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热茶端上桌。
赵王妃听了兰玉殊虽然隐晦却也坦然的问话后,表情很是惘然:“皇上为御王和你,下了赐婚圣旨?”
为什么要露出这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兰玉殊很好奇,“王妃竟然不知情吗?”
“不知。”赵王妃承认的坦诚,“我只是昨日入宫之时无意间跟皇上提起过一句,说你医术精湛,将我的顽疾都治好了。不过……我记得那时候好像御王也在,难道是皇上听了我的话,又想起你和御王的年纪相仿,所以才动了赐婚的念头?”
兰玉殊手里的茶杯没端稳,摔下来了。
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桌,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去擦,擦拭干净后方用一种像是见鬼了的表情谨慎问道:“王妃昨天什么时候见了御王爷?”
“申时前后。”
她是在昨天正午的时候打的周云,后逃跑的时候撞见了江封御。
兰玉殊脸色微沉。
江封御竟然真福大命大的活下来了?
真奇怪。
这一世初遇的时候他恰逢毒发,虚弱的躺在地上任人摆布,她想着他必定会无力挣脱,才将他和周云弄在一处,谁知转眼,他却闲适淡淡的出现在了外面。
这次又是这样。
前一秒弱柳扶风,后一秒阴郁沉笃。
但现在兰玉殊没有心思去思忖江封御究竟中了什么毒,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种念头——如果不解除和江封御的婚约,只怕江封御会跟她秋后算账!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两看生厌的人,实在没必要因为皇上的突发奇想而就定在一起蹉跎一生。
“谢过王妃的解释。”想明白后,兰玉殊急忙抱起圣旨就往外跑,“我有点急事需要去处理,这就告辞了!”
赵王妃伸出手想挽留,却见兰玉殊已经跑的连影子都不见了,很是哭笑不得。
片刻后,兰玉殊气喘吁吁的停在了御王府门前。
江封御为朝中重臣江丞相之子,他掌管兵权,战功赫赫,更是在刚至弱冠就被封了异姓王,自然也搬出了丞相府,有了属于自己的府邸。
她掸去肩上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上前:“兰玉殊,求见御王。”
大抵是赐婚圣旨还未送到御王府的缘故,门前的下人哼唧着打量了兰玉殊好长时间,不屑嗤道:“你什么人?”
“我竟不知耳朵是用来出气的?”
“兰玉殊?兰家的人?”那下人也不怕,轻蔑的眼神放肆的在兰玉殊身上游移着,“莫不是想攀权附贵,玩什么山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嗤,你可不该来御王府,我们家王爷高高在上,岂也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话音未落,兰玉殊扬起手中的圣旨照着这刁奴脑袋就来了重重一击!
她是循着某些特定穴位下手捶的,只一下就让那下人脸色煞白,呜咽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其余三人吓得眼睛都瞪圆了,“你,你区区兰家,竟敢在御王府门前滋事挑衅!”
“来人,将这等无礼之人拿下!”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