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碰到她富有弹性的身体上。
“不,不能这么做……”我想着,很快心软了下来,心道:“我们早就是恋人了,这算是旧情复燃。”
警校不是一块净土,同学们在忠诚上没问题,接触阴暗面多了,也有的不太在意男女关系。
“冰冰,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觉得咱们应该彼此尊重。”我喃喃地说。
尽管我没动弹,她似乎已经察觉出了我的顾虑,黑暗中有些调皮地笑了:“讨厌,我刚换衣服,你就进来了,记住了,本记者在没穿婚纱之前,谁也别想碰我。”
……
第二天上午。
我打办公室电话没人接,直接拨了老顾的手机。
铃声响了很长时间,气的我直骂“老兄,你是彻底废了,好刑警随时准备出现场,很多案子人命关天,连电话不接,遇上大事你负得起责任嘛。”
这时,手机里传来了的他沙哑的声音。
老家伙胃病犯了,住进了伟光诊所。
……
诊所里,他斜靠在床上,打着吊瓶,懒洋洋的,眼皮耷拉着。
我站在门口看了他几眼,就感觉出有些不对劲。
啪的一声,我把几张纸拍在了床头柜上,怄气地说:“老兄,我看错人了,这活没法干,你也别怪我没出息了,辞职……”
老顾打了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扭头朝着纸上看去。
他果真看到了“辞职报告”几个字,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我抓起“辞职报告”来,揣进兜里,失落地说:“上司叫人拉下水了,前辈拉胯临阵逃脱,重案组的年轻人不务正业,就算我换个地方,这事得好好记着,都是因为……”
我的话还没说完,老顾发狠地坐在了床边上,看样是要起来,拽了针头,疼的连忙又坐了回去。
当刑警的看人都毒,尽管和乔文成才一面之缘,总是预感他心思没在案子上。
虽然没明说,我和老顾有同感,他可能落水了。
或许刚才的疼痛弄的老顾冷静了,他低头想了会,慢慢地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刚开始我是怕你陷进去了,你小子冲劲太大了,现在我什么都怕,办公室、库房那些没移交的案卷,哪个都可能把我拽进去了。”
老顾继续聊了起来,鹤南的治安环境越来越恶劣,犯罪分子从以前的杂乱无序,变得组织严密,越来越狡猾,光天化日下开枪、抢劫、群殴轮番上演。
“老兄,面对警旗宣誓时你想过退缩吗?第一次拿配枪时你想过当缩头乌龟吗?第一回出现场的时候,咱不都想着公正办案,伸张正义吗?”有些生气了,我急的眼睛发红,咄咄逼人地说。
老顾愣了愣,迟疑了会,似乎是哪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深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反问我:“你出过几回杀人现场啊?”
我眼前的老顾,黑红的脸上有些憔悴,却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兴奋。
“上一次杀人现场是闹市区下水道里的尸体……”我说。
他打断了我的话:“刑警都出过这种的,尸体泡时间长了,涨的厉害,味难闻,年轻人一开始都恶心的要死,我给他们做示范,满眼都是苍蝇,干着活,一伸手,接过来一盒方便面,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比平时吃的香。”
“年轻的,尤其小女生……”我说。
话没说完,老顾认真严肃地说:“哼,你问问局里那些小伙子大姑娘,我给他们咋说的,吐吧,把胃里的东西吐没了,慢慢就有免疫力了。”
扯着扯着,老顾有些找回老刑警的状态了。
这个话题结束时,我面露难色,老顾显然是看出来了,心事重重地说:“小子,你算是和飞车党的疤爷过招了,我问你,疤爷现在这样了?”
昨晚和飞车党,还有刨锛帮交手后,吴昊抓了陆钢柱,连夜审讯,不知道他扩线扩的怎样了。
给吴昊打了电话,他正好下班了,直接赶了过来。
“耗子,疤爷呢?痛快说,小心我再给你揭伤疤。”我严肃地说。
吴昊大口大口地吃着我给老顾带来的葡萄,小声埋怨着:“看病人多弄点牛肉罐头,烧鸡烤鹅的,水果没营养。”
我俩四目相对,他眨巴了几下子眼睛,揉了揉鼻子,义正辞严地说:“开始说正事,刘子瑜,我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