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日,终于有了闲暇的功夫,兰玉殊回到自己的房内,梳洗之后,便想要躺在自己的房内,却在触及到床前的摆设的时候,眉心微动。
神色顿时间如同冰冻起来一般,朝屋外走去,“谁曾来过这里吗?”
看着对面报以迷茫的神色,兰玉殊再三审视,却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妥之处。
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心中想着,却并没有再回房内,而是转头去了江封御的住处,看到门外守着的惊羽时,将他唤在自己身前,悄悄的吩咐了什么事情。
屋内江封御听到脚步的渐远的声音,面对推门而入的兰玉殊,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你又派我身边人去做什么了?”
对于江封御的询问,兰玉殊反倒一脸神秘,“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话说的云里雾里。
面对江封御疑惑的神情,兰玉殊却并没有想解释,反而笑容更加灿烂起来。
“反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四处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倒是简洁的有些不像是一个王爷的书房,里面除了笔墨纸砚外,便是由各地传上来的折子。
堆在桌案上的折子简直快成了一座小山,让兰玉殊看了就觉得头疼。
“江北如今的公务居然如此多吗?”
对于兰玉殊的疑惑,江封御脸上露出些苦笑,将手中的折子递向她,“什么公务,不过是楚禄做的鬼罢了!”
接过折子细细的看了一遍,就是前几个时辰递上来的,由各个地方送上来哭穷的折子,实在让人看了头疼不已。
“这……”
兰玉殊与他四目相对,心中的疑虑也更深了。
朝廷所派的赈灾银粮和楚禄楚纣两兄弟带来募捐的银钱照理来说足可以应对这次灾情,可是如今,灾情依旧,银钱却一点都没有了。
“他们的胃口着实有些太大了吧!”
来的路上,兰玉殊早有预料会有人贪污,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一点也不曾顾忌灾民。
“这是楚禄的反击!”
对于兰玉殊的惊叹,江封御明显淡定许多,对于楚禄所做的小动作,都了然于胸,“他想要用赈灾银粮亏空的事情为难我,逼我服软退步。”
江封御眼中露出一抹冷笑。
只是楚禄不懂,他从不服软!
“你有主意了?”
兰玉殊凑过去,看着江封御从容淡定毫不为难的模样,满脸的好奇。
合起奏折,示意兰玉殊研磨,捻起狼毫笔在纸上写下两个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大字——沈聪。
“你的意思是……”
两个人相视无言,却在对方的神色中明白了其中的意图。
翌日清晨,徐静宜睁开眼便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甚至脸颊还有些痒痒的,用手抓痒后并没有得到舒缓,反而传来一股奇痛。
“这,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疑惑,费力的挣扎着离开了床榻,坐在铜镜前,却被吓得坐都坐不稳,直接瘫软在地上,发出一声撕裂的喊叫。
喊叫声中充斥着恐惧,徐静宜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