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薇：“你疯了？这可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房子也有沈薇的一半！
沈薇不以为意：“你不是很能挣吗？几个单子的事，给我的宝贝们开心开心有何不可。”
我颓然地看着沈薇。
疯了，她已经疯了！
沈薇明明知道，我的每个单子，都是陪着客户喝得吐血，才拿到的。
落在她嘴里，竟如此轻松！
见我不乐意，小白脸不爽了。
他举着手机，朝着其他男人努努嘴。
其他男人摩拳擦掌，朝着我涌来。
数不清有多少拳头，多少脚，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无助地蜷缩成一团，尽量让自己少受点伤。
最后，我扛不住了，虚弱地说：“给，我给。”
“房子我给你们了！”
话音落下，拳头停了。
我的面前落下一张合同，是房屋转让合同。
小白脸嘲讽道：“早答应不就好了，还能少顿打。”
我没理他，哆嗦着手，在合同末尾签上字。
小白脸拿起合同看了几眼，又拿到我脸上：“按手印。”
“没有印泥。”我颤着声音回答。
小白脸呵呵一笑，把我身上的伤口猛地一撕。
血液从伤口迸发出来，他抓着我的拇指往伤口上按。
“这不就有了。”小白脸颔首：“按吧。”
我哆嗦着，在合同上按了手印。
旋即，我擦了擦脸上的伤，垂眸道：“现在可以了吧。”
沈薇被男人们簇拥着走过来。
她建起合同，居高临下对我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你不是很硬气吗？你们，喂他吃点好的。”
我茫然地看着沈薇，没办法理解“吃点好的”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
小白脸几人从厕所出来了。
他提着个马桶刷，上面沾满了褐色的稀液。
“嘴巴这么硬，给你刷刷就软了。”
小白脸邪笑着，按住我的脑袋。
看着不远处，几台手机举着正在录制视频。
我忍不住奋起反抗：“沈薇，你还是个人吗？”
沈薇把玩着指甲，只一句话就让我放弃挣扎。
“你妈明天的手术……”
我颓然地倒在地上，仍由带着臭味的马桶刷在嘴里，时不时干呕一下。
不知多久，他们终于失去了兴趣，拿着我的房产过户合同一哄而散。
只留下我瘫在地上，跟一堆污秽躺在一起。
天边渐渐亮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九点五十，母亲的手术快开始了。
简单洗了一下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顾不上浑身散发的恶臭，我跌跌撞撞来到医院。
手术室的红灯已经亮起来。
“沈主任正在里面给你母亲动手术，怎么来得这么晚？”
护士有些鄙夷地看着我。
估计她觉得，我连自己母亲动手术都要迟到，是个不孝之人吧。
我没心情搭理她，坐在外边的长椅上等着。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都没人出来让我签病危通知书。
我心中的希望一点一点扩大。
只要手术成功，我就跟沈薇离婚！
房子就当送给她了，到时候我带着母亲重新开始生活……
就在我喜上眉梢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只见沈薇匆匆走出来，白大褂随手扔在长椅上，捏着手机仿佛很焦急的模样。
“我妈怎么了？”我忍不住追上去问。
沈薇瞥了我一眼，脚步没停，直接出了医院。
我以为手术结束了，扭头就想往手术室里跑。
却被护士拦住了。
“怎么回事？沈薇怎么走了？”我焦急地追问。
护士的表情一言难尽，她说：“手术进行到一半，沈主任接了个电话，突然就……”
“什么电话？”我继续问。
护士继续道：“有个男的，说自己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