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厉害！我今天算是开眼了，怪不得李副总说你是她老公，真不是随口说说的！”
王枫脸色发白，嘴角抽了抽。
“哈哈，冯总，您真会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
说真的，要不是他刚才提醒我，我这回怕是要亏个几百万。
你们李家，藏龙卧虎啊！”
陈然没接这话，只是轻轻放下茶杯。
会谈很快结束。
王枫一路脸色都不怎么好，等出了会所门口，冷不丁地说了句。
“刚才你这么说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陈然站在他身侧，轻声回了一句。
“我又不是李氏集团的经理，有没有资格说话，是你定的？”
王枫呼吸一滞，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陈然侧头看着他，声音不高，却让王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卿卿站在车边，听见两人说话，回头瞄了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车上，一路沉默。
回到李家，李母刚好在厨房擦桌子，一见几人回来，赶紧迎上来。
“小枫，你回来啦，吃饭了没？”
“吃了阿姨，饭店那边安排得挺好！”
“哎呦，你看你都瘦了点，我待会儿炖点汤，你别嫌弃！”
“谢谢阿姨！”
“陈然，你怎么也去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
李母看见他，脸立马就拉下来了。
“你这样也太不识趣了，外面那么多人看着，万一给卿卿丢脸了怎么办？”
“妈，他是我老公，陪我出去，有什么不对？”
李卿卿语气不重，但一句话让李母哑了声。
王枫赶紧打圆场。
“阿姨别误会，其实今天陈然挺帮忙的，冯老板对他印象挺好！”
“……是吗？”
李母还是不太信，语气里全是质疑。
陈然没再说话，转身回房，把门关上。
杂物间里没有窗户，光线暗，空气也闷。
他脱了外套，坐在那张老旧的办公桌前，靠着椅背发了一会儿呆。
手机震动了一下。
【王薇薇：你的‘沈先生’身份又被几家外贸公司追着合作，接下来安排怎么办？】
【陈然：让他们等。
李氏那边还得撑！】
【王薇薇：李卿卿最近联系我了，想找‘沈先生’引荐国外市场，你怎么看？】
【陈然：别理她。
让她自己去撞墙！】
陈然关掉手机，眼里没什么情绪，只有一层薄薄的冷。
他不是没心，只是心太累，懒得再起波澜。
但有些人，有些事，还没到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天。
他可以忍。
他也擅长忍。
但谁都别以为，自己是在高处施恩。
这世上，欠的账，迟早都得还。
李家的晚饭时间，一如既往的热闹。
王枫坐在主位一侧，正陪着李父聊着最近集团“江港计划”的推进状况。
李母满脸堆笑，不住地往王枫碗里夹菜，一边嘴上夸个不停。
“哎呀，这才是咱家女婿该有的样子，你看看小枫这谈吐，这气质，走出去都能给咱李家争脸！”
王枫装作谦虚地笑了笑，摆摆手。
“阿姨别这么说，我还得多跟李总学学，多请教！”
李卿卿低头吃饭，没说话。
陈然坐在最末端的位置，安静地扒着饭，连汤都没喝一口。
李父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