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江封御诊脉完毕后,兰玉殊才略微松了口气,“还好不算严重,怎么好好的这毒突然就复发了?”
自己就是瞧着江封御这几日身子恢复的不错,所以才会去寻那护城军统领。
江封御收敛嘴角的笑意,略微皱了皱眉头方才道,“许是今日动了武导致的。”
听他这话,兰玉殊顿时不知道该拿这个不听话的病人怎么办?
“王爷还是悠着些好,如今这永和县城事态不明,您这身子得赶紧养起来才是。”归根到底,兰玉殊还是担心面前之人。
这担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是自己都不知道。
“若是本王当真出事儿,你会如何?”江封御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究,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她的目光。
会如何?
兰玉殊好看的秀眉一皱,“若是因着这次的事儿,皇上不再同意我与王爷的婚事,王爷会如何?”
这女人未曾直接回答他的话,反倒是耍了太极。
不同意婚事?这事儿江封御当真想过,那就是自己非要兰玉殊不可。
如此说起来,自己倒是没那样轻而易举的得到答案了。
一双黝黑的双眸轻轻扫了小姑娘一眼,带着几分笑意,“你不怕本王了?”
若是换做旁人,谁敢这样跟他说话?
……
五皇子府邸。
五皇子楚纣自打被从永和县城押回来后,便被禁足在皇子府中。
这些日子他是越想越发觉得不妥起来,自己的那父皇未免对江封御这个异姓王爷太宠了些,之前便将楚禄禁足,如今又是自己,那江封御当真那样让人忌惮?
当日他被禁足,心中尚且存着一份思量,觉得是自己那父皇为了收买人心才会如此。
但一连几日过去,那宫里却仍旧未曾传来半分消息,反倒是那永和县城的消息不时传来,像是杜若虚已然查到了宁家头上。
“怎么会毫无消息呢?”楚纣皱着眉头,在书房之中来回踱步。
正想着,便见一只信鸽飞到窗外,那信鸽脚上绑着特殊的丝线,也是顿时让楚纣反应过来,前去匆匆将信件取下。
信件乃是柳月传回来的,当日楚纣被抓,反倒是那柳月留在了永和县城中,这些日子她一边潜伏着,一边给楚纣送消息。
当楚纣得知杜若虚在短短时日之内竟找到了当年宁家收养那孩子的老家时,也是神色一凛。
杜若虚……你倒真是个不好对付的。
原本楚纣前去永和县城,还想着能够威胁杜若虚给江封御使绊子,却不曾想那杜家倒是厉害,果然是一家子的清流,如今自己离开,倒是能让那杜若虚大展拳脚了。
思前想后,楚纣还是未曾回信,将那信件烧毁后,神色晦暗不明。
……
永和县城县衙。
捕头领着一个约莫四十上下瘸了一条腿的男人缓缓去了书房。
杜若虚看着面前那男人便言归正传直言开口,“你就是李猛?”
李猛乃是当年亡故那士兵的老乡,当年与那孙志乃是极好的兄弟,只不过因着李猛当年受伤腿出了问题,所以提前回乡了,没想到那孙志却……
一路上捕头已然将事情大致跟他交代过了,所以此刻李猛忙回了话,“是,大人!”
“那孙志的事情你应该知晓了,他那独女孙薇薇你可知晓去了何处?”杜若虚绝美的面容带着天生的贵气,虽说言语淡淡,但其中也带上了一丝压迫。
闻言李猛不禁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来,想到那小女孩叹了口气,“回大人,在孙志离开人世不久,那薇薇便被人收养了,如今十多年过去,饶是我再看见,怕也是认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