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
李卿卿站在房门口，声音低低的。
陈然放下鼠标，扭头看她一眼。
“嗯？”
“我那边有个客户要见面，你能不能……陪我一趟？”
她眼神躲闪，像是在强迫自己把这话说出口。
陈然点点头。
“什么时候？”
“现在！”
陈然拿起桌边的西装外套，什么都没说，跟着她走了出去。
车是李家的商务车，司机早就等在外头，见到两人上车，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车里气氛很安静。
李卿卿偶尔低头看手机，一句话也不说。
陈然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快到地方时，李卿卿突然开口。
“等会儿王枫也会到！”
陈然睁开眼，神色没什么变化。
“你不介意吧？”
“你安排的，我为什么要介意！”
“……我只是提前告诉你！”
“好！”
车停在江城一家会所门口。
王枫果然早到了，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正在门口抽烟，一看见李卿卿下车，立刻掐了烟迎上来。
“卿卿，这边！”
眼神一转，又落到陈然身上。
“哟，你也来了啊，真巧！”
陈然没看他，自顾自整了整袖口。
王枫主动迎上去，一只手搭在陈然肩上，笑得跟个长辈似的。
“今天是个重要客户，等会儿少说话，别让人家以为我们李氏集团水平就这样啊！”
“你觉得我水平不行？”
陈然眼皮都没抬一下。
王枫尴尬一笑：“我就随口一说，别当真！”
会所包间里，客户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姓冯，在本地算是有些资本的老板，开了一家机械公司，最近在找合作方搞自动化设备出口。
冯老板一看见李卿卿，眼睛都亮了，话也变得殷勤起来。
王枫主动开了头，跟冯老板聊得热络。
“冯总，您这边的需求我们早就整理出来了，这次的报价，我让人压得很低，就是想跟您长期合作！”
冯老板笑着点头，眼神却不住地往李卿卿那边飘。
“李副总出马，我当然放心。
价格不是问题，关键是渠道稳不稳，退税流程熟不熟！”
王枫嘴角抽了下，看了陈然一眼。
陈然喝了口茶，还是没说话。
冯老板忽然转向陈然。
“这位是？”
“我老公！”
李卿卿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
冯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
“哎呀，李副总真是贤内助啊，看来你老公也是我们圈子里的高手？”
陈然看了王枫一眼。
“不是，我是家里蹲！”
王枫心里一咯噔，连忙笑着圆场。
“哈哈，他谦虚，其实懂不少金融的东西，就是不愿意抛头露面！”
冯老板点了点头：“哦？那太好了，正好我最近在做点基金，对冲方面有点疑问，回头我们也可以探讨探讨！”
陈然看了他一眼。
“你投了港金？”
“是啊，这你也知道？”
“你是不是把管理人换成了威亚？”
“你怎么知道的？”
陈然拿起手机调出个图，递过去。
“这个是你最近几个组合的回撤图，港金目前的走势和你手上的配置完全对不上，按你现在的持仓法，下周一之前会爆仓！”
冯老板脸色变了，连忙拿出手机核对。
半分钟后，他站起来，朝陈然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