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杜若虚不禁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所以你们后来再也没见过?”
李猛也知晓这事儿事关赵县令的清白,但自己总不能胡说八道?只能点点头。
一旁的捕头也是好不容易才寻到这李猛,此刻见着线索竟又断了,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你再仔细想想。”
李猛有些惭愧的摇摇头,“大人,我实在想不到什么了,但那李猛的墓地就在城外,没准大人能在那找到什么其他的线索也不一定。”
“这一个墓地,还有啥线索?”没等杜若虚开口,捕头率先嚷嚷起来了。
本来以为这李猛会知道些什么,好歹能够有些线索,却没想到又是白费功夫。
杜若虚淡淡点头,差人将李猛送了回去,方才转身对一旁的师爷开口,“师爷觉得此事该如何?”
这师爷乃是文职,在来到县衙之前是永和县城有名的教书先生,门下倒是有些厉害的学士,因此杜若虚对他也有些看重。
师爷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不简单,不过细细想来那李猛的话也是有几分深意。便开口道,“大人!若是那孙志的女儿没死,孝顺的想必会去为父亲扫墓的,咱们不妨派人探究一番,也算是个法子。”
这想法倒是与杜若虚的不谋而合,当即二人便敲定了主意,由杜若虚与捕头乔装一同前往。
城外孙志墓地。
当年的孙志乃是个大好人,所以在没了后,乡亲们顾念他往日的照应,便也是凑钱将他安葬了。
二人还没走几步,便见着一个砍柴的樵夫走了来。
“敢问这位大叔,您可知晓那孙志的墓地在何处啊?”捕头忙开口询问,虽说他只知晓个大概位置,但这处荒地杂草丛生,而那孙志的墓地又有些年头了,倒是不容易找到。
那砍柴樵夫,便住在此刻不远处,关于那孙志的事儿也知晓一些,当得知对方乃是孙志生前帮衬过的,也没怀疑,当即便领着人去了地方。
杜若虚一双眸子朝着四下扫一眼,只觉得那孙志的墓地与四周的相比,倒是整洁不少,似乎有人近日打理过。
“这是您打扫的?”杜若虚一边上香一边不动声色的开口。
却没想到那樵夫却是摇摇头,“不是!这是个小姑娘打扫的,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八岁,被这孙志救过。”
听得樵夫这话,杜若虚不禁与那捕头对视一眼。
救过?当真有人会为了恩人做到这一步?
“这般说起来,那小姑娘倒是个懂得感恩的,竟还来照料这恩公。”杜若虚一边撒了些黄纸一边开口,但心中终归是对那小姑娘有些怀疑起来。
“别说您了,就连我啊,都觉着这事儿有些奇怪。那小姑娘是个怪人,我之前跟她打过招呼也不搭理我,但每年这孙志的忌日那段时间,小姑娘都会来住上数日,倒是像极了守墓人啊。”樵夫笑着开口,只觉得那孙志好人有好报,所以才会让那小姑娘那样看重。
虽说那姑娘话不多,却到底是个好的。
十七八岁,算算那孙志被人接走的独女,似乎也是这年纪了。
“那您可还记得那小姑娘的面容?”杜若虚淡声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倒是让人没有防备。
闻言,捕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眼前一亮,只觉得赵县令的事情再次有了转机。
“那小姑娘前些日子才来过,我自然还记得大概。”樵夫经过方才一番询问,也知晓了这两人与孙志之间极好的关系,便也没多怀疑。
……
回到县衙之后,杜若虚按照那樵夫的描述将小姑娘的画像画了出来,但师爷与捕头竟都辨认不出来,一时间这案子竟又陷入僵局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