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眉头一皱，脸色变得难看了些。
“叔叔，资金的问题……”
李母斩钉截铁地开口。
“卖楼！卖车！再借钱！咱们不能让机会溜走！”
李父皱了皱眉头，没有马上表态。
王枫踌躇着，又试探着说。
“要不，再联系一下海外那边的基金？我可以再试试！”
李母立刻点头。
“对！枫儿有办法！”
陈然靠着沙发，懒洋洋地看着他们忙活，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这场戏，已经演了太多次了。
无论李家人怎么挣扎，怎么骂他，怎么排挤他。
最终，他们还是得靠着他才能活下去。
只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也永远不会感激。
而他，也根本不在乎。
会议散了后，李母又狠狠数落了他一通。
“以后少出现在客厅，别坏了李家的风水！”
陈然听完，只是笑了笑，回了小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他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着最新的一份收购计划。
不出意外的话，李家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还会遇到更多的麻烦。
而他，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让他们从地狱的边缘，跌得更深一点。
不过，他不会推得太快。
还没到收割的时候。
他要的，是李家所有人，彻底绝望，彻底认命。
然后，再一点一点地，用他们自己的手，把自己送到他脚下。
猫捉老鼠，不在于一口吃掉。
而是要看着老鼠在绝望中挣扎，在幻觉中燃起希望，再一次次被踩碎。
才有趣。
才够味。
陈然靠着床头，闭上眼，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淡的笑意。
天微微亮，陈然早就醒了。
他靠在床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外头的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杂物间的门板有点老旧，风一吹，吱呀吱呀地响，像是提醒着他，这里不是他的家，从来都不是。
陈然坐起身，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推门出去。
走廊里有些冷，佣人们已经在厨房忙活，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他走到厨房门口，王妈正在煮稀饭，见了他，连忙笑着招呼。
“陈少爷，马上好，您再等等！”
陈然点了点头，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王妈忙碌。
过了一会儿，王妈端了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递给他，又塞了两个小菜。
“趁热吃，今天炖了点瘦肉粥，暖胃！”
陈然接过碗，轻声道谢，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
才吃了两口，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枫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西装，精神抖擞地下楼，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李母紧跟着下楼，一边走一边叮嘱。
“枫儿，今天可就全靠你了，赵氏的人不好应付，一定要稳住！”
王枫满脸自信，笑着回道。
“放心吧阿姨，我一定尽力！”
李母听了，更是满面春风，连看陈然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李卿卿最后下楼，一身深灰色西服套裙，气色略微有些憔悴，眼神却冷静了不少。
王枫殷勤地上前，帮她整理肩上的包带。
“卿卿，今天咱们一起加油！”
李卿卿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陈然低着头，慢慢喝着粥，像是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