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攥着更大的局，真正的收割，还在后头。
快中午的时候，王妈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
“陈少爷，要不要下楼吃点饭？我给你煲了点汤！”
陈然合上电脑，笑了笑。
“好，麻烦王妈了！”
王妈乐呵呵地转身去厨房忙活，动作轻快了不少。
陈然走到楼下，正好看到李母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
一脸怒气，脚步急促。
王枫和李卿卿也跟在后头，脸色都不太好看。
李父慢一步走进来，脸色铁青。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沉得可怕。
陈然淡淡扫了一眼，自顾自走到餐厅角落坐下，端起王妈刚端上来的汤，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李母当场炸了。
“还喝？！李家都快完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儿喝汤？！”
陈然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
“我喝个汤，也碍着你了？”
李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
王枫赶紧拉了拉她袖子，劝道。
“阿姨，算了，别跟陈然哥一般见识，他也帮不上忙！”
李卿卿站在一旁，抿着唇没说话，脸色很冷。
陈然喝完汤，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放下碗。
“我又不是李家的人，李家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李母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指着他破口大骂。
“白眼狼！要不是我们李家收留你，你早就饿死在外头了！现在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陈然站起身，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小房间。
他不是没脾气。
只是没必要。
外面，李母骂得更凶了，声音尖锐刺耳。
王妈在厨房里小声叹气，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一切，都在继续。
就像从来没有任何改变过一样。
到了傍晚，李家的气氛依旧压抑。
李父脸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烟，烟灰掉了一地也没人敢提醒。
李卿卿抱着文件夹，眼神空洞，显然心情很差。
王枫在一旁低声安慰，时不时说几句“没关系”“再想办法”之类的话。
陈然坐在小房间的破椅子上，打开电脑，收到了詹姆斯发来的最新情报。
赵氏集团那边，已经有人接到暗示，准备在接下来的招标会上，偏向李氏集团。
不过这个结果，当然不会归功于王枫。
陈然只安排了暗中推一把，让李家不至于立刻垮掉。
至于李家人怎么想，怎么误会，随他们去。
晚上九点多，李家开了个临时家庭会议。
陈然也被叫了出去。
李母一脸不情愿，但李父坚持让他参加。
客厅的灯光明亮得刺眼，映得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李父看着手里的文件，声音沉沉地开口。
“赵氏那边，答应考虑我们李家的投标方案了！”
王枫第一个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开口。
“那就好，看来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李母立刻接话。
“当然是枫儿争气，要不是你多方联系，李家哪能有今天！”
陈然静静坐着，听着他们一唱一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李卿卿低着头，没插嘴。
李父咳了咳，又继续说。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赵氏那边要求我们在一个月内拿出一份详细的项目计划书，而且资金要先到位一部分，否则随时可能换合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