雪驱离。
这一下，郡主可就疯了。
沈长歌平日性情冷清，从不管人闲事。
如今竟为我赶人！
在她看来，我是大敌！不可饶恕！
我冷冷看着屋内正对着沈长歌画像亲吻的郡主。
以及屋外认真交谈的宋源文和林如雪。
突然觉得买二赠一也不错。
15
一个明媚的早上，郡主府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死人了！死人了！」
郡主府的正门口吊着一具男尸。
郡主原本正在晨练，听到叫声立刻冲了出来。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正是前些时日她亲手所杀的李如风。
此刻，李如风尸身惨白，恶臭难忍。
悬挂着的尸身伴随威风轻轻摇晃。
说不出的诡异吓人。
一时间，郡主的面色微微发白，额间也有一层密汗。
这时，郡主府门口有人吊死的消息已传遍了清风城。
郡主生辰那天来了许多人。
自然都是记得李如风的。
也自然记得那日李如风与林如雪的纠缠。
因此，众人纷纷揣测郡主与这几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这不林如雪的姘头吗？怎么死了？还一身红衣吊死在郡主门口？这是有大冤情啊！」
「林如雪不是被郡主王兄看上了吗，会不会郡主为帮王兄抱得美人归，所以……」
「我看那天挡着林如雪的那个，跟林如雪看上去也不太清白啊？」
……
我假意路过，惊呼出声：「这不是被抛弃的可怜人吗？」
原本就面如寒霜的郡主一看是我，当即呵斥：「管好你的嘴！」
我佯装害怕，怯怯开口：「郡主莫要生气，民女只是看这李如风可怜，刚被人抛弃，又丢了性命，一下失言冒犯了您。」
郡主越发生气，鲜红的手指指着我怒骂：「他自己非要上吊自杀！可怜什么！还平白脏了本郡主的府邸！收起你这股狐媚子作派！本郡主看得多了！想给本郡主挖坑？本郡主先杀了你！」
「本王看谁敢！」
沈长歌冷冽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依旧俊美矜贵，也不怪郡主上头。
毕竟，我都曾为宋源文那玩意儿上头。
沈长歌对我微微一笑：「姜姑娘，真巧。」
我却觉得跟见鬼似地可怕。
郡主会疯吧。
果然，郡主一把拽开我，将我推倒在地：「贱人！离长歌哥哥远点！」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
然后倒地弱弱开口：「郡主，民女只是想帮这可怜人收个尸，民女听说穿红衣死的人，会化为厉鬼向害她的人索命！」
郡主看着惨白的尸体，脸色瞬间惨白。
但沈长歌却没有看她，反而快步上前扶起我：「姜姑娘，你可还好？要沈某送你去医馆吗？」
我躲瘟神似地躲开他：「不用，我很好，谢谢！」
这时，突然一阵凉风吹过。
尸体衣衫吹动，尸体也摇摇晃晃起来。
郡主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得直奔府中：「啊啊啊啊！鬼啊！！」
连沈长歌都顾不上了。
沈长歌望着郡主逃离的身影勾唇一笑。
随即默默离开。
我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后。
白着脸准备将尸体放下带走。
「宁宁，我帮你！我带了驴车！」
宋源文突然出现，殷勤地为我搬着尸体。
我正准备将他一脚踹开，却不经意发现。
他的眼里有一种止不住的狂热。
一种天降巨富的狂热。
16
我一把拉住宋源文，冷声道：「滚开！」
宋源文也不气恼，耐心哄我：「宁宁你一人搬不动的，我帮你，乖，听话。」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帮我搬运尸体。
周围的百姓看完热闹已经散去。
只余下我与宋源文两人跟着驴车走在路上。
我眼神越发冰冷，无声走到他身后，想要将他打晕。
可他却仿佛背后有眼睛似地立刻转身后退。
他浮现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宁宁这是要做什么？」
「宋源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
他拉住了驴车，缓缓抬眸。
漆黑的眼里满是欲望狂喜以及势在必得。
他的气势一下变了。
不再是拘谨的小家子作派，而是一种上位者掌控一切的姿态。
我蓦然退后：「宋源文！你！」
他高深莫测一笑：「宁宁是想让我说，我脑子突然多出来的那段前世记忆？」
他竟然记起了前世！
是什么时候！？
郡主的生辰宴？！
一定是！
不然林如雪怎么会闯进宴席！
我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
宋源文畅快一笑：「怎么？怕了？」
「说起来我得感谢你那日让我晕倒，原本在郡主府来清风城那天，我脑海中只有突然出现的模糊片段，片段里雪儿会成为王妃，我会在郡主生辰宴认识郡主，而我与你成婚步步高升……，片段太少，我始终串联不起来这其中的联系。」
「直到你将我打晕醒来，我便获取了完整的记忆，我这才知道我的宁宁竟然有如此奇异的本事，让前世的我轻易平步青云。」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面对林如雪的态度变化！
还与林如雪伙同算计我清白。
原来当时他只是以为娶我就能平步青云！
怪不得当时他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怪不得林如雪会闯入生辰宴！
……
此前种种疑惑，在此刻豁然开朗。
眼前的宋源文与前世的他重叠。
竟让我久违地升起了恐惧。
我脚下一阵发软，倒在了地上。
宋源文见状狂妄大笑：「看来，宁宁比我觉醒的早很多啊，怪不得变化如此大！」
「宁宁，既然你已知道自己的命运，那就乖乖回到我身边，接受你的未来。」
宋源文的话如诅咒一般环绕在我的脑海。
那五年的每个日夜清晰地闯入我的脑海。
我看着自己嘶吼自残哭泣……
「对，就是这般绝望恐惧的表情，那些贵人们最爱你这幅模样。」
「别说他们，就连我也爱极了，这种破碎感在床第间会让人不自觉想要捏碎你，滋味真的很美。」
宋源文的手已抚上我的脸颊。
我被恶心的触感拉回了神智，目光不经意被他身后惹眼的红吸引。
这抹红在我心里渐渐充盈。
勇气恨意愤怒又让我无坚不摧！
这辈子的我没有被下药，还有分身！
我怕宋源文这个利用女人上位的懦夫做什么！
我蓦然起身，一把将宋源文推到在地。
在他摔懵前，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反复碾压。
「你记起前世也好，不然我还怕你被我整死时，只会觉得自己时运不济。」
「明知自己拥有过却得不到这对你来说，比杀了你还难受吧！」
17
我将宋源文狠狠揍了一顿，估计没十天半月起不来床。
之所以这般下狠手，是因为我要在他养伤期间先下手为强。
如今他记起前世。
林如雪没有成为王妃，帮不了他。
那他如今能仰仗的便是郡主！
我本想杀了郡主取而代之的。
但想到她的行事做派便打消了念头。
于是，我将分身变为李如风的样子。
穿了身红衣，惨白的脸上还变了些腐烂的皮肉。
整个人看上去宛如刚从土里爬出的僵尸。
晚上，分身溜进了郡主房间。
他站在郡主窗前，直勾勾地盯着郡主。
等郡主迷迷糊糊起来时。
便看到一个红衣黑发的惨白男尸站在自己床前。
男尸面色发青，眼部和嘴角都已腐烂，留着恶臭的脓水。
黑漆漆的眼眶没有眼白。
郡主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鬼啊！」
她吓得晕了过去。
接连几日我都让分身在郡主房间晃悠。
终于，郡主被吓病了。
等宋源文伤好后去求见郡主时，自然吃了个闭门羹。
我在郡主府外角落看着宋源文不甘地离开，满意地转身回家。
走到一半却恰好看到林如雪摔倒在一辆华贵的马车前。
她痛苦地捂着膝盖：「啊……好痛！」
轿帘被掀开，盛墨白那张清雅的脸出现。
他见到林如雪后眉头紧皱，当即就想回轿内。
林如雪扬起倔强又委屈的脸：「王爷撞到人就想一走了之吗？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话让盛墨白的身影停住，并亲自将林如雪抱进了车内。
此后，我又跟踪了林如雪几次。
她用宋源文给她的王妃信息，将王妃模仿的分外相似。
盛墨白看她眼神也热切了许多。
但我可不会让她如意。
于是，在一次林如雪找宋源文询问如何拿下盛墨白时。
我在他们茶水中下了欢情散。
她对我用过，如今我还给她。
很公平。
在两人药效发作前，我又连忙变成林如雪的样子。
将盛墨白引到了宋源文家里。
男女纠缠的声音让盛墨白面色阴沉。
这些时日林如雪的声音他已经很熟悉。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这一次，他直接回了京城。
18
当宋源文和林如雪两人清醒过来时。
林如雪崩溃至极，她狠狠地锤着宋源文：「你怎么敢！你个破落户怎么敢的！我杀了你！」
「我是要做王妃的！！！」
宋源文眼神蓦然沉下去，他捏住林如雪的下巴。
「不装旧情难忘了？说出心里话了？想将我玩弄鼓掌却被我玩了的滋味如何？」
「想当王妃，你用这幅残花败柳之身去当啊，你看王爷嫌不嫌你脏！」
林如雪崩溃至极，双目流下清泪：「你怎可如此待我？」
「当我知道你因腻了我，让你爹娘赶走我时，我也在想你怎可如此待我。」
说完，宋源文便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他径直找到了我。
「你干的？」
此刻我正在街角喝茶。
我抿了口茶，瞥了他一眼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源文阴笑道：「宁宁长本事了，学会算计人了。」
「是我疏忽了，忘了你的本事可不局限在床上。」
我手里的热茶往前一泼，正中他的脸。
滚烫的热水让他脸上红肿。
疼痛之下，他再也无法伪装平静。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狠戾道：「给脸不要脸！给老子过来！」
我正要抽出袖口的匕首时。
尾随宋源文而来的林如雪拿着刀就冲我砍来。
她此刻衣衫不整，神色崩溃。
望着我的眼神如如毒蛇般阴狠。
「姜一宁！去死吧！宋源文是我的男人……我不要了也轮不到你这个贱人！」
「我当不成王妃了……，那我要当宋源文的夫人！这样……他们就不敢羞辱我了！」
……
在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拼凑出了她这段时间的经历。
自那日李如风事件发生后。
整个清风城对她议论纷纷。
她私下养得备胎都反应过来。
纷纷怒骂她水性杨花放荡不羁。
可以说，她的名声烂透了。
就连她的爹娘也不想认她。
她每次出门总有不怀好意的人装作撞到她，借此来揩油。
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悄悄地跑到她房中欲行不轨。
她只能孤注一掷将希望寄托在盛墨白身上。
可却失了清白，功亏一篑。
她的遭遇可怜，但我并不同情。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又癫狂地朝我砍来。
我连忙躲闪。
一旁的宋源文神色不耐，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抢过她手中的刀嘲讽：「别伤了我的宁宁！她可比你金贵的多！」
我知道宋源文话里的意思。
但林如雪不懂。
她听到宋源文的话，眼神在我和宋源文身上打转。
她的眼里有着淬毒般地怨恨。
我无心看她发癫。
转身便要离开。
宋源文欲要追上我。
沈长歌却突然现身，帮我解围。
「好巧啊，姜姑娘。」
我看着他深沉的眼眸，笑着跟他离开。
身后传来林如雪凄惨地悲鸣：「宋源文，我清白给了你，你要对我负责！」
「滚开！」
19
沈长歌与我走了一段路后便不发一言离开。
他就像是为了帮我解围出现一样。
但我不信天下还有这好事。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怕他也发现我双生女的秘密。
便观察了他几日。
我发现他对我丝毫没有兴趣。
他反而对林如雪和郡主比较感兴趣。
每日都叫离炽给他汇报两人情况。
当时我还不明白。
但半月后我就明白了。
半月后的一个午后。
街头巷尾都传来惊呼。
「杀人了！有人把郡主杀了！」
「好像是林家小姐杀的啊！」
我急忙跟着人群奔跑。
等人群停下时。
我看到了浑身血迹斑斑的林如雪。
她发丝凌乱，鲜血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
匕首正无力地握在她的手上。
「哈哈哈……死了，贱女人死了！」
「看你敢不敢勾搭我的男人！你死了！他就愿意娶我了吧！」
她的身前是被捅得面目全非的郡主。
郡主面容尽毁，血肉翻滚下是森森白骨。
鲜血不停从身体蔓延。
渐渐形成了巨大的红色圆圈。
宋源文站在两人不远处，浑身颤抖。
指着林如雪骂道：「疯子！疯子！」
……
很快，官府的人就来了。
他们带走了宋源文三人。
围观的百姓震惊不已。
在他们的交谈中，我才知道。
宋源文毁了林如雪清白后不娶。
两人发生争执时被人听见。
于是，林如雪本就烂透的名声越发不堪。
在一个午后，她被人打晕侮辱。
醒来时，那人提着裤子鄙夷道：「反正你都被人睡了，多我一个也无妨。」
万念俱灰下，她又去找宋源文。
但宋源文与郡主在商谈事情，并不想搭理她。
眼看宋源文与郡主交谈甚欢。
林如雪理智崩溃，掏出匕首就疯狂地捅刺郡主。
我压抑内心的喜悦转身离开。
却看到沈长歌一闪而过的身影。
不知怎地。
这喜悦淡了些。
虽然我计划的也是让林如雪与宋源文翻脸。
然后利用林如雪将宋源文郡主拉下地狱。
可这进度太快太顺利了。
我莫名有些心慌。
但我的心慌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郁闷的事来了。
林如雪杀害郡主，被凌迟处死。
可作为罪因，宋源文竟然安然无恙！
20
我决定去暗自跟踪宋源文调查一番。
但我刚走出家门，宋源文便出现在了家门口。
他一声玄衣玉冠，气质内敛，一股上位者的尊贵扑面而来。
他自信地笑道：「宁宁，过来，带你去西市买你最爱的红豆糕。」
我冷冷一笑：「宋源文，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啊，还真当我是以前痴恋你的傻子呢？或者说以为我会气愤地冲上去揍你，然后躲在墙后的那几个趁机打晕将我带走？」
没办法，我很难忽略那几道在地面上的人影。
宋源文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敬酒不吃吃罚酒！捉住她！」
墙后两名壮汉立刻朝我冲过来。
可他实在太小瞧我了。
从我重生起，我便准备了许多自保手段。
不仅学了武，还买了不少药物防身。
因此，当两名大汉冲到我跟前时。
我漫不经心地抬腿将两人踹退，然后拿出袖口的迷药撒向两人。
两人白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宋源文气得脸通红，眼神隐约有些急切。
仿佛迫不及待要将我带走。
他咬了咬牙，捏紧拳头向我奔来。
我侧身一躲，对着他的腰就是一脚。
他摔了个五体投地。
我脚踩上他的头，狠狠碾压：「废物！既然找死！你这条命我就笑纳了。」
他的脸被挤压的变形。
疼痛让他拼命挣扎，脸皮被刮破了皮肉。
溢出一股股鲜血。
他口齿不清地谩骂，求饶。
我都置若罔闻。
直到他的惨叫声吸引了邻居。
我才不得已将他放开。
他一脱困便飞快爬起来逃命。
我唇角漾起冷笑。
还是如此废物，一点都经不起吓。
我方才虽是起了杀心，但我很快压制住了。
别说光天化日行凶会连累我自己。
就这死法都太便宜他了。
他啊，得比我前世痛苦才行。
21
虽然我没有对宋源文下杀手。
但看他好端端站着我都觉得膈应。
于是，我便准备去找宋源文的不痛快。
我找到他时，他竟是睡在破庙里。
与前些日子来找我时的尊贵不凡完全不一样。
回想起那日他的反常。
我心里一紧。
难道是因为没抓着我？
在我大脑疯狂转动时，宋源文醒了。
他将自己好生拾掇一番后去了房屋租赁所。
此时，他正挑选着最便宜的住处。
甚至还想大肆砍价。
我见两人谈了半天没个结果，便好心走过，问宋源文付先前住我家的租金。
他面红耳赤拒绝时，准备租房给他的人跑得飞快。
他卖字画谋生时，我当着众买主的面嘲笑他的书画一文不值。
他饿得肚子直叫时，我买着一堆吃食当他面喂狗。
「饿了吧？想吃吗？」
我咯咯咯直笑：「你可以跟它们抢哦~」
在他红着脸想捡起散落一旁还算干净的馒头时。
我上前狠狠一脚，踩成了馒头饼，黑黑的脚印在白白的馒头上分外扎眼。
宋源文面色羞愤，眼神如淬了毒的蛇。
他微微挺直了背，一副坚韧挺拔的文人模样。
「这一世你赢了，前世我不该那样对你，我跟你道歉，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我冷笑着摇摇头：「做梦！」
宋源文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为什么？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前世的事是我前世做的，关我这辈子什么事？你这般针对我，是不是在逼我妥协，让我放下尊严回到你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尊严已被你踩在脚底了，你带我回家吧！」
我一言难尽地眯了眯眼：「君有疾于首，不治将恐深。」
「不要仗着自己脑袋有问题就胡说八道，为所欲为。」
他脸上血色尽褪，挺直的背都弯了些。
最后只能咬牙离开。
看着他吃瘪的模样，我心里畅快极了。
但他那小心眼的性子是不会忍气吞声的。
于是，他报了官。
我哭得梨花带雨，心念一动，手上便幻化出了数道青紫的伤痕。
我挽起衣袖：「大人，宋源文他不要脸啊！民女好心收留他，给他吃，给他穿，给他喝……，但他却仗着我一孤女，整日对我打骂，逼我嫁给他！你看他给我打的！这还只是手腕！我身上更是惨不忍睹啊！」
「他说我打他，他可有证据，身上可有伤痕？没有的话，民女要告他污蔑！」
最后，宋源文反被挨了十大板。
围观的百姓纷纷围着我。
「阿宁啊，受苦了啊，你终于清醒了，当初看你为了这宋源文当牛做马，他却跟少爷似地等你伺候，阿婶就想劝你。」
「可不是，那宋源文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也读的不好，仗着皮相尽骗小姑娘，当初阿婆就在想，你又年轻貌美又有钱，图他什么啊？满城的俊秀好儿郎等着你挑呢。」
……
宋源文一瘸一拐地走出衙门时，正好听见了这些话。
他苍白的脸色又白了些，眼里的羞愤让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他双眸泛红，泪光在眼里打转：「姜一宁！这是你逼我的！！」
「我要你生不如死！！比前世痛苦百倍千倍万倍！」
我低头暗笑。
来了。
不枉费我逼他这么久。
22
宋源文很快行动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我的分身化为小猫在院内休息。
突然院内便出现了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们朝我屋内吹进一阵迷烟。
接着我便陷入了漫长的昏迷。
等我醒来时。
我已被铁链锁在了一张熟悉的房间中。
这是前世的新房！
我梦里噩梦的终点！
我肝胆欲裂，恐惧地想要起身逃跑。
可浑身却没有一丁点力气！
我发出绝望地嘶吼：「宋源文！畜生！」
这时，门推开了。
除了宋源文还有一个让我意外的人。
是沈长歌！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当初郡主之死，我想着宋源文肯定会遭些罪。
我再趁着他重伤将他掳走折磨。
但他却毫发无伤。
加上他恢复记忆后的反常。
我便知道他身后必然还有个厉害角色。
我猜了许久宋源文身后的人是谁。
都没猜到是沈长歌。
沈长歌的气息变得病态偏执：「本王听宋源文说，你能变幻为任何模样的人。」
「本王有个魂牵梦绕之人，想你变给本王看看！」
我瑟缩成一团，眼泪不自觉滑落：「你竟然也是个畜生！」
沈长歌阴森一笑：「本王从未说过，本王是好人！」
「是你们这些女人肤浅，妄图以皮相定人好坏！」
我脑中灵光一闪：「郡主的死是你！？」
他猖狂地笑起来，点了点头承认。
「没办法，她真的很烦人，本王想取她性命，可圣上说，她是皇室宗亲，本王不可肆意妄为！」
「本王就只能借你们的手来除掉他咯。」
原来他为了摆脱郡主。
早就盯上了我们。
郡主面前维护我林如雪宴会事件被人侮辱事件等等。
都是他在背后大力促成。
我惨白着脸，惧怕望着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沈长歌微微弓下身子，盯着我看，嘴角的笑慢慢凝结，眉眼透出十足的危险。
「因为本王厌恶你们这些肤浅愚蠢的女人啊！」
沈长歌说他厌恶女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所以他暗杀了许多垂涎他的女人。
但杀多了，圣上察觉了，警告了他。
他只能忍住。
但忍住后，那些女人的目光快把他逼疯。
恰好，郡主出现了。
只要他暗示一下。
垂涎他的女人便非死即伤。
原本这个游戏很愉快的。
但郡主不懂得收敛，被圣上察觉。
圣上查到了沈长歌头上，将他发配到清风城这个鬼地方。
我没忍住冷冷唾弃了他一下：「变态！」
沈长歌却不生气，反而笑弯了眼：「啊，本王是变态，等下本王会更变态。」
一旁的宋源文一听，连忙谄媚道：「王爷，要开始了吗？」
沈长歌眼神阴冷：「开始吧，你最好别骗本王，否则，本王将你千刀万剐。」
宋源文闻言连连点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打开手中的画像。
指着画中人道：「变成他！立刻！」
看着画里的人，我拼命压抑内心的震惊。
但我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男人？」
沈长歌的气息瞬间冷了下去。
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了些许。
宋源文额角的汗更多了。
他一巴掌扇到我脸上：「赶紧变！不变我就将你丢到勾栏里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伺候一个还是伺候一堆！你自己选！」
我侧身躲过巴掌，颤巍巍地变成了画中人。
沈长歌眼神蓦然变得痴迷与疯狂。
他一脚踢开宋源文，痴痴地握住我的脚。
宋源文知趣地退下，并关好门。
我看着沈长歌如狗一般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脚。
嘴里迷恋地轻唤：「陛下……陛下……」
我只觉得内心一阵恶心。
但我不能吐出来。
这时，屋里的窗户偷偷打开。
一只灵活的黑猫溜了进来。
它迈着猫步走到沈长歌背后，变成了一个魁梧大汉。
他重重出手，将沈长歌打晕。
然后手指变成银针将我的锁链打开。
我连忙与他融为一体。
将体内的药性分给了他。
等我恢复正常后。
我一刀抹了沈长歌的脖子。
他痛楚地睁开眼。
恐惧又迷茫地望着我。
他想喊。
可我的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
他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我又拿起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胸膛。
血液喷涌而出。
他瞬间断了气。
我拿出分身准备好的化尸水倒在他身上。
一会儿，他便成了一团水渍。
我摸了摸分身的脑袋。
他立马变成了沈长歌。
望着门外宋源文的身影。
我露出残忍的笑意。
终于要收尾了。
不枉费我演这么一出。
23
【沈长歌】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宋源文！你进来！」
门外的宋源文立刻走进来。
毕恭毕敬地走到【沈长歌】面前。
他还偷偷瞟了一眼床上的我。
「王爷！可是有什么问题？」
【沈长歌】微微一笑：「你凑近些，本王悄悄与你说！」
宋源文欣喜地凑近。
但迎接他的，是【沈长歌】的一拳。
他难以置信地昏倒在地：「你！」
接着，【沈长歌】又走出去将离炽调去了京城。
幸好【沈长歌】是个变态又喜怒无常的性子。
离炽没有任何怀疑地离开了。
等一切危险因素排除后。
我将宋源文带去了南风馆。
他悠悠转醒时，但已被我用铁链牢牢绑在床边。
他惊恐挣扎：「王爷呢！王爷怎么会放了你！」
我拍拍手，【沈长歌】从门外走了进来。
宋源文眼里爆发浓浓的求生欲，欣喜若狂：「王爷！救我！您不是答应我做顺天府府尹吗？」
我嗤笑一声，让分身变为了我的模样。
宋源文这下是真得恐惧到极点！
「怎么会有两个你！？」
「你搬救兵了？」
我摇摇头又将分身融合。
宋源文看起来崩溃了，面色都发青了：「妖怪！妖怪！」
他突然大喊：「救命啊！救……」
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他便被我卸掉了下巴。
我对着他的脸使劲扇了几巴掌：「既然你学不会安静！那你以后就别说话了。」
他的面容因恐惧和疼痛扭曲。
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
我嫌弃地松开手，冷笑道：「我这妖怪还得感谢你！因为太恨你，我的能力进化了。」
宋源文拼命摇头，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
他这幅失态的癫狂模样让我起了折磨他的兴致。
前世不就是这样吗？
在我被贵人羞辱，精神崩溃无措时。
他就兴致盎然，说喜欢我这般破碎额模样。
想要狠狠玩坏。
那一报还一报，我也得玩坏他不是吗？
他惊惧地呜咽个不停，引得门外时不时有人驻留。
我索性割了他的舌头叫他永远发不出声音。
看着他满是血污的嘴。
我又割断了他的四肢。
看他跟狗一样在床上痛苦地挣扎，爬动。
我心里畅快极了。
长久郁结在心里的恨意都消散了大半。
我畅快笑道：「宋源文，前世你将我囚禁五年，让我的一生痛苦不堪。」
「这一世，你也试试我前世的滋味吧。」
在他绝望的目光中，我关上了门。
门外等着我从城西乞丐窝找来的数名乞丐。
我残忍一笑：「去吧，记得别玩死了。」
乞丐蜂拥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调笑声和碰撞声。
听起来真是美妙非凡啊。
24
我回了沈长歌的府邸。
里面还是我原来熟悉的模样。
我不禁感叹。
兜兜转转，这豪华的府邸还是我的。
虐渣如今已经完成。
接下来该享受人间了。
总结前世今生的经验，我让分身变为沈长歌娶了我自己。
成了尊贵非凡的摄政王妃。
接着，我又带着分身开始逍遥自在地各处游玩。
我吃了许多美食见了许多人看了许多风景……
美的上了天！
当我玩累了回清风城短暂休整时。
偶然经过南风馆。
南风馆的门口有个熟悉的人。
是宋源文。
他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迎着来往的恩客。
这时有个威猛的壮汉，抓了一下他的屁股。
然后将他一把抱了进去。
「老板，俺要睡他……」
宋源文麻木的脸上无一丝波澜。
直到他的目光瞥到了我。
他眼底爆发彻骨地仇恨，渐渐地又变成祈求。
但我看也不看地转身离开。
在罪恶中畅游的人，必将在绝望中沉默。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