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盯着屏幕，眼神淡漠。
几秒后，回复了四个字。
【按原计划！】
收起手机，他推开了杂物间的门，重新坐回小桌子前。
外面的天光慢慢暗了。
李家的宅子里，热热闹闹，欢声笑语，全都跟他没关系。
到了傍晚。
李家一楼的大厅灯火通明，佣人们忙着摆放晚餐，李卿卿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时不时蹙眉。
王枫坐在她旁边，凑过去小声问。
“卿卿，工作上的事，还在烦？”
李卿卿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恒达集团那边，临时提出了修改条款。
要是谈不下来，外贸那块损失不小！”
王枫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没事，我这两天跟恒达的人吃过几次饭，关系还行……要不，交给我吧？”
李卿卿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迟疑。
王枫赶紧补充。
“你也知道，陈然他……这种事，可能不太擅长。
我去谈，成的把握大一点！”
说着，他又笑了笑，装出一副无比体贴的样子。
“卿卿，你太累了，这种事，应该有人替你分担！”
李卿卿微微动了动嘴角，心里有些松动。
这时候，李母从楼上下来了，一边走一边插嘴。
“交给小枫就对了！年轻人有冲劲，又懂人情世故，比那些只会躲在后头的人强多了！”
话音不大，但陈然正好从杂物间出来，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根本没听见，默默走向餐桌。
李父也下来了，坐在主位上，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晚上吃了饭，开个小会，商量一下恒达的事！”
李母立刻接话。
“小枫也一起参加，他年轻有为，多听听他的意见！”
李父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很快，大家陆续落座。
王枫坐在李卿卿旁边，拿着手机装模作样地查着资料，时不时皱着眉头，一副很上心的样子。
陈然照例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低头吃饭，一声不吭。
饭桌上气氛不算太好，李母一直在夸王枫，说他上进懂事，又会为人处世，顺便踩上几句陈然。
李卿卿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应付着笑笑，心思明显不在吃饭上。
吃过饭，一楼的小会议室里聚了起来。
陈然本来也没打算进去，只是在外头站着，默默整理着资料。
可李父皱了皱眉。
“陈然，你也过来，听听！”
王枫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笑了笑。
“对啊，阿然，你来嘛，听一听，说不定有你能帮得上的地方！”
陈然抬眸，看了王枫一眼，淡淡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小会议室里灯光略微昏黄，桌上摆着好几份资料。
李父坐主位，李卿卿和王枫一左一右。
陈然在最末端的位置坐下。
一开始，李父先把恒达集团提出的新条件讲了一遍。
无非是加重了对李氏集团的履约要求，同时减少了支付保障，看起来像是合作，实际上是想多拿利润。
李卿卿皱着眉头，明显有些拿不定主意。
王枫想了想，笑着开口。
“伯父，我觉得……恒达那边提出的修改，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