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李昙走近院子,看着坐在枝丫上的盖饶有些无奈。
她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椅子不坐,她家姑娘总喜欢上树,也不知道这么高的树她家姑娘是怎么爬上去的。
“怎么了?”盖饶低头看来。
“姑娘,公子异的夫人来了。”
李昙话未落就见赵姬款款而来。
“你在树上做什么?”赵姬也是第一次看见盖娆树,一脸疑惑,似乎是想不到风光霁月的美人也会像个野小子一样爬树。
“这上面的空气可好了,我是准备在上面休息的。”
盖娆极为轻巧地跃下树,动作利落,裙角翩飞就像是飘下来的,倒是把赵姬看的呆了一呆。
“你会武功?”
盖娆笑了下:“不会,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从飞鸾阁中回来的那日,吕不韦就整理行装准备第二日出门。盖娆有些不舍,可因着答应了鸾女要学舞,便也不好跟着。
不过她心思敏锐,倒也能看出来吕不韦根本没想着带着她,故而她暗自恼着,闷着自个儿回屋歇息去了,故意装听不见吕不叫住她是声音。。
第二日起来,吕不韦已经走了,行程竟匆忙到来不及和她告别,她也才发觉自己竟然也没问吕不韦此行何处,何时是归期。
盖娆难免地生了几丝落寞的情绪。
倒是这些日子赵姬时不时地过来,按她自己说的是受了吕不韦的嘱托,说是怕盖娆闷了,才时不时的来和她说说话。
人人都喜欢美好之物,盖娆也一样,赵姬又是个美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自带媚态,她也乐得和赵姬相处,这一来二去两人到是相谈甚欢。
“你看我给带了什么?”赵姬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布包裹。
盖娆眼里出现几丝好奇,“是什么?”
“你呀,还真是好懂的很。”
赵姬真没见过像盖娆一样的人,什么情绪不是脸上就是在眼里,大大方方露出来,一点都不内敛。简单,干净,最是能让人不自觉心生怜爱。
赵姬打开布包,露出一双鞋子一个小竹筒。
“这布鞋的鞋底极为柔软,虽然不适合走路,但是最适合习舞时穿了。还有这竹筒里装着的是药膏,习舞女子最受累的就是一双脚了,日积月累下来少不得要长茧子。你这人最是爱美了,如果不想脚上难看的话,每次睡前记得涂抹药膏,好好护理。”
盖娆眼睛亮了亮,欢喜接过:“谢谢。”
“我听鸾娘说过你,她说你曾经是她的学生,而且舞跳的很好。”
赵姬笑了笑,眼神有些暗淡:“我对不住鸾娘。她看中我,教我舞,可后来遇上了吕不韦,动了心,便跟着吕不韦离了阁。我枉费了鸾娘的一番心血。”
“你别这样,鸾娘一点都不怪你的。鸾娘提起你时,要么是夸你有天赋,舞跳的好。要么就是牵挂你的处境。”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鸾娘。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刚刚提这个是不是想看我跳舞。”
盖娆笑了一下,眸色里像是有星光跳动,眨了眨,好奇的神色就像是要从眸子里流淌出来。
“我确实确实很像看。”
赵姬点了下头,倒是没吊着盖娆,站到宽阔地,翩翩起舞。
一舞作罢,盖娆眼中惊艳连连,忍不住欢呼:“好看,这是不一样的舞蹈。”
鸾娘的舞就如雪山的冰莲,独自在广阔的天地静静地绽放惊天动地的美丽,带着沁人心脾的冷香,让人见了忘俗。
赵姬的舞截然不同,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女子之间的柔软曲线毕露,就像是火焰一样要灼烧掉人的呼吸,媚态横生。
赵姬停下,有些微喘:“当然是要不一样的,舞的动作可以一样,但是舞姬要有自己的感悟,独有的风姿,不然只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罢了。”
盖娆叹了口气,“舞还挺难的,我好像找不到自己的独有。”
舞的动作不难记,她的身体也柔软,什么动作都能做到,但是鸾娘不止一次点评她的舞差点味道,不能让人领略其中的情感。
“不急,慢慢来,有什么不懂不好问鸾娘的话也可以来问问我。”
“知道了,我才不会和你客气的呢。”盖娆眯眼笑笑,有些狡黠,带着年轻独有的朝气和活力。
“对了,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着盖娆就一脸神秘地拉了赵姬回房,安放好赵姬送过来的东西后,从梳妆台前抽出一个小匣子:“你来的正好,到省的我让人给你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