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杨哲、李杨、吕依书2022-10-25 09:5014,427

  

5-1、罗源县某街道 日 外

  某破旧清冷的街道上,一个男人(孙磊)压低着帽子,穿着带些污渍的衣服走出小卖部,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些方便面卷纸类的用品,男子四处张望好像怕被人跟踪,一直蒙着头,转弯想要走进一条小弄堂。

此时一辆面包车开到孙磊身后,缓缓停下来,孙磊顿了一下,就在他回头看的时候,面包车突然开走了,孙磊压低帽檐继续往前走。

  孙磊战战兢兢,在小巷里穿行着,就在他刚转过一个路口时,身后突然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某男声(OS):孙磊!

孙磊回头,表情突然变了。

5-2、县公安局讯问室监控室 日 内 【12月22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文陆阳端着茶杯啜了一口,看着眼前的武剑。

  武剑冷脸。

  武剑:原来你绕来绕去,就是想绕到我这儿来啊!

  文路阳眯着眼笑而不语。

  武剑:你觉得我处心积虑就是要针对刀疤?

  文陆阳眯眼笑着反问:你不想?

  武剑:那我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弯?先杀了光头,然后嫁祸刀疤?

  文陆阳脸上挂上高深莫测的笑。

  文陆阳:借刀杀人是个高招啊。

  武剑:拐这么一个大弯不是我的风格。

  文陆阳:暂且相信你,按照我们的推演,基本可以认定,杀死光头和栽赃刀疤的是同一人。

  武剑:你提醒了我,补这一枪的人,知道现场一死一伤,大家第一推测是应该有两颗弹头,而消失了一发弹头,所以他需要补一发造成光头贯穿伤的弹头。他既能接触到光头的血液,还能在案发后再次进入现场,补上这一枪。我觉得,那个发现这颗假弹头的人,应该最值得怀疑?

  文陆阳:你是说袁刚?也有可能。

  武剑:还有你!你也摆脱不了嫌疑。你是从密道外边进来的,你进会所,门口执勤的警察都不知道。

  文陆阳:某人停职期间,出现在犯罪现场,那不嫌疑更大?

  武剑:我这个人是有底线的,我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身上的警服。

  文陆阳点头:感动,听得我头皮都麻了,不过,还有一个事儿也挺奇怪的,按你说的,刀疤是冲动型人格,六六枪案蹲完监狱出来之后,突然治好了?变老实了,还是?

  武剑:想到把这种无脑的(二球),不是靠他弟弟木匠,早死了。

  文陆阳:他弟弟?

  武剑:当年刀疤被抓进去以后,枪案之所以能那么快审讯量刑,就是他弟弟木匠一直在外面运作。

  文陆阳:运作?他有这么大能耐?

  武剑:这人当年和刀疤白手起家,一恶一邪,刀疤能大,木匠脑子好用能做生意。挣到钱以后还给搬运村修路修地,做工程的时候也顺带给年轻人解决点就业问题,县里人都对他印象不错,以为他跟他哥不是一路人。其实,他哥跟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文陆阳:你说的这个特别能运作的木匠?他都运作哪些生意?

  武剑冷笑。

  武剑:除了他自己的命,他什么生意都做,在罗源,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儿。

  文陆阳:做生意能做到这个地步,不简单啊,都说到这里了,不如你多说一点?

  武剑盯住文陆阳,陷入回忆。

5-3、(回忆)县法院门口 日 外

字幕:2007年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法院门口,满脸坚毅和仇恨的毛毛跪在门口,用瘦小的身躯举着一个老大的伸冤牌子。

  人们匆匆从法院门口路过。两名法院工作人员正在劝说毛毛。

  武剑喘着粗气跑到毛毛身边。

  法院工作人员:这是你们家孩子?

  武剑:是,是我们家的。

  法院工作人员:怎么也不好好照顾?这下着大雨的,有什么事让一个孩子来跪着?你这大人太不负责了!

  武剑:交给我吧。

  法院工作人员遂离开。

  他毛毛抹了把脸,毛毛依旧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

  武剑蹲在毛毛身边,用衣服给毛毛遮着雨,二人并肩,一言不发。

  

5-4、(回忆)肯德基 夜 内

  武剑买了一套儿童套餐,摆了满满一桌。毛毛坐在对面,少年依旧是心事满满的样子。

  武剑:你不是一直说想尝尝汉堡?这儿,来,我还点了个套餐。

  毛毛不说话,也不动手。

  武剑:你看,他们都说这个套餐的玩具特别好玩。

  毛毛拿出一个刘震给他的玩具车:叔,他们说我爸是坏人,说他活该死。

  武剑:毛毛,你知道你爸不是坏人,不用理会那些捕风捉影胡说八道的人。

  毛毛:叔叔,你会忘记我爸的事吗?

  武剑:永远不会。

  毛毛终于露出一丝多日未见的笑意。

  

5-5、(回忆)县法院门口 昏 外

  傍晚。

  法院门口,毛毛依然跪着,武剑依然默默蹲在毛毛身边。

  雨越下越大,顺着二人的头发不断流到二人脸上。

  二人身后,法院里办公室的灯光又灭掉一盏。

  一辆车贴着二人面前驶过,驶出两米之后又倒了回来。

  电动的车门慢慢打开,武剑注意到,抬头看向这辆奇怪的车。

  车门完全打开后,里面的人露了出来,竟是木匠。

  毛毛瞪着木匠。

  木匠点了根烟,坐在车里饶有兴致地看着毛毛举的牌子,又看到毛毛被雨水混着泥水冲得脏兮兮的衣服,回头示意司机。

  司机递给木匠一个大包,木匠从包里拿出来一打钱,数了数,又从兜里掏出来几张。

  木匠一只手拿着钱,伸出车门外,身体丝毫没动。

  木匠:两万块钱心意,带孩子买身儿新衣服吧。

  武剑看都不看木匠。

  木匠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看着武剑。

  木匠:小孩没数也就算了,大人就别这么胡闹了吧。

  木匠把钱抬手一扔,落到了毛毛和武剑面前的地上,瞬间被雨水打湿。

  木匠示意司机关门,门开始缓缓关上。

  木匠问武剑:你叫什么?

  武剑没说话。

  木匠轻笑:晚上我派人接你,我们聊聊。

  门彻底关上,木匠的车扬长而去。

  武剑看着地上的一打钱。

5-6场11月17日现场飞页【现场打印只发了演员和导演组】

木:请坐

剑:不必了,有话直说

木:我听说你不仅是搬运村唯一一个考上警校的人,还是唯一一个跟我哥扛到现在的人,我见识了,有胆子,有血性,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剑: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帮你做事的警察

木: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警察我当然需要,但我不缺你这一个,我今天不是来游说你的,我只是想跟你探讨一下生活的道理,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剑: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木:我以前跟你一样,愤世嫉俗,自命清高,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穷人自费出国是个高危流民,富人公费出国叫拉动经济;穷人泡妞叫强奸,富人找女人叫临幸;穷人。。。。。。

剑:穷人打死人是见财起意,富人杀人却是防卫过当。

木:看来我今天的菜又点多了。

5-7、县公安局讯问室监控室 日 内 【12月22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武剑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住,文陆阳仍是一脸平和地看着他。

  武剑:我本来打算跟他们死磕,至少能拼个鱼死网破,可我没想到,刀疤只被关了三年就放了出来。

  文陆阳:三年就抵了一条人命,木匠这生意确实做得好。

  武剑:我不可能跟他们同流合污,只想着在警校好好学,毕业了做个警察,能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

  武剑再次陷入回忆。

5-8、(回忆)监狱门口 日 外

  字幕:2010年

  看守所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刀疤拎着简单的行李走了出来。

  不远处,一辆小轿车等着刀疤,刀疤上了车,车辆载着刀疤驶走。

  

5-9、(回忆)县公安局小礼堂 日 内 【1月2日现场扉页】

领导:下面由入警培训先进个人,武剑,上台领誓。

  武剑走到台前侧面。

  领导:全体起立!

  武剑:请大家举起右拳,跟我宣誓(举拳 面向警徽)——

5-10、(回忆)公路 日 外

  木匠的车靠在公路边停着,木匠在车旁边靠着车抽烟。他身后是黑压压的、成群结队的黑色奔驰车。

  木匠听到了远方的车声,抬头望着,露出了笑容。

  

  

5-11、(回忆)县公安局小礼堂 日 内 【1月2日现场扉页】

  武剑:我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

  

5-12、(回忆)刀疤车里 日 内

  武剑OS: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捍卫者。

  刀疤在车里神色平静地看着车窗外。

5-12A、(回忆)县公安局小礼堂 日 内 【1月2日现场扉页】

  武剑OS: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5-13、(回忆)公路 日 外

  武剑OS:为维护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而努力奋斗!

  公路上驶来刀疤的车。

  随着刀疤的车经过,混混们90度鞠躬、上车,动作利索。

  黑色奔驰车们跟着刀疤的车一辆辆地调头、在刀疤车后面排列整齐,驶远。

5-13A、(回忆)县公安局小礼堂 日 内 【1月2日现场扉页】

  武剑OS: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宣誓人:武剑。

5-14、县公安局讯问室监控室 日 内 【12月22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武剑:刀疤当街杀了个人,才坐了三年牢就出来了。死者反倒成了开枪的人,这消息放出来,明眼人都知道他们上面有人罩着,小混混挤破头要投靠他们。木匠的生意也借机越做越大。

  文陆阳:这就是以商养黑,以黑护商了。

  武剑:所以这里的人宁愿相信他们,也不相信警察。

  武剑自嘲地笑了笑。

  文陆阳:对了,当时受害人刘震的家属怎么样了?

  武剑摇了摇头。

  武剑:毛毛一直想给震哥伸冤,刘嫂怕事,一直按着他,12岁那年,毛毛气不过,一个人离家出走了,中间我也托了很多关系,到现在也没找着,也不知道……

  武剑叹了口气。

  武剑:自从毛毛走了,刘嫂精神上也出了点问题,整天神神叨叨的。

  文陆阳没再说话,拍了拍武剑的肩膀。

  

5-15、县公安局门内 日 内 【扉页12月7日】

人物:木匠、警员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木匠)走进公安局,迎面走来一个手拿着档案的警员,木匠来到警员面前,带着微笑礼貌地开口。

  木匠:您好,请问一下,我来给家人办取保候审,应该去哪里?

  警员停下脚步,看到来人是木匠。

5-16、县公安局审讯室 日 内 【扉页12月3日】

人物:刀疤、袁刚、老周

  刀疤:说了这么多,这些事情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就是老实人一个。至于是谁诬陷我,你们警察最好比我先找到。走之前我再强调一下,否则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老周冷笑:怎么?你还想着走?

  刀疤得意地笑笑,袁刚看着刀疤的样子,神情严肃。

  刀疤:我晚上和女朋友还有电影要看,快到点儿了。

5-17、县公安局讯问室监控室 日 内 【12月22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文陆阳的手机应声响起。

  文陆阳接起电话应了两句,礼貌地挂掉了电话,转身出去,武剑不解。

  

5-18、县公安局审讯室 日 内

  一名小警员进来跟袁刚耳语了两句,袁刚露出习以为常的神态。刀疤观察到这一幕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5-19、县公安局审讯室观察间 日 内

  袁刚痛快地让两名警员带走了刀疤,武剑赶来。

  武剑:这就放人了?屁都没问出来呢!每次他从这里走出去,要想再抓进来就更难!说什么都要把他扣住!

  袁刚将取保候审的批条拍到武剑胸口。

  袁刚:有什么意见找文处,又不是我想签字的。

  袁刚离开,武剑惊诧。

5-20、县公安局走廊 日 内 【12月22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文陆阳在审讯室外接到刀疤,遣走两名警员,独自陪着刀疤往外走,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武剑从隔壁监控室走出看到,一脸不爽。

  刀疤看到文陆阳:文队也在啊。

  文陆阳:1120枪击案,陈总出现在案发现场,按照程序必须对你进行传唤,没有把你当犯人的意思,还请陈总不要介意。

  刀疤:嗨,介意什么啊,程序就是程序嘛,不过这这拘传令还是挺吓人的。

  文陆阳:基层的人,做事可能没那么细致。其实传唤一下就可以,非得下个拘传令。

  刀疤:上面下来的就是不一样。那我就先走了啊。

  文陆阳:好。

  刀疤:对了,我记得文队对车也感兴趣啊。

  文陆阳:男人嘛,谁不喜欢车啊!尤其你那车,真漂亮。

  刀疤:文处太客气,改天把车借你,你踏踏实实地好好兜两圈。

  文陆阳:开车就算了……不过我倒是想去你弟弟的公司拜访一下,听说他企业做得很好,在罗源县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手遮天啊!

  刀疤:那也是我的公司!

  文陆阳:哦,是嘛?我这也都是听外面说的,我以为只有你弟弟做生意呢,陈总你也做生意啊?

  刀疤:那请文队有机会打听打听我,陈锦辉。

5-21、县公安局办公区域 夜 内 【1月1日A组现场扉页】

  办公区域内只剩武剑一人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

  文陆阳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武剑看到迎上去。

  武剑:文队,人是你同意放的?

  文陆阳:嗯。

  武剑忍耐:证据确凿把他抓进来,怎么就这么把他放了?

  文陆阳:我们目前掌握的都是间接证据,连凶器都没有找到。案发当时小瑞士又被断电了,所以就连你的目击证词,都很可能因为当时的照明条件、可视范围等现实因素,而不被采纳,早晚都要放的。

  武剑:文队不可能不知道,以现有的证据,就算还不能证明刀疤就是枪击光头的人,至少能证明他当晚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完全可以申请继续拘留——只要能把他扣住,就还有机会,为什么要轻易地放弃这个机会?

  文陆阳:你的迫切我理解,正是因为我们都想抓住罪犯,所以取证定罪更不能有疏漏嘛。

  武剑:文队这些劝人话真是有一套。我记得我问过文队,你对这些犯罪团伙,是来放的还是来堵的,现在看来可能都不是,是来套近乎的、来给人行方便的。

  文陆阳:你还挺关注我嘛,但你可别给我扣帽子啊。你可以把我的行为粗浅地理解为套近乎,但有句话说得好——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工作有不同的方法,破案有不同的路径,但是条条道路通罗马啊。

  这时,袁刚从审讯室的方向走出,路过二人。

  文陆阳:袁队还没走呢?

  袁刚:好不容易掌握关键证据,得抓紧查查。

  文陆阳:都查到什么了?

  袁刚:(看眼武剑)这不多亏某人帮忙,孙磊到现在还没找着呢,我得找孙磊、找凶器啊。

  此时袁刚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并未着急接通,而是快速向门口走去。

  袁刚:不好意思文队,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袁刚离开。

  文陆阳(对武剑):你们上次不是去搜查过孙磊家么?有什么发现?

  武剑:当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文陆阳:明天你带我去一趟搬运村,我去他家里看看。

  武剑:好啊。

  文陆阳:来了以后还没请你吃过饭,走,门口大排档吃夜宵去,加个地三鲜。

  武剑:你不是说晚上吃宵夜容易长胖么,我就不了。

5-22、小河边 夜 外

  刀疤面色阴郁的凝视着湖面。暗色的湖面上,一堆光着上半身的小弟,站在水中,一起在水里捞着什么。

  其中有一个人弯腰够着什么。

  刀疤立刻抬头,焦灼的看着前方。

  这人拿出根粗大的树枝,刀疤顺手捡个石块就向那人砸去。

  混混甲在不远处整理渔网。

  混混甲小声嘟囔:长枪还好找点儿,手枪,河底的泥挖干净了也找不到。

  刀疤伸手招呼他:你过来。

  混混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硬着头皮过去。

  刀疤随手抄起来椅子扔在了混混甲身上。

  刀疤:就你他妈的废话多!找不出来你也给我沉到底下去!

  其他兄弟们看了,加紧干活。

  刀疤:招子都给我放亮点,赶紧找!

  

5-23、河边远处路上 夜 外

  木匠坐着车,看向远处刀疤和手下们的身影面色沉重。

5-24、河边 夜 外

  刀疤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

  木匠的司机走了过来。

  木匠司机:大哥,二哥找你有事儿。

  刀疤回头看了一眼木匠的车。

  木匠一声不吭,坐在后排,看着刀疤。

  刀疤又回头看了看渔船。又有一个人拿上来了一个水管。

  刀疤:妈的,长没长眼睛。

  刀疤把水管用力砸过去,混混急忙钻进水中,刀疤回头走向木匠的车。

  

5-25、木匠车里 夜 内

  刀疤坐进车里。

  刀疤:什么事儿?

  木匠:你在找六六枪案的枪?

  刀疤:今天警察突然问起来这事。肯定背后有事,这是有人要搞我。

  木匠:不用找了。

  刀疤:怎么着?

  木匠:杀光头的枪就是你六六枪案用的那把,老鼠刚报的信儿。

  刀疤:当时我扔了啊,这都多少年了,就算有人捞出来,那枪也早锈得没法用了。

  木匠:那边的消息不可能错,别找了,枪肯定不在这儿了。

  刀疤:妈的,果然有人要阴我!

  木匠:哥,你冷静点。就算是有人要阴你,也不见得能成。

  刀疤听了这话瞬间急了。

  刀疤:冷静?我怎么他妈的冷静?这把枪上有个六六枪案,现在还多了条光头的命,要是都栽在我身上,我哪儿还有命!

  刀疤一把甩开木匠,打开车门就下了车,木匠并没有拦他。

  木匠:哥,如果当时有人跟在你后面立刻捞起了枪,藏了十年,现在用它杀了人想嫁祸你,你觉得是谁?

  刀疤站在原地,头上暴起青筋。

  刀疤:姓武的?

  木匠:那憨驴一身条子气,不像是会拐这么大弯的。我找人调查一下再说。

  刀疤:我自己的事儿我来办,你回去吧。

  刀疤说完带着杀气走回湖边,木匠坐在车里显得很无奈。

  

  

5-26 删除 【文陆阳戏份扉页 0114】

  

5-27、孙磊家 日 内

  武剑三人进入孙磊家,家里只有一些简单破旧的家具。

  武剑环视四周,坐在沙发上,看文陆阳在屋内来回踱步观察。

  武剑:文队,搜出来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文陆阳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次性手套,开始打开抽屉衣柜等。

  伊然看到角落里有个破箱子。

  文陆阳在破沙发里,搜出来了,里头藏着几罐高级进口奶粉。藏的地方一看就是生怕被人发现。

  武剑:进口奶粉。

  伊然拿着另一个东西:赌场筹码?

  文陆阳:突然有钱了?生怕被人发现,背后肯定有原因。

  武剑:我知道去问谁。

  文陆阳: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回一趟局里。

  

5-28、海盗家外 日 外

  海盗刚从烟店里出来,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看到了武剑,扭头要走。

  海盗:我什么事都没干!

  武剑:我们也不是来逮你的。

  海盗想转身走,结果伊然从另一边冒出来,拦住了去路。

  武剑:过来聊聊天的。

  海盗:我跟警察没什么好聊的。

  武剑:那我们问什么,你说什么。

  海盗:我没有造枪。我也没有打市长。你们袁队已经来我家里查了一遍了。

  伊然:你的腿怎么回事?

  海盗:自己磕的!

  伊然:你这得去医院,万一破伤风很严重的。

  海盗:又不是第一次……

  伊然摸了下海盗的额头。

  伊然:现在发烧了,说明已经感染了。再严重的话你会浑身抽搐,破伤风可能会截肢,甚至有可能要引起死亡。你打几针就能好,你为什么这么不善待你的身体?

  海盗被伊然摸了摸额头,有些不自然。

  海盗:这点小伤没事。熬熬就过去了。大不了这条贱命就交待了。

  伊然:你反正也没事干,你跟我去医院。我给你出医疗费。

  海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咽了口涂抹,甚至有点不好意思。

  

5-29、武剑的车里 日 外

  武剑开着车,带着伊然和海盗。

  武剑:(对伊然)我把你们放医院那边,你盯着他吧,我回去给文处帮忙去。(对海盗)你这多走运,碰到个好心人。

  海盗:我不需要好心。

  伊然:你要是非要下车,也不拦着你。

  武剑:我们这位女警察,小时候总得病,有十来年的时间,每年都有一半时间在医院里过的。她就羡慕那些身体健康,每天在外头疯玩的孩子,你小子这种。

  伊然:我爸那时候每年收一次医院的病危书,所以我知道,人命有多贵。

  海盗:如果我小时候,总是得病,我爸肯定就把我扔垃圾堆里了,因为,不值得救吧。命,不是都值钱的。

  海盗轻描淡写地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武剑:你想救孙磊吗?

  海盗:他的命现在还挺值钱的。铁头悬赏,谁要是能找到孙磊的线索,可以悬赏10万块。

  武剑:你没有去领这笔钱吗?

  海盗: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知道的话我就有10万块了……他前几天把欠我的三千块钱都还了,他已经欠了五年了。

  伊然:他怎么搞到的钱?有人收买他?

  海盗:主要是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啊。

  武剑:你又开始编了。

  海盗:他真的有个人罩着他。那个人就是……

  汽车在等红灯。

  车里的三个人都大眼瞪小眼。

  武剑: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海盗:他儿子。

  武剑:他儿子还没出生呢?

  海盗:是的。所以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5-30、(回忆)赌场里 夜 内

  孙磊在俄罗斯轮盘赌上抛下色子,色子飞快的旋转着,最终落在了99的数字上。

  孙磊激动的举起双手。

  海盗os:他每次只要大喊他儿子的名字,他就能赢。他那一晚,带着二百块,最终赢了二十万走。我就没见过运气这么好的人。

  

5-31、武剑的车里 日 外

  武剑:赌场你知道在哪儿吗?

  海盗突然警觉:不知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我没去过。

  伊然:现在,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救孙磊的人。

  海盗沉默。

  

5-32、县医院诊室外 日 内

  伊然扶着海盗从诊室走出来,坐到走廊对面的椅子上,海盗腿上的伤口已经初步清理过。

  伊然:医生说了,还需要注射抗生素消炎,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交钱。

  海盗:不用,就是点小伤,没必要那么麻烦,医院就是坑钱!我回去休息几天就好!

  伊然:不行,你必须得输液,万一继发感染,会很严重的!你坐着,我给你缴费去!

  海盗:(沉默了一会儿)钱以后我会还你的。

  

5-33、县医院诊室 日 内

  伊然交完费回来,发现长椅上早就不见了海盗的人影。

  伊然:医生,这治腿伤的人呢?

  医生:他非要简单处理,处理完就走了。他还说,让你把打吊瓶的钱退了。

  伊然(有些生气):这人!

  医生:不过他给你留了个纸条。

  伊然看向纸条,发现了是个地图。

5-34、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文陆阳、伊然

  

  伊然沉默地走进办公室。文陆阳正在跟武剑商议端地下赌场的事情。

  伊然:海盗给了我一份赌场的位置图。

  武剑疾步迎上接过地图。

  武剑:我看看!

  文陆阳:我们正聊这事呢,孙磊一周之内赌了三次,你猜猜账户里多了多少钱?

  伊然:多少?

  文陆阳:多了 60 万!

  伊然:这么多?

  文陆阳:只听说过赌场从来都是放长线钓大鱼,这叫什么……

  伊然:这是,放长线送大鱼啊!

  武剑:这不正好海盗给了地图吗,那我们就顺带去赌场推两把?

  文陆阳:推啊,多找几个兄弟,一起推。

  武剑:几个?这边抓赌可是硬仗。那帮人是真的玩命逃跑,没十几个你就等着去医院吧!

  文陆阳:武剑,那你就把人全带上,再到附近派出所抽调几个,我们去赌场,伊然,你就留守家里。

  伊然点头:好,文队,你们小心。

  

5-35、荒地 夜 外 【扉页12月20日】

  山上荒木丛生,武剑带着三十多个刑警埋伏在矮树丛背后,文陆阳在他身边,各人都带着执法记录仪。

  前方有两栋挨着的别墅,其中一栋楼的一楼窗户都用黑布遮起来,但缝隙处隐约透出一点光线。周围还有个巡逻放哨的人,手里拿着手电筒不时探照着四周。

  武剑做出“前进”的指示动作,和文陆阳一起带领大家朝着烂尾楼靠近。武剑指使几人从四周包围烂尾楼。

  那个放哨的手电筒光眼看就要照到一个刑警身上。武剑一个飞扑,把放哨人按倒在地,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能报信。武剑把放哨人交给手下的刑警,带着其他人慢慢摸了过去,悄悄潜入烂尾楼,文陆阳在队伍最后,细心地观察着周围。

5-36、烂尾楼一楼楼道 夜 内 【扉页12月20日】

  武剑安排刑警们埋伏在一楼的各个门窗背后,蹲下,等待,屋内传来赌客的声音。

  油头男OS:多谢多谢!运气好,没辙啦!

  屋内传出洗麻将的声音。

  武剑戴着耳机,悄悄冲对讲机:各组就位,准备实施抓捕。

  文陆阳看着一旁的楼梯口,悄悄走了过去。

  

5-37、烂尾楼二楼 夜 内 【扉页12月20日】

  文陆阳也戴着耳机,走上楼梯。

  耳麦里传来武剑的指令。

  武剑(OS):上!

5-38、烂尾楼一楼房间 夜 内 【扉页12月20日】

  武剑立即带人冲进一楼房间,里面排列着几张赌桌、赌博机,但全场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油头男人带着三个小混混在旁边的麻将桌上打麻将,小混混们准备逃跑,被围住,按倒。

  武剑查看其他赌桌,发现桌上还存留着筹码、现金、烟头。筹码正是在孙磊家出现过的同款。

  武剑(看向四个人):人去哪儿了?

  油头男人(嬉皮笑脸):什么人?我们兄弟几个打打麻将,犯法吗?

  武剑冲对讲机:赌场人员已经转移!注意控制外围。

5-39、烂尾楼二楼 夜 内 【扉页12月20日】

  文陆阳此时独自来到二楼一个漆黑的房间外,打开手电照了进去,发现了黑黢黢的空间里,挤满了赌场赌客。文陆阳镇定地用手电一一照着室内人的面孔,有人面色惊恐,有人面色凶狠,手持匕首和钢管。

  赌客们看到文陆阳只身一人,都面色不善地朝文陆阳慢慢逼近。

5-40、烂尾楼一楼房间 夜 内 【扉页12月20日】

  油头男等人已经蹲在地上被铐好,武剑在一旁盯着几人,

  刑警甲出来报告:桌上的茶都还是热的,肯定没走远。

  武剑:周围已经控制住,跑不了。

  武剑此时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

  武剑打开耳麦:二楼去几个人看看。

  耳麦里传来文陆阳的声音。

  文陆阳OS:人都在二楼,上来接收一下吧。

  武剑赶紧带队上楼。

  

5-40A、烂尾楼二楼 夜 内 【扉页12月20日】

  武剑带人上楼,看见文陆阳押着三十多个赌客,赌客们个个垂头丧气,双手已经都被塑料手指铐铐在一起。

  武剑十分惊讶,挥了挥手,其他刑警赶忙冲上去控制住被俘的赌客,带出房间。

  文路阳表情极其自然地从武剑身旁擦肩而过,正要出门。

  武剑想了想还是跟上文陆阳,小声问道。

  武剑:这么多人,怎么搞的?

  文陆阳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有多做解释,离开房间。

  

5-41、武剑家楼下 夜 外

  一辆车横冲直撞开过来,直接斜着停到单元门口,后面一辆车跟着。

  前面车驾驶位刀疤开门下车,后面车里的几个刀疤手下,从面包车里鱼贯而出,他们冲进了小楼。

5-42、烂尾楼一楼房间 夜 内 【扉页12月20日】

  武剑(大声):指一指你们刚刚坐在哪个位子!

  灯火通明的烂尾楼房间。赌客们在刑警的安排下,纷纷指着自己刚才的位置。

  几个刑警拿着相机,记录现场照片,登记姓名、身份证号码等信息。显然被问到组织者时,大家都看向一个油头男人。

  武剑把这个油头男人带到一个角落里。

  武剑:游击场开到你这规模,不简单啊!

  油头男人:警官,我不是老板。我就是个马仔。

  武剑:少跟我打哈哈,谁给你报的信儿?

  油头男人:嘿,咱们这儿有人定时定点巡场子,有人没回,我这就知道了不是?

  文陆阳:还挺骄傲?孙磊,认识吗?

  油头男人:警官,我哪记得住客人名字啊?

  武剑此时在一旁的赌桌上拿出一盒烟,在手里掂了掂。

  文陆阳:没事儿,账本拿来,我们帮你想。

  油头男人看到武剑的动作,满脸堆笑走过去,从兜里抽出一包烟递过去。

  油头男人:咱这小本生意,哪用得着账本啊?警察同志,抽烟吗,我这烟好!

  油头男人抽出一根烟递给武剑,武剑没有接,却仔细把玩着手里的烟盒,翻过来覆过去地看。

  武剑:老板,你这烟不便宜啊。

  武剑将烟盒丢给文陆阳,示意他看看。

  文陆阳接过烟盒略一打量,就看到烟盒上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文陆阳:哟!这一盒烟,得要人家不少钱吧?

  油头男人尴尬地冲两人露出僵硬地微笑,武剑接着又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个烟灰缸,丢给文陆阳,文陆阳接过,黑色的烟灰缸上也有一处隐秘的摄像孔。

  文陆阳:小心点,可别把人家生意给砸了。

  武剑:人家生意做得大,账都懒得记,用不着咱们担心。

  此时两人的举动引起一旁赌客们的好奇,离得较近的赌客A伸着头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陆阳:瞧,老板您的客人都好奇呢!

  武剑:那大伙都开开眼呗。

  武剑又从牌桌上挑出一个骰子,仔细看了看,掂量了一下。

  文陆阳走到油头男人身边,拍了拍衣服侧兜,兜里明显有东西,油头男人想护着,文陆阳一把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控制器。油头男十分紧张。

  文陆阳:想要几点?

  文陆阳要按控制器,老板急忙制止。

  油头男人:两位!账本我有!咱们好说!好说!

5-43、武剑家门口楼道 夜 内

  刀疤手下气势汹汹找到武剑家门口,几脚把门踹开。

  邻居听到动静从家里探头出来,被小混混们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5-44、公安局小会议室 晨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文路阳和武剑坐在桌边,伊然正在给两人分早点。

  伊然:昨晚怎么样?

  文陆阳拿过一根油条吃了一口。

  文陆阳:战果辉煌啊,木匠现在难受了。

  伊然:木匠为什么难受?

  文陆阳:他小弟供出刀疤就是赌场幕后大老板,账本也交出来了,通过账本,可以确定木匠故意通过刀疤的赌场,输给孙磊六十万,你们觉得,木匠给孙磊这么多钱,是为了让他做什么?

  武剑剥着鸡蛋:你是说……是木匠让孙磊殴打拆迁员,还枪击了市长?

  伊然:可木匠为什么要做这事?他应该清楚,枪击市长这种大案是要彻查到底的。

  文陆阳:别忘了,木匠和刀疤为了推进拆迁,愿意给光头一千万。现在搬运村成了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重点打击对象,市长也下了死命令,要强势推进搬运村的拆迁工作。

  武剑:他们兄弟俩再也不需要给光头这一千万了。一石二鸟啊!

  文陆阳:还有,杀光头,为什么要用他哥的枪?难道木匠,现在想连他哥,也一起消灭掉?一石三鸟?

  武剑:这不大可能吧,他俩闹掰了?最近看起来不像啊,他们可要做一个像雷曼兄弟这样的大托拉斯集团,他们要做辉发兄弟。

  武剑: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孙磊,不然我们分析再多都只能是推测。

  文陆阳:对木匠他们来说,找到孙磊也很关键。

  武剑:之前孙磊老婆在搬运村突然消失,应该就是木匠派人把她带走的。

  文陆阳:我记得孙磊老婆快生了吧?

  伊然恍然大悟:木匠很可能把她藏在医院。

  文陆阳:重点查一下条件较好的私立医院,木匠如果想要掌控孙磊,一定会恩威并施,既牢牢控制住小惠,又得好好照顾她。

  伊然:好,我现在就去查。

  武剑电话响起,接听后皱起眉头。

  武剑冷笑:看来,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5-45、外省医院走廊 日 内

  医院走廊内一个丈夫扶着大肚子的老婆,正在慢慢散步,走廊尽头的病房外站着的两个黑衣男子,正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们

  丈夫:你看这俩人,天天守着那边,会不会……

  老婆:哎呀你别看了,咱往那边走走。

  两人转身向护士台方向走去,一个穿格纹衬衫的男人正提着果篮走离护士台,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护士的指引。

  护士:对,你往这边走就看到了。

  格纹男点头致谢,快速离开。

  一间病房门被打开,几名护士推着一个马上要生产的孕妇快速前往产房,走廊里的其他人都看了过去,有些好事者甚至打开病房门围观,只有两个黑衣男子不为所动。

5-46、武剑家 日 内

  武剑赶回来,门已经被踹掉了,武剑直接冲进门,家里一片狼藉。

  武剑一进门就看到了刀疤,刀疤坐在正对着门的茶几上,抽烟等着武剑。混混A和混混B背着手站在旁边。

  武剑忍下怒气,走到刀疤面前,扫了一眼被刀疤砸的家。

  武剑:刚被找去局里不到一天,又想进去?

  刀疤:怎么冤枉人呢警察同志!我听说你家被砸了,赶紧帮你报警。你也不想想——(刀疤站起来,嘲笑而凶狠地看着武剑)要是我砸了你家,有人敢报警?

  刀疤示意混混A和混混B回身面对墙站,二人背在身后的手被绑着。

  刀疤:人都给你绑好了,等会儿你直接打包带走。

  武剑咬牙:你这演的是哪出?贼喊捉贼?

  刀疤一边绕着武剑走,一边四处看武剑家里散落的东西,用脚扒拉。

  刀疤:交出来吧,我的东西。

  武剑:你什么东西?

  刀疤走到武剑身后,拿出武剑和刘震的合影:有本事搞我,就别阴着来。

  武剑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刀疤来的原因。

  武剑:你是说六六枪案的枪是吧?来我这儿找枪来了?

  刀疤:原来我觉得你虽然是个轴逼,但至少硬气,没想到你也玩儿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事儿。

  武剑转动身体,毫不畏惧地瞪着刀疤。

  武剑有些文陆阳附体,笑着问:你慌了?

  武剑往前半步,逼近刀疤。刀疤用表面的不动声色掩饰自己的心虚。

  武剑:问了你几句关于六六枪案,你就慌成这样。做了不该做的事,就算侥幸逃脱,过了这么多年,也心虚吧?

  刀疤:你说的什么胡话!那破案子早就结了,老子牢也坐过了,看你们怎么翻出花来!我告诉你,你要是为了那些搬运村的混混,栽赃陷害我,你也得跟我一样进大牢!我们兄弟也不是这么好惹的!

  武剑气笑:你们兄弟?要是说起来,谁是在背后搅局的人。有一个人,通过赌场,给了孙磊几十万。这个人在账本上,代号叫高尔夫。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代号指的是谁吧?(盯着刀疤的脸,刀疤明显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你也是第一次听说?

  刀疤在掩饰情绪:我当然知道。

  武剑:你弟弟看来是跟你隐瞒了不少啊。

  刀疤:你甭想分化我和我弟的关系。你们警察的那点把戏,我都明白。我还是那句话,你小子做的,都给我都记住了。

  刀疤说完大摇大摆地离开武剑家,身后的两个混混不忘向刀疤背影鞠躬。

  武剑:谢谢你帮我擒拿小偷,这份礼我收下了。

5-47、(梦境)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内 日 内 【扉页11月21日】

  小惠正睡在自己的病床上,门口一声响动,门被打开,孙磊浑身鲜血冲进来跑到床边拉起小惠。

  孙磊:快走,他们要杀我们。

  小惠迷迷糊糊:怎么回事?你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孙磊:别说了,来不及了。

  孙磊拉起小惠就往门口跑,一个黑衣人走进,一枪打在孙磊的头上,孙磊应声倒地,小惠吓得惊叫一声,跪在地上趴在孙磊身边。

  小惠:磊子!(看向黑衣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黑衣人:因为你们已经没用了。

  黑衣人说着枪口对准小惠,一声枪响。

5-48、(梦境)外省医院走廊 日 内 【扉页11月21日删】

5-49、(梦境)外省医院安全通道 日 内 【扉页11月21日删】

5-50、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内 日 内

  小惠从病床上惊醒,原来只是一场梦,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痛哭起来。

5-51、 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外 日 内

  一个神秘人透过病房的探视窗看着屋子里痛苦地小惠,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想要转动,被另一只手拽回。

5-52、 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内 日 内

  小惠听到门外的些微声响,起身朝门外看去,却看到窗口空无一人。

  小惠来到门边,打开房门,外面走廊的声音传入病房。

  小慧探头往外张望,看到走廊里护士、病人和家属都来往依旧,病房旁过道座位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小惠出来,急忙走上前堵住小惠去路。

  小惠: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

  黑衣人:没有,快回去把门关上。

  黑衣人要把小惠推回病房。

  小惠:我就出来透口气都不行!?磊子说你们会好好照顾我,可你们天天把我关在这儿……

  黑衣人:少废话,你在这门里想干嘛干嘛。

  黑衣人将小惠关进门,拿出一把钥匙把门锁上,然后回到走廊座位坐下。

5-53、 外省医院走廊 日 内

  走廊里的某个角落,一个手机伸出来,屏幕上正拍摄着小惠病房门外发生的一切。

5-54、伊然办公桌前 日 内

  伊然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某外省医院的咨询台电话。

  伊然拿着电话与医院核实。

  伊然:没有嘛?你确定?好,我知道了,谢谢。

  伊然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就又看向电脑屏幕。文陆阳此时快步走来,瞧了瞧伊然的桌子。

  文陆阳:孙磊找到了,快通知武剑。

  文陆阳径直离开,伊然急忙抓起桌上的手机,小跑跟上。

5-55、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内 日 内

  小惠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洗脸,门关着,不小心碰掉了一边放着的不锈钢小盆。

  盆子掉在地上,里面的水撒了一地,在卫生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小惠急忙弯腰去捡盆子,但因为大肚子影响行动,显得十分艰难。

  卫生间满地是水,小惠一不小心摔倒在地,肚子被撞到,羊水破了,小惠痛苦地想爬起来,但地上湿滑,再次摔倒,小惠只能艰难朝门外爬去。

  5-56、文陆阳车内 日 内 【雪佛兰植入脚本、情节示例四:】

  伊然按了下方向盘上的语音识别按钮,报出目的地,按照导航飞速驾车驶向医院,文陆阳坐在副驾,武剑坐在后座。

  文陆阳:(对武剑)你赶紧联系当地警方,协助我们布控,千万别打草惊蛇。

  武剑:好。

  武剑掏出手机。

  伊然踩下油门,打起左转向灯的同时看向左后视镜,确认后视镜盲点区域的黄色提醒消失之后,车轮快速转动碾过泥坑,加速前进。

5-57、 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内 日 内

  小惠艰难地爬到病房门前,坐起身子,却发现门把手被锁住转不动,小惠拍门,但使不上劲,力度并不大。

  5-58、文陆阳车内 日 内 【雪佛兰植入脚本、情节示例四:】

  伊然开车已经进入市区,车流量增加,速度被迫放缓,伊然打开警笛,在车流中穿梭加速前进。

  后座武剑盯着窗外不远处的医院大楼,手指不停敲击车窗框。

5-59、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外 日 内

  黑衣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听到小惠拍门的声音,皱了皱眉,掏出耳机带上,继续玩手机。

5-60、外省医院地下车库 日 内 【扉页11月20日】

  伊然驾车疾驰来到医院地下车库入口,一个潇洒地转弯冲入车库。伊然开车直接冲到电梯口,一个急刹车。

  文陆阳OS:你先上去!

  武剑打开车门冲向电梯,文陆阳下车跟过去,伊然停车。

5-61、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内 日 内

  小惠爬到床边,扶着床想要站起来,并伸手去按呼唤铃。

5-62、外省医院护士站 日 内

  三人冲出电梯,伊然来到护士站,拿出警官证和小惠照片。

  伊然:请问这个人是不是在这里?

  护士:好像是……

  伊然:她在哪?

  护士翻看住院记录,一旁的武剑和文陆阳环顾四周。

5-63、外省医院小惠病房内 日 内

  小惠倒在病床下,奄奄一息,不再动弹。

5-64、外省医院走廊 日 内

  武剑奔向小惠病房,门外的黑衣人注意到,直接朝走廊另一边跑去,武剑来不及追,来到病房外,通过透视窗看到地上小惠的腿。

  武剑拧不动把手,后退几步,一脚踹开房门。

5-65、外省医院手术室外 日 内

  武剑和医护人员推着病床来到手术室外。

  武剑:小惠,坚持住小惠!

  医护人员将小惠推进产房,武剑被挡住,产房门被关上,“手术中”的灯亮起。

  武剑深深穿了一口气,朝走廊另一头走去。

5-66、外省医院护士站 日 内 【扉页11月18日】

  文陆阳来到护士站,刚要说话,兜里手机震动。

  文陆阳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几张逃跑的黑衣人的照片,其中有一张黑衣人正在打手机。

  文陆阳:(微信回复)继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

  文陆阳抬头,询问一名护士。

  文陆阳给护士看手机上小惠的照片:503号房的病人,知道是谁把她送来的吗?

  护士仔细看了看,摇头。

  护士:这倒不知道,据说他们给的钱挺多的,都是按最高标准来,那边天天有人守着,我们也不敢多问。

  刚刚去查看小惠的武剑赶来,武剑冲文陆阳点点头示意没事。

  武剑问文陆阳:伊然呢?

  文陆阳:我让她去监控室了。

  武剑想起来什么,来到护士台,拿出一张孙磊的照片。

  武剑:请问这人来过吗?

  护士仔细看了看。

  护士:这人……好像中午来了。

  武剑:你确定?

  护士:确定,当时有俩人跟着他,他就在那边病房外看了一会儿,就跟着那两个人走了,我当时感觉挺奇怪,所以印象挺深的。

  文陆阳:跟着这个人的人,跟守着503的人,是一伙的吗?

  护士摇头不敢说。

  武剑和文陆阳走开,一边走一边说。

  武剑:孙磊果然来过。

  文陆阳:他来看他老婆不奇怪,问题是他去了哪里?

  武剑:那就要查查跟着他和看着小惠的人,你那线人呢?没别的消息?

  文陆阳:你对孙磊最熟悉,你想想,他现在最有可能在哪里?

5-67、医院监控室 日 内 【11月21日现场删】

5-68、县公安局门口 日 外

  载着孙磊的车来到县公安局门外,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孙磊独自从车上走下,深呼吸后坦然走入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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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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