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气氛却还是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然不紧不慢地吃完手里的包子，拍拍手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王枫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
陈然溜回杂物间，一屁股坐下，刚摸出笔记本，手机“嗡”地抖了一下。
是詹姆斯发来的消息：【老板，对方刚又甩过来五百万的单子，说这次合作挺满意，想跟咱们长期搭伙！】
陈然扫了一眼，回了三个字：【行，知道了！】
“陈然，出来一下！”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卿卿站在门口，脸色跟吃了苦瓜似的。
陈然扔下笔，瞥了她一眼。
“啥事？”
“你到底是怎么搞定的？”
李卿卿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砰”地关上门，死死盯着他。
“你昨儿个到底找了谁？”
陈然往椅子上一靠，表情跟没事儿人似的。
“就随便找了个家伙呗！”
“随便？”
李卿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声音压得低低的。
“你别跟我这儿瞎扯，这单子公司磨了半个月都没搞定，你随便一出手就成了？”
陈然咧嘴乐了。
“可能你们路子走歪了吧！”
李卿卿气得牙根痒痒。
“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然抬眼瞅她。
“故意啥？”
李卿卿深吸一口气，眼里满是琢磨不透的神色。
“陈然，你是不是一直藏着啥猫腻？”
陈然没吭声。
“我晓得你以前在外头念过书，也会几句洋文，可你啥时候认识这些人的？”
李卿卿盯着他，眼里透着狐疑。
“为啥你能轻松拿下公司都搞不定的单子？”
陈然低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你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真话就是，你们太菜了！”
李卿卿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谈生意太水了！”
陈然语气跟聊天似的。
“这单子压根不难，对方要的东西明摆着——价格、渠道、交货时间，你们偏偏在不该卡的地方死磕！”
李卿卿气得拳头都攥紧了。
“那你说说，我们到底卡哪儿了？”
“渠道呗！”
陈然瞅着她。
“人家想要的是靠谱的供应链，不是光图便宜，你们净盯着价格下手，根本没摸准人家的心思！”
李卿卿眉头拧成疙瘩。
“你是说……他们宁可多掏点钱，只要供货稳？”
“没错！”
“可这不对啊，我们也不是没想过这茬……”
“是吗？”
陈然笑了一声。
“那你们咋没给人家整个像样的物流方案？咋没针对他们的需求好好琢磨琢磨？交货时间调整过没有？”
李卿卿脸色变了变。
她还真没细想这些，公司谈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压价，压根没往这上面靠。
“这些……”她咬了咬嘴唇。
“你咋知道的？”
“随便瞅了瞅呗！”
陈然语气跟买菜似的。
“也没啥难的！”
李卿卿盯着他，眼里有点摸不透的味道。
她一直觉得陈然就是个废物，就算以前出国混过，也比不上王枫，可现在瞧着，他对生意这块的门道，好像比她想的深多了。
“陈然……”她声音有点犹豫。
“你……是不是一直在暗地里帮公司？”
陈然瞅她一眼，嘴角微微一扯。
“你猜猜看！”
“当我三岁小孩呢，还猜猜看……”
李卿卿闻言，不由的皱起了眉。
“你要真有这本事，为什么以前总是装得跟什么也不会似的？”
“没啥意思呗！”
陈然淡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