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老夫人满脸心疼的看了徐静宜一眼,是真心实意疼爱这个孩子的,接着颤颤巍巍的求御王饶命,只道是小孩子家不懂事儿。
兰玉殊见她这幅两面做派的模样,心中嗤笑,“祖母这是什么话?从头至尾都是静宜要以证清白,御王可不曾开口说半点怪罪她的话。
如今祖母这般攀附御王,岂非是将御王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她字字诛心,也将兰老夫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那些方才还护着兰家说话的百姓,也通过这场大戏,看的清楚明白。
加之徐静宜之前的所作所为,皆对此女深恶痛绝起来。
“我听说这徐静宜之前就与周二公子珠胎暗结,后来周二公子突然就暴毙了。”
“谁说不是啊,后来她还与二皇子不清不楚的纠缠,白日里就卿卿我我,啧啧,真真是水性杨花。”
“你瞧瞧她那做派,明明都是兰家养大,怎得与兰大小姐就这般背道而驰啊。”
……
议论声纷纷钻入徐静宜的耳朵里,让她再无颜面留在此处,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拉了拉兰老夫人的衣袖,一张脸上毫无血色。
“玉殊,你再怎么也是在兰府长大的,如今你妹妹犯了错,你身为长姐,竟这般落井下石,怎为大家风范啊?”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似乎兰玉殊当真是一个为了前程出卖家族的小人一般。
江封御,兰老夫人没那胆子敢得罪,但此刻兰玉殊还尚未出嫁,还是兰家人,自然也应该被她这长辈管教,饶是御王也不好多说什么。
见她如此恬不知耻的颠倒黑白,兰玉殊一副为难模样,轻柔开口,“祖母这是何话?静宜虽说是我表妹,但到底是外家人,又为何会牵连了兰家去?”既然这戏棚子已经搭好了,自己岂有不上台的道理?
没等兰老夫人继续开口,兰玉殊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如今祖母您将母亲丢失,害怕肃王迁怒,便将事情往御王以及我身上推,便也罢了。竟还如此呵斥,将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敢问祖母,我到底是作了什么,才让您厌恶至此啊?”
兰老夫人满脸阴沉的看向她,脸上的怒气如何都掩饰不住,“你……”
她万万没想到,兰玉殊竟能真的做到这一步,直接将自己乃至整个兰家都牵连了进去。
一双眸子更是瞪得老大,若不是顾念着此刻御王在此处,怕是早就已经狠狠惩治兰玉殊了。
江封御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下意识将兰玉殊护在身后,“玉殊在兰府受的痛楚,也是时候一一讨回了。”
饶是那赵大人再怎么蠢笨,也是看出来了,这御王有心护短,并且要整治兰家人。
心里不禁也为那年迈的兰老夫人捏了一把汗,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兰玉殊?
谁不知道这兰玉殊此刻就是这位煞面王爷的心头肉手中宝啊?
兰老夫人一听这话,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身子一颤,幸而被身后的嬷嬷扶住,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干脆拼了一口气,朝着御王就直接跪了下去,“王爷!兰玉殊私自藏了母亲,企图惹怒肃王牵连兰家,此事还望王爷能给一个公道!”
兰玉殊好笑的看着她一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正欲开口,便被御王打断。
江封御冷冷扫了她一眼,嘴角迸射一抹危险的笑意,“您毕竟是玉殊的长辈,本王自然卖你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