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
李大姐试探着问。
“厨房我给你留了碗粥，要不要我热一热？”
陈然轻轻摇头。
“不用了！”
“陈先生……”
“没事！”
他淡声回道。
李大姐叹了口气，端着汤走了。
陈然朝客厅走去，王枫正把李小玖抱到膝盖上坐着，笑着逗他玩。
“你妈妈小时候也爱玩这个游戏呢，你知道吗？你妈小时候哭了我一句话就能哄好！”
“真的吗？”
“当然真的。
你妈那时候最黏我了！”
李卿卿站在旁边，神色有些尴尬，低声道。
“你别乱说！”
“我说的是事实嘛！”
王枫笑着，手指点了点李小玖鼻尖。
“对吧，小玖？”
陈然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表情。
他走过去，刚要开口，李母就先看见了他。
“你出来干嘛？你不是在杂物间忙吗？”
陈然看向她。
“我电脑没电了，下来拿个充电器！”
“你在忙什么啊？”
王枫笑着开口。
“不会还在研究那点股票吧？最近行情可不好，小心赔光了！”
“你很关心我？”
“那当然！”
王枫笑得灿烂。
“我们是兄弟嘛。
再说了，咱们现在都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要不关心你，那就太不厚道了！”
“那你今晚别吃鸡汤了！”
陈然声音平静。
王枫脸色一僵。
“怎么？”
“兄弟之间，吃独食不太好！”
陈然说完，直接走进厨房，拿了个杯子，倒水，一边喝，一边慢条斯理。
“不过也没事，王经理最近可是李家红人，一碗鸡汤不算什么！”
他放下杯子，语气淡淡。
“我记得以前你家也喜欢炖鸡汤吧？你老婆和孩子，是不是坠楼前也喝了汤？”
空气一下子静了。
王枫的脸色瞬间变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李卿卿皱眉。
“陈然，你别胡说八道！”
“是我胡说吗？”
陈然望着她，眼神不动。
“他老婆孩子死得蹊跷，你真的没想过原因？”
“你够了！”
李卿卿怒声喝道。
她脸色难看，手指握紧了文件。
王枫低着头，脸色阴沉，嘴角却扯出一抹笑。
“陈然哥，我敬你是长辈，不代表我什么都能忍。
你要是再这样乱说话—”
“怎么？”
陈然站直身子，看着他，声音还是那样冷静。
“还想让我再揍你一顿？”
王枫的拳头握紧。
他当然不敢真动手。
他忘不了上次被打得鼻青脸肿，骨头差点断了的滋味。
但他更忘不了，陈然那时候的眼神，像是死水一样，没有一点怒意，却冷得让人发抖。
那不是愤怒。
那是麻木，是对一切早就不放在眼里的冷淡。
王枫撑起笑容。
“行，我不说了！”
他抱起李小玖，站起身。
“小玖，我们回房间，妈妈还有事要忙，咱们不打扰了！”
李小玖也被气氛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
一大一小离开了客厅。
只剩陈然和李卿卿面对面。
她看着他，眼神复杂。
“你真的非要这样吗？”
“哪样？”
“挑事，破坏，搅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