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姑娘的尸体掉下了一块露出了血迹的布料。
拿下来一看,里面竟然写了一个楚字。
整个镇子里,放眼也就只有楚缭一人是姓楚的——这下子没有任何疑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那眼神,又惊惧,也有心惊胆战,更多的是一种恨不得除之后快的激动。
这些人的神情未免也古怪了些许。
眼看着他们就要动手了。
楚缭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这是栽赃嫁祸。”
“你也口说无凭,凭什么三言两语就想将身上的咀甩得一清二楚?”
有人不忿说道。
楚缭摇了摇头,冷冷说道:“她的手,可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血迹。试问又如何能写下这染血的帕子?”
那些人一看,果然如此。
但是犹然不甘心。低声嘟囔着说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擦掉了她手上的血迹,丧心病狂成那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楚缭冷笑:“你会蠢到将帕子留在现场做罪证?”
末了,她又慢慢补上了一句:“是不是我在她手上塞一张写了你名字的帕子,你就是杀人凶手?”
那人一滞。
然后才恼羞成怒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除了这个姑娘,其他三人身上也没有找出什么证据——这是自然的,楚缭动手时,确认周围没有人。
她又是用灵力将人挂上去的。
而这姑娘——大概是被人祸害了,无意中又杀死了人,最后想找个替死鬼,刚好自己又是个外乡人,所以想让她背了这个锅罢了。
哪怕没有昨日那事儿。
看情况,这些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姚采蓉说这里的人格外排斥外乡人——而那个老妇人一开始便介绍了她来姚采蓉家中,也不知道到底有何目的。
楚缭漆黑的眸子看向这里的人,冷冷的扫了一圈,才继续说道:“听闻镇长是最为正直的人,想来你们也不会随意就诬陷了别人。”
“在下的确有嫌疑,只不过你们对这些人也更熟悉,按理说,你们的嫌疑更大才对。”
“为了公平,在下可以随镇长走一趟,只不过——这些人难免会有仇家,不会请在场的各位也走一趟如何?”
“毕竟公平嘛,知人口面不知心……”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落下来,衬着楚缭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断的砸入他们心里。
“此事的确不是在下所为,若是捉错了人,”楚缭指着死不瞑目的姑娘说道,“下一次,谁知道会是谁呢?”
最后他们也没有带走楚缭——
虽然脸上的神情不减疑惑,但也知道她一个人杀了四个人,还连夜挂在他们的树上,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还说中了他们的心里话。若是凶手不是楚缭,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
他们都是怕死的。
谁也不想做那个被害人。
其实那个死去的姑娘,也没有他们说的那般心善——反而到处惹是生非、到处说闲言碎语,以前便一直都欺辱姚采蓉。
但他们觉得没有问题,反而也是那个姑娘中的一份子。
所以眼下他们也害怕了。
害怕自己会与她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