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TEASER: 小瑞士会所 二层 夜 内 【扉页11月29日】
铁头带着两个人冲上二楼,跑到201包厢门口,看见了躺在血泊中的光头,顿时涨红了脸。
铁头:(看见光头)大哥!(转身冲着走廊)快叫人,给我拦住孙磊!快!别让他跑了!
铁头带着两个手下往一楼跑。
一个黑影(老七)从201斜对面(靠近楼梯方向)的房间溜出,偷偷跟着铁头等人跑下楼。
7-2、 公安局技术科 日 内 【12月31日A组现场扉页】
小汪把一张检验报告单交给武剑。
小汪:这是之前文队抱回来的垃圾桶里找到的,成分是硝、硫磺、木炭的混合物。
武剑诧异:土火药?自制土枪都用这种。
小汪:是的,看来应该是有人往这垃圾桶里扔过一把土枪。但在放入或者拿取的过程中,枪的金属部件划破了垃圾袋,所以留下了火药。
文陆阳:但是,枪击光头的枪,是制式手枪。
武剑:所以,把土枪放进垃圾桶的人,应该不是小瑞士枪击案的凶手。
文陆阳思考:土枪……对了武剑,枪击市长的枪现在找到了没有?
武剑摇摇头:还没有,但枪击市长的枪,根据现场排查,应该是一把远射程自制长枪,但能藏在这个垃圾桶里的,只能是一把短枪啊。
文陆阳:孙磊是枪击市长的嫌疑人,当晚又在现场,这把枪有没有可能是他带过去的?
武剑:但是根据铁头的供词,孙磊当时是被他和光头押着去的,当晚又受了重伤,应该没有时间和机会藏枪。
文陆阳:那我们逆向推理一下——这把枪被带去,原本打算干什么?
武剑:要么是对付刀疤,要么是对付光头,却被突然的停电打断了?
文陆阳:有这种可能,所以关于案发当晚的陈述,铁头也许撒了谎,说不定光头原本想让孙磊暗中携枪,以防备着刀疤,毕竟这是刀疤的地盘。而且你想,一把土制短枪,藏在衣服里趁乱混出去就可以了。
武剑:有这可能。
文陆阳:那他为什么非要冒险藏在案发楼层的垃圾桶里,事后再把枪转移,多此一举呢?
武剑:可能他案发后不能随便离开小瑞士。
文陆阳:对,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刀疤或者光头的人。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把枪是怎么被带走的?
武剑:我们的人当晚赶到后,就进行了彻底的现场和人员搜查,并没有搜到这把枪。说明这把枪在我们的人来之前就被人带走了。
文陆阳:那这个转移枪的人,肯定非常熟悉小瑞士的地形,而且身份不会让人起疑。
武剑:当时我们同事把小瑞士所有在场人员都进行了搜身和盘查,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文陆阳:监控都排查了吗?
小汪:当晚小瑞士突然断电,监控的记录设备受到了一些损坏,恢复需要一点时间。
文陆阳:那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一查,我们当晚赶到案发现场布控的人员,流程上有没有出问题。
此话一出,大家心中都一沉。
7-3、木匠公司 日 内
林殊风风火火地走进木匠公司。
前台漫不经心地一边磨指甲一边问:请问找谁?
林殊:找你们陈总。
前台没放下磨甲刀:有预约吗?
林殊:你告诉他林殊来找他。
前台还在磨指甲:那你等会儿,我先给陈总打电话。
说完却并没有要打电话的意思,林殊拔脚就硬往里走。
7-4、木匠办公室内 日 内
林殊推门而入,看见木匠正在办公室内跟一个员工交代什么。
前台:这位女士……
木匠对员工:你先出去吧。
木匠对前台挥挥手,前台和员工二人走出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木匠将一杯茶放在林殊面前的茶几上,林殊坐在沙发上,木匠坐在她对面。
林殊:我要是你,我就不雇这样的前台。没什么大脑,只顾着漂亮的。
木匠:大部分公司的前台不都是这样的,漂亮无知的小女孩。我总不能叫我们公司那些打手坐在那里,那谁还敢来上班?
林殊:问题是,你是普通的公司吗?罗源谁不知道你是谁?改来改去的,显得软弱。
木匠:你这么忙,来这里,是为了给我上课的?
林殊:你嘱托我的,拐杖的义务,我这不是来亡羊补牢了?
木匠:你要我做什么?
林殊:给钱啊。木匠:你也知道你亡羊补牢,还跟我谈价钱?
林殊:这价钱不是给我的,是给你兄弟的,一百万,要现金。
木匠给林殊倒茶:劝个架,要一百万?果然是林大老板,价码不低啊。
林殊:这还要有售后的。保证你们的兄弟关系和好如初,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
木匠:你这么有信心能解决这个问题?
林殊:信不信由你,不过明天就竞标了是不是?竞标现场,大家要看到的,是兄弟齐心。你也知道,刀疤不会演。
木匠想了想,拿起电话打给财务:给我拿现金来,一百个。
木匠继续给林殊倒茶,林殊微笑。
木匠:我常跟我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哥的脾气,要是能用钱解决,倒是简单了。
这时,财务拿了一个一个箱子过来,木匠使眼色让他打开。木匠打开箱子,粉色的一箱现金就这么摆在了林殊面前。
木匠:给你了。你得说到做到。
林殊把箱子往木匠面前一推:这是买你车的钱。
木匠满脸疑惑:买我的车?
林殊:就是你最喜欢的那辆,我现在要开走。
木匠背靠进椅子,想到了什么,笑了:好。
7-5、小瑞士饭店门口 日 外
刀疤的车停在小瑞士门口,刀疤人靠在车上,看见远处木匠的车开来,开车的正是林殊。
林殊将车停在饭店门口,下车走来,手上提了一根金属棒球棍,一身皮衣英姿飒爽。
刀疤:你怎么开着木匠的车?
林殊:木匠知道酒席的事让你不痛快,这可是他的爱车,他特意让我把车开过来,任你处置。
林殊说着将棒球棍递给刀疤。
刀疤:什么意思?
林殊:砸吧,有什么气冲它出,砸到你消气了为止。砸完了把车停回他门口,放他个十天半个月,给手下的兄弟们都看看,谁才是当家的。
刀疤接过棒球棍,绕着车头走了几步。把棒球棍丢在车头盖上。
刀疤:我才不跟车计较呢。
林殊:别,既然车都在这了,你就把他当木匠,有什么火都撒出来。
刀疤:不用了。
林殊:怎么?还不够解气的?那行,我这就给木匠打电话,让他自己来,你打他一顿。
刀疤:行了吧,他那个小身板经得住我一拳?
林殊变得娇羞起来,靠在刀疤身边:那不气了?
刀疤:看你的面子,这事就算了。
林殊:真的?你可要说话算话。
刀疤:大男人说到做到。
林殊:那晚上我约上木匠,咱们一起吃顿饭,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
刀疤:都听你的!
7-6、招待所文陆阳房间 夜 内
文陆阳在自己套房的办公桌上写材料,这时电话响起来。
文陆阳接起电话:胡总?
7-7、某宾馆房间 夜 内
胡老板站在宾馆房间内,看着窗外打电话。
胡老板:文处,上次你说的事我想过了,我干!
文陆阳(OS):你想清楚了?
胡老板:我举报,之前刀疤木匠兄弟用暴力手段胁迫我串通投标。
文陆阳(OS):留证据了吗?
胡老板:当场没留下证据,我也是死了心,连他们的标书都是我做的。我儿子本来就在国外念书,现在我把老婆女儿也送出国了,我就孤身一人,怎么也要搏一搏!
7-8、招待所文陆阳房间 夜 内
文陆阳:胡总,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们扫黑除恶工作的力度是很大的,不会让这些人横行下去。
胡老板(OS):我们是为了我们这些凭本事吃辛苦饭的,不能被这些黑恶势力欺压一辈子!
文陆阳:明天竞标,我派人过去保护你。
7-9、某鱼塘外 夜 外
注:原剧本鱼塘戏份中的7-9、7-10、7-13、7-16、7-18 删除 【扉页12月21日】
7-10、鱼塘边 夜 外
注:原剧本鱼塘戏份中的7-9、7-10、7-13、7-16、7-18 删除 【扉页12月21日】
7-11、(回忆)三十年前 鱼塘 日 外
陈父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穿着一套破旧的深色工作服,正在从墙边抬一桶鱼食到塘边,用勺子舀着鱼食往鱼塘里撒。
这时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踢开鱼塘外的铁门闯了进来,陈父看见几人来势汹汹有些懵地站在原地。
为首的大汉鑫哥叼着根牙签一脸流氓样:这鱼塘是你的?
陈父:你们有什么事?
鑫哥:这些鱼,你从哪偷的?
陈父:偷?这些都是我自己从小养大的,你胡说什么呢?
鑫哥:我胡说?(随便指一条池里的带花纹的鱼)就这条,我都认识,这就是我家的。我看你一脸贼眉鼠眼的样,肯定是你偷的!大家说是不是!
手下小弟们一片应是。
陈父:你们!你们这是明抢啊!
鑫哥:(对手下)听见了吗?这个贼说我们是强盗!(对陈父)我太受伤了,现在鱼的事我都不跟你算,你先给我算算精神损失费吧。
陈父:你说什么?
鑫哥:精神损失费。
陈父:你们!我辛辛苦苦自己养大的鱼,根本和你没关系,你来明抢,还要钱?我们自己都吃不饱饭,我没有钱啊。
鑫哥随手拿起塘边的渔网,捞起水里最肥的一条鱼,摔在陈父面前。
鑫哥:没钱?这不是钱?
陈父跪在地上捧起地上的鱼:你们这是干什么?住手!
鑫哥:偷了我们塘里的鱼,还敢不承认。兄弟们,给我把鱼都捞回去!
手下兄弟们一哄而上,陈父无力地进行微不足道的阻拦,他跪在地上去捡被捞起来的鱼,满脸心疼。
小刀疤拎起来一把镰刀,就冲了过来,被小混混们一脚踹到了地上。
鑫哥踹倒了小刀疤后在他身上狠狠的跺了几脚。
7-12、三十年前 鱼塘小平房 日 外
鑫哥走到池塘边的小破屋子里,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玩意。
他用被子擦了擦自己的鞋上的血。然后发现床底下,小木匠藏在床下,小木匠已经吓哭了 。
鑫哥把小木匠拎到了房子门口。
陈父冲过来护住两个孩子:你们不能连孩子也打啊!
混混们的拳脚落在陈父身上,小刀疤挣扎,陈父死死抱住他。
陈父:我给钱,你们要多少钱?
小混混听说有钱,纷纷住了手。看向鑫哥。
鑫哥:精神损失费,两万吧。
陈父:我,我哪有这么多钱?我还欠着鱼苗的钱,还没给。我求求你们了。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鑫哥:你可以死啊。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哪!
鑫哥一挥手,混混们继续打人。
混混们又在陈家父子身上着了几拳,鑫哥一脚踢翻陈父面前的鱼食桶。
鑫哥:你刚才说你连饭都吃不饱,是吧?你就是条件要求太高了。人的饭当然贵了,你可以吃鱼食啊。
混混们住手了,等着来看好戏。
陈父:这?
鑫哥:你要是吃了这一桶,我就放过你。
陈父看着地上的鱼食,那些都是蠕动的虫子。他又抬头绝望地看着鑫哥等人。陈父一闭眼,抓起鱼食往嘴里塞。但随即又吐了出来。
鑫哥:别浪费啊。(鑫哥看着陈父还在继续往嘴里塞鱼食)这就对嘛,做错了就要认嘛。好吃吗?
陈父两眼通红,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嘴里塞满了鱼食不停的反胃作呕。
鑫哥:好。我这回放给你。给你一个礼拜,到时候准备好钱,我再来!没有钱,这塘就是我的了!
鑫哥一边说一边做出夸张的表情,陈父被吓了一跳跌倒在地上,众人都嘲笑他。
鑫哥:哈哈哈哈!走!
陈氏父子三人在鱼塘边,陈父紧紧抱过小木匠和小刀疤,两个孩子早已吓哭了,陈父死咬着牙不敢放声哭,小刀疤边哭边看向鑫哥等人远去的方向。
陈父:没事了,没事了,是爸爸没出息,爸爸对不起你们。
7-13、鱼塘边 夜 外
注:原剧本鱼塘戏份中的7-9、7-10、7-13、7-16、7-18 删除 【扉页12月21日】
7-14、 (回忆)三十年前 鱼塘家里 夜/日 内
小刀疤和小木匠正躺在床上睡觉,小木匠被吵醒,睁开了眼。看见陈父在房门口,提着那把镰刀。
他来到了小刀疤的床前,在比划着,想杀了小刀疤。
木匠一直目睹着这一切。
陈父发现木匠在看着他,陈父委屈地哭了出来。
陈父:爸爸没出息,爸爸打不过他们。你们忍一忍,我们就可以和你们妈妈相聚了!
木匠:爸!
陈父发现刀疤也要醒了,立刻收起来了镰刀。
小刀疤:爸,你咋了?
陈父:没事没事,你睡觉吧。
小刀疤:爹? 昨晚上吃的鱼好好吃啊。我想每天都能吃条鱼。
陈父跑到小刀疤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
陈父:没事,以后会每天都吃到的。
小刀疤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小木匠一直看着这一切。
(同场跳转)
窗外响起了鸡叫声,小木匠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屋内四周,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他推醒了睡在一边的小刀疤。
小木匠:快醒醒!爹没回来!
小刀疤睡眼惺忪:什么?
小刀疤跳下床,鞋也顾不上穿就往屋外跑。此时门外传来了小刀疤尖利的喊声。
小刀疤os:爹!
7-15、 (回忆)三十年前 鱼塘 日 外
小木匠走出屋子,看见小刀疤衣着单薄没有穿鞋跪在鱼塘前,鱼塘里漂浮着陈父的尸体。
7-16、 鱼塘 夜 外
注:原剧本鱼塘戏份中的7-9、7-10、7-13、7-16、7-18 删除 【扉页12月21日】
7-17、 (回忆)十年前 小黑屋 夜 外
木匠带着两个手下走到小黑屋前,小黑屋的门窗全都被木板铁板牢牢钉住,只在门下挖了一个小洞。屋里本来没有声音,因为木匠的走近突然有人说话。
男声os:放我出去!
木匠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拎着一桶鱼食走上前,盛了一碗从门下的小洞塞进去。
片刻,装着鱼食的碗就被从小洞口丢了出来,鱼食撒了一地。
男女声os:少吓唬我们,快放我们出去!
木匠:这方圆五里地都是我的,你叫破了喉咙也没用。我劝你们还是尝尝,这东西鑫哥最喜欢了,是不是?
木匠转身自顾自离开,两个小弟站在小黑屋前各自把手。镜头升起,空旷的环境只听见屋内人的叫喊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7-18、 鱼塘 夜 外
注:原剧本鱼塘戏份中的7-9、7-10、7-13、7-16、7-18 删除 【扉页12月21日】
7-19、 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文陆阳办公室 日 内
文陆阳把武剑和伊然叫进来安排工作。
文陆阳:伊然,胡老板旁边安排好人了?
伊然:今天早上就已经接了他,送到招标现场去了,一直有人盯着。
文陆阳:嗯,有情况随时联系。估计唱标结束后,可能有情况,做好准备。
伊然:是。
文陆阳:武剑,你带几个人,把木匠带到局里来,我要审讯他。
武剑:怎么个带法?
文陆阳:他到了唱标现场……
武剑:这么大张旗鼓?
文陆阳:我们有他付钱给孙磊的证据,按程序也该带回来问问。
武剑:但就凭我们现有的证据,定不了罪,就算把他带回来,也很快得放出去。
文陆阳:你把他带回来的时候,直接去2号审讯室,我会把孙磊先带到1号审讯室。
武剑顿时了悟,流露敬佩:姜还是老的辣。我这就去!
7-20、 招标大楼走廊 日 内
胡老板坐在招标处的走廊座椅上,不远处椅子上坐着一个便衣刑警。胡老板紧张地往那边看,便衣点头让他安心。
刀疤和木匠带着方律师来到招标大楼内,远远看见胡老板已经坐在走廊上。
刀疤自己找了个门口的位置坐下。
木匠:胡总,今天可就全看你的了。
胡老板神情已不似当日船上那般,有些意气风发。
胡老板:行啊,陈总,今天我一定唱出好戏给你看看。
木匠走来在刀疤身边坐下,对于胡老板的态度有些疑惑。
远处从唱标室内走出一个秘书打扮的人。
秘书:请古月集团代表进来。
胡老板起身,独自一人走进唱标室。
刀疤:你怎么了?
木匠:这个胡老板不太一样了。
刀疤:你不是都安排好了?能出什么问题?
木匠沉思着……
7-21、 县公安局外 日 外
武剑带着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走出刑警队大楼上车,两辆警车依次闪着警灯开出。
7-22、 招标大楼走廊 日 内
胡老板从唱标屋内,朝木匠笑了笑转身离开。秘书又走出唱标室,几个西装打扮的外国人跟着秘书走了进去,刀疤指指人家。
刀疤:这就是那个外资公司?看着挺唬人。
木匠点点头:专程从俄罗斯来的,一般市政招标都会挑选一个外资公司,走个过场而已,重点还是从我们和胡老板当中挑选。
刀疤: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家的钱怎么能让老毛子赚了去。胡老板那边都说好了?
木匠:咱们的标书是他做的,条件一样,他们比我们多报两千万。
刀疤:那今天就能定下咱们来?
木匠:一般会有个第二轮的讨价还价。咱们到时候象征性降点儿价,应该不会有问题。
7-23、 道路上 日 外
两辆警车在城市道路上快速行驶。
7-24、 招标现场走廊日 内
这时招标的秘书走出来,对着木匠使了个眼色。秘书走进不远处洗手间。
此时木匠电话响起,木匠走到一边接听,刀疤在木匠身后看了他一眼。
木匠:喂?
秘书os:你不是都安排好了?
木匠:是的,都安排好了。
秘书os:刚才屋里,胡老板报价可比你们低了一千万。
木匠:我知道了,谢谢。
木匠走回刀疤身边。
刀疤:什么事?
木匠:胡老板变卦了,他要认真跟我们抢。
刀疤:这孙子,敢跟我们玩儿这阴的?上次就他妈的该把他喂了鱼。
这时武剑带人来到,叫住了木匠。
武剑:陈锦发!
木匠回头看见是武剑走来。
武剑:我们怀疑你跟几个案子有关,要带你回队里了解点情况。
刀疤: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你来这出?
武剑:大日子?大的过人命案吗?我只是奉命行事,让陈锦发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刀疤:我看你就是存心捣乱,什么时候调查不行?
武剑:事关重大,延误了破案,我可担待不起。
武剑身边的警察向前迈了一步眼看就要架走木匠。
木匠:稍等,我和我哥说几句话总行吧。
木匠将刀疤拉到一边。
木匠:哥,你顶上吧。
刀疤:我什么都不懂?
木匠:标书是密封的,你就进去念就好了。打电话给方律师来接我。
刀疤:好。那那个价格怎么办?
木匠:来不及改了,反正还有议价,我出来再说。接下来最重要。
木匠压低声音跟他耳语了一番。刀疤奇怪的看着他。
7-25、 招标现场外/警车上 日 外
木匠被武剑押着坐上一辆警车,武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头看了他一眼,车辆驶离,木匠却看向窗外,看见招标大楼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7-26、 唱标室内 日 内
刀疤走进唱标室,里面坐着一排五六位评选委员会成员,秘书把他们密封的标书拿给评委,评委们打开文件。刀疤有些局促,走到委员会成员对面,清了清嗓子。刀疤掏出一份标书,开始结结巴巴地念起来。
刀疤:公司概况,企业名称:绕城辉发工程有限公司,开户银行名称: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
评委甲不耐烦地打断:这些基本情况就不用念了,直接说内容吧。
刀疤:内容?(继续念)各位尊敬的领导,专家……
秘书插话:你就说说你们公司的优势吧?
刀疤有些焦躁地翻文件:我们公司……
评委们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7-27、县公安局讯问室外走廊 日 内 【扉页12月7日】
人物:武剑、木匠
武剑带着木匠走在讯问室所在的走廊上,讯问室1的门开着,木匠不禁朝门内瞥了一眼,脚步也慢了下来。
武剑:别乱看,继续走。
武剑带着木匠继续往前,走进讯问室2,门被关上。
7-28、讯问室1内 日 内 【扉页12月7日】
人物:文陆阳、伊然、孙磊
文陆阳朝外看了一眼,孙磊顺势也往外看,注意到木匠。
武剑和木匠走过门外的时候,孙磊注意到了门外的二人,文陆阳观察着孙磊的表情,对伊然小声交代,不让孙磊听到。
文陆阳:我去看看那边情况,你盯着。
伊然点头,文陆阳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孙磊,随后离开讯问室1,把门关上。
孙磊看着关上的门,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盘算什么。
7-29、县公安局讯问室监控室 日 内 【扉页12月7日】
人物:武剑、文陆阳、袁刚
文陆阳走进监控室,看着监控画面中的孙磊,正坐在伊然对面,不久武剑也走进。
文陆阳:人安排好了?
武剑:送回询问室了。
文陆阳点头,示意武剑看监控画面。
文陆阳:他开始着急了。
画面中的孙磊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武剑:看到木匠被抓,这小子终于坐不住了,什么时候审?
文陆阳:再等一会,还不到火候。
这时袁刚推门而入。
袁刚质问:武剑!你怎么把陈锦发抓了!?为什么不给我打报告?
文陆阳:是我让他这么干的,只是请回来配合一下调查。
袁刚看文陆阳这么说,有些为难,武剑冷哼。
袁刚:文队,辉发集团是咱们县的经济支柱,市长很重视搬运村拆迁项目,你们在招标会这个节骨眼抓了陈锦发,要是耽误了拆迁进度,到时候市长那边肯定会怪下来。
文陆阳:我们都是按章程来的,放心吧,出了事儿我负责。
袁刚:可是文队,刚才武剑把陈锦发直接带到讯问室了,这总是违规吧?
武剑:刚才我一时糊涂,没注意,人现在已经送到询问室了。
文陆阳:哎疏忽大意要不得,袁队,你来之前我正批评他呢,要你再说两句?
文陆阳微笑看着袁刚,袁刚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文陆阳和武剑,转身离开。
7-30、审讯室1内 日 内
孙磊见武剑走进,想起身。但手被铐在桌上,只能抬了抬屁股。
孙磊显然看到了刚才的木匠,有些心绪不宁。
武剑:看见啦?
孙磊点点头。
武剑:我告诉你,木匠现在摊上事了,你别以为他跟你承诺过这个那个的能有什么用,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孙磊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武剑:磊子,给你透个底,这兄弟俩犯的事儿可不止你顶的这些,你觉得你一个人进去了,就把所有事儿摆平了?那个文陆阳你也见到了,上头派下来的人。这次不把咱们这儿的黑恶势力扫干净,他是不会走的。
孙磊:剑哥,文陆阳这种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你肯定比我清楚……我犯了事儿,我认了,大不了关几年。
武剑:关几年,跟木匠作伴吗?木匠今天已经被带回来了,这就是我们打击他们的第一步。他和刀疤迟早要被扫掉,就算他们把许给你的都给了,到时候也会被当做赃款追回来,到时候怎么办,你想过吗?
孙磊抬头看向武剑,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坚定,武剑双手撑着审讯椅的案子,低下身子跟孙磊对视。
武剑:你可以不想,我不能不替你想。你把这事儿给我撂了,我帮你争取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在里面少待几年,出来好好找份工作,这样也能好好照顾小惠她们母子,你说呢?
孙磊:可木匠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武剑:你交代了,他们就是主犯,等他们进去之后,再抄他们的底子就容易多了,你觉得他们犯的这些事儿多少年能放出来?你不过就是个从犯,枪击市长未遂,加上戴罪立功,没几年就能出来跟老婆孩子过日子了。不过你要抓紧,(用手指指隔壁审讯室)等木匠的罪做实了,条件可就变了。
孙磊这时镇静了些。
孙磊:剑哥,我……我不能说。
7-31、审讯室2内 日 内 【扉页11月19日】
一个小警察和木匠对面对坐着,木匠不停地看着墙上的时钟,有些坐立不安。此时文陆阳走入,木匠显然松了一口气。
木匠:文处,劳师动众把我带过来我没意见,只不过我公司现在有点急事,我哥应付不过来,给我个面子,先让我出去支应着,明天我自己来配合调查。
文陆阳看了木匠一眼。
文陆阳:陈总,现在说的是人命案。孙磊已经承认了打伤拆迁办工作人员,枪击市长,杀死光头,这些事都是他干的。
木匠没想到文陆阳上来就咄咄逼人,显然超出自己预料,马上调整了下状态。
木匠:那我就恭喜你们查案有了进展,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文陆阳:我们还查出,孙磊有赌钱的嗜好,你通过地下赌场分批通过赌博给了他六十万,日期也和打拆迁员和枪击市长吻合,你怎么解释?
木匠:我解释什么?
文陆阳:为什么要给他钱?
木匠:还不是为了拆迁的事,你们也知道,搬运村一直对拆迁有意见,孙磊就是我在搬运村的一个暗桩,时不时给我偷点消息。
文陆阳:孙磊不过是光头的一个司机,你出手就这么大方?
木匠:他不是正赶上老婆要生孩子嘛,要的钱是不少。不过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能把拆迁顺利办下来就行。
文陆阳:那为什么要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木匠:毕竟这事,本来就是买个保险而已。太明目张胆也不好,这些都不犯法吧?
文陆阳:木匠,现在不只是让你来配合调查。你看看现在的情况,光头死了,孙磊承认杀了他,你给了孙磊一大笔钱。这看起来像什么?
木匠:巧合。
文陆阳:买凶杀人!
木匠看看墙上的时钟,内心有些焦急但尽量不表现出来。文陆阳注意到了木匠一直在看时间。
7-32、县公安局监控室 日 内
文陆阳走出审讯室,在监控室里的武剑和伊然碰头。
文陆阳:怎么样?
武剑摇头:没唬住。还是不肯说。
文陆阳:看来,他还对木匠有很多幻想。只要幻想还在,就不会松口。
伊然被文陆阳的话提醒,似乎想到什么。
伊然:文处、剑哥,我突然有个想法。能不能等我回来再审他?
文陆阳和武剑疑惑对视:什么想法?
还没等文陆阳问完,伊然已经拔腿朝外跑去。
伊然扭头喊:回来再跟您汇报,晚了就来不及了!
武剑看了文陆阳一眼:我跟着她。
文陆阳点了点头。武剑追随伊然离开。
7-33、武剑车内 日 内 【扉页12月23日】
武剑开着车,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伊然。
武剑疑惑:为什么突然想到去医院?
伊然:孙磊过来自首的时候,提的第一个条件是什么?
武剑:让他看老婆孩子呀。
伊然:他顶罪的所有动力,都是因为木匠承诺他保护老婆孩子。只要这个承诺还在,他就不会松口。但其实这个承诺,已经被木匠自己破坏了。
武剑似有所悟:你是说木匠不顾小惠月子里,把她和病着的孩子都带出去的事儿,孙磊没看见。
伊然:所以,咱们就得想办法让他看见。
武剑钦佩:真是名师出高徒。
伊然笑:师父自夸的技巧,果然无人能及。
7-33A、医院走廊 日 内 【扉页12月22日】
武剑和伊然走进医院,武剑突然停下。
武剑:伊然,你在外面等我吧。我怕有外人在,她戒备心会比较强。
伊然:可是我们有纪律啊。
武剑想了想:这样,我打开电话公放,我们说什么你都能听到。
伊然点头。
武剑自己走上楼。
7-34 医院病房 日 内 【扉页11月18日】(场记现场发来打印送现场)
小惠满脸焦灼,医生在检查孩子的状况。只见光疗仪里的孩子皮肤淡黄,四肢无力,身体旁边还有一滩呕吐物。
胡主任:昨天让你不要带孩子出去,就是怕发生这种情况。
小惠摸着光疗仪,不停的自责:全怪我,全怪我,全怪我……
就在这时,武剑走进病房,一见医生们忙碌的阵仗,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武剑:小惠,孩子病情怎么样?
小惠:都怪我,昨天木匠突然说有个饭局,我就带着孩子去了。现在病情恶化成这样。
武剑:因为木匠从不会真正照顾你们的安危。
小惠低头不说话:磊子怎么样?
武剑:跟你一样,对木匠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小惠:他说会给我们钱,给孩子办户口,送孩子去最好的学校……
武剑:他只是想让孙磊顶罪,可是孙磊真的认罪以后,你们还有利用价值吗?
小惠:木匠总不至于杀了我们吧……
武剑:小惠,咱们罗源刀疤和木匠干的事情,你知道的不比我少。
小惠:谁能说得清那么远的事情。我男人那么做,我就只能听我男人的。
武剑:你不在乎你的结局。你也多想想,孙磊的结局。
小惠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木匠说孙磊几年后就能出来!刀疤杀了人也就三年,他有关系……
武剑:那是他哥,他肯定会亲力亲为。孙磊不是,孙磊死了,他才更加高枕无忧。
小惠基本上情绪已经崩溃了。
武剑:小惠,听剑哥一句话,劝劝孙磊。
武剑看到了孩子手腕上的住院条。
7-35、武剑车内 日 内 【雪佛兰植入脚本、情节示例五:】
伊然坐在驾驶室里,通过一键启动按钮将车发动,一脚油门到底,极速开车(方向盘上显示高清仪表盘转速)。
武剑使劲拉着扶手,看着飙车的伊然,强掩担心。
武剑:不差这几分钟!还是命要紧!
伊然: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感觉木匠不会束手就擒的。
武剑:可现在我心里不踏实呀!
伊然没有理会武剑,开启转向灯,确认左后视镜内并线提醒的黄灯消失,然后潇洒并线,疾驰而去。
7-36、讯问室 日 内 【扉页12月26日】
武剑风风火火走进审讯室内,看守的小警员A走出,坐在旁边记录,小警员B站在门口守着。
武剑:我今天去医院了。
孙磊急忙抬头:孩子怎么样了?
武剑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武剑:本来早产,孩子大人的身体状况就都不好,现在这么一折腾,(叹了口气)。
孙磊看到报告书印着“孙守运”的名字,边听着武剑的话边看了几眼后,双手一抓,报告被抓烂。
武剑:孩子得了非常严重的病理性黄疸,应该进ICU治疗,这个病致死率、致残率都非常高。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被木匠带出了医院,接到了饭店。
孙磊:木匠?!
武剑:他只关心你能不能替他顶罪,哪会真的关心孩子死活。
孙磊失去希望:现在弄成这样,我能怎么办?
武剑把印着孙磊孩子小脚印的小纪念卡片交给了孙磊。
武剑:医院刚做好,小惠让我直接拿给你。孩子的成长需要钱,但更需要陪伴。你现在有机会做污点证人,坦白从宽,可以减刑。之前错了就是错了,但现在,还有机会。
孙磊拿着小脚印卡片,默默比划着小脚的大小,眼里含泪。
孙磊:如果我配合,他们对小惠和孩子下手怎么办。
武剑:我现在就去申请证人保护。
武剑出门,守在门口的小警员B坐下。
7-37、文陆阳办公室 日 内 【扉页11月16日】
木匠的律师方律师找上门来,文陆阳接待了他。
方律师:警官,请问我的当事人陈锦发先生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文陆阳:他在审讯室,交代完问题就能走。
方律师:警官,请注意你的措辞。据我所知,你的同事带走我当事人的时候,并没有出示警察证。
文陆阳:据我所知,我的同事大多当时穿着制服,而且你的当事人并没有要求我出示证件,根据规定,警方是可以不出示证件的。
方律师:请问我的当事人现在是留置盘问,还是拘传?
文陆阳:留置盘问。
方律师看看时间:留置盘问不得超过24小时,警官,请您注意时间,我会准时来接人。
文陆阳:你知道,留置是可以延长到48小时的,看你当事人交代问题的态度了。
方律师:那也请您准备好书面材料,否则我还是可以拨打12389的。
方律师转身离开。文陆阳笑笑不在意。
武剑敲门走进文陆阳办公室,又回头看了一眼方律师。
文陆阳转过身来看见武剑:这么快,看来是有好消息。
武剑:孙磊同意翻供了。
文陆阳:干得不错。
武剑:不过他要求我们先把小惠母子保护起来。我去申请一下证人保护?
文陆阳:可以,要市局批,我打声招呼,你打报告吧。我们不能扣留木匠太久,趁着今天他们自顾不暇,抓紧突破孙磊。
武剑:我这就去继续审他。
武剑风风火火走出办公室。文陆阳想了想,也出门了。
7-38、审讯室 夜 内 【12月27日A组现场扉页】
武剑拿着文件走进审讯室,跟小警员 B 说话。
武剑:辛苦了。
小警员 B 起身,此时文陆阳推门进来,武剑回头。文陆阳和武剑眼神示意。
小警员 A 也起身,文陆阳拍拍小警员 A 的肩膀,小警员 A、小警员 B 出门。
武剑将文件(证人保护计划的申请文件)放在孙磊面前。
武剑: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明天我就亲自去把他们母子给你接出来。
孙磊:剑哥,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武剑:现在该你做事了,把会所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凶手是谁?
孙磊:等你把我孩子接到了,我再张口。
文陆阳:你什么都不说,证人保护是申请不下来的,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孙磊犹豫许久,终于缓缓开口。
孙磊:20号晚上,我和光头在小瑞士会所的201房间,刀疤一直没来,我跪着他要对我发火,突然停电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慢慢站起来,光头拿手机要调手电筒。这时候我听见门开了,往那一看,模糊中好像进来了一个人,这时候我看见火光,听见了枪响,这时候我就中弹了。那时候我太疼了,什么都没注意,等我缓过来点,门已经关上了。
7-39、(回忆)会所包厢 夜 内 【扉页11月19日】
孙磊肩膀中枪后倒在地上,他大口喘着粗气。不过他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
孙磊睁开了眼睛,看到黑暗中有一个人影(老七),从小厨房的方向走过来。那个人用手机照亮,但是屋里太黑,他脸上没有光,孙磊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看得到他手里有一把枪。他的手机光照过来,孙磊急忙装死,他又照了一下光头的尸体,然后离开。
7-40、讯问室 夜 内 【与7-42合】【12月27日A组现场扉页】
武剑:还有什么其他细节吗?孙磊,你要全力配合!不许撒谎!
孙磊:我知道,我说的就是事实。我就是什么都没看到。
文陆阳进门。
文陆阳:你能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个人,开门,到开枪,用了多久。
孙磊:也就几秒钟。
文陆阳:枪响之后,他离开用了多久?
孙磊:当时太疼了,那我真记不清了。
文陆阳:一片漆黑的情况下,开枪打中心脏。而且快速离开,难道戴着夜视仪?你以为打游戏呢?反恐精英啊?
孙磊:你们让我说实话,还不信。你们爱信不信。
文陆阳:我们暂且相信。后来呢?
孙磊:后来我感觉我流血了,我赶紧往门口爬,爬着爬着,我看见小阳台有一道光,有一个人悄悄的打着手机电筒走了进来。
武剑:那进来之后呢?
孙磊:他用手机照了照我们俩,我以为他过来补枪,赶紧装死。他好像手里拿着枪。
文陆阳:长枪短枪?
孙磊:像是手枪。
文陆阳:什么样的手枪,土枪还是制式的?
孙磊:那我哪记得清啊!
武剑:他补枪了吗?
孙磊:他看了一眼就走了。
武剑:然后呢,那这个人是怎么离开的?
孙磊:他又去了小阳台的方向,紧接着刀疤就进来了。
文陆阳:你怎么知道是刀疤?
孙磊:他打着手机手电,进来后就开始骂骂咧咧。
武剑:他进来之后做了什么?
孙磊:我以为他要救我,结果他一把推开我,转身跑了。我咬着牙赶紧往外爬,爬到门口就碰见你了。
武剑:他推你了?推你哪?怎么推你的?
孙磊:他抓我脚了。
文陆阳:你说的从小阳台过来的人,长什么样子,看清了吗?
孙磊:看不清了。
文陆阳:高的矮的?
武剑:胖的瘦的?
孙磊:高个儿,胖瘦真看不出来。
7-41、(回忆)会所包厢 夜 内 【扉页11月19日】
神秘人(老七)的光亮随他往小阳台走,孙磊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往门外摸去。孙磊走出门口,有一个人拿着手机来了,这次孙磊看到,来的人是刀疤。刀疤冲进房间,检查了地上光头的尸体,随即走出,被孙磊抓住。刀疤挣脱孙磊,跑开了。另一边,武剑走过来。
7-42、讯问室 夜 内 【扉页12月26日】
武剑:刀疤是在那个神秘人之后、在我之前进了包厢?
孙磊:是的。
武剑:这个神秘人,看见刀疤了吗?刀疤看见他了吗?
孙磊:隔了一会儿,应该没看到吧。我也记不清了。
文陆阳:你说的这个神秘人,有什么身形特征吗?
孙磊:挺高大的,跟袁队差不多。
武剑:袁刚?
7-43、小瑞士会所二层 201 包厢 夜 内 【扉页11月29日】
武剑和文陆阳正置身于 201 包厢内,看着卫生间后面小阳台处的玻璃门。包厢内还有包括小汪在内的三个技术科的人员,三人正在屋里查验脚印等可能的线索。
文陆阳:按孙磊的说法,当天那个神秘的第三人是从厕所方向离开,最有可能的就是从这个小阳台走的。
武剑用仔细观察了一下玻璃门上的把手,把小汪叫了过来。
武剑:案发当天你们勘察的时候,这门是锁死的吗?
小汪:是锁死的,问了服务员,说是平时都锁着,没人打开过。
文陆阳:你们查看一下这个门锁情况,然后把这门打开,查一下微量物证。
武剑:所以这个人是内部人员?
小汪:据说当天晚上这层楼没有服务人员。
文陆阳:不管是不是内部人员,这个人是有预谋来的。
武剑:主要问题是,这人的预谋是什么?杀光头?然后有人帮他完成了,他就走了。
文陆阳:也有可能是杀刀疤,但是没等到机会。
7-44、 (回忆)会所外 夜 内
会所内暗着灯,但人头攒动,警察正快速进入会所内,指挥着光头和铁头的手下蹲在墙边成一排队列,几个穿着红马甲的服务员原本站在后门旁边,看见警察来了,互相使个眼神,迅速从后门逃窜出去。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