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重案组,我是冲着你来的,咱刑侦系的不能叫人看扁了,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说了不同的意见。
他“哦”了一声,听我说起了计划。
我坚持的观点是,重案组目前压力很大,毕竟前期在马明才的案子上走了麦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
继续侦办马会计案子,找不出凶手绝不收兵。
老顾自然提到了飞车党和刨锛帮,我果断地摆手就给否决了:“老兄,耗子不是追查了嘛,疤爷都‘修仙’去了,小喽啰抓了一大把,那两伙人够咱交差了。”
我大胆地分析起来,飞车党的人抓了几个,他们案子不少,哪个都够判上几年的,上司不追问,这事就先放放。
老顾听明白了,我是想给他找回面子,免得他在乔文成跟前抬不起头来。
吴昊本以为我一根筋盯上了飞车党、刨锛帮两大帮派,一直没说话,这下子来劲了,拍着胸脯说:
“卧底、预审的活都交给我。”
见我没说话,他想起来审讯我的囧事了,腼腆地笑了笑说:“我就是个表个态,你们就说咋干吧。”
重启马会计案子调查,大家意见基本一致:从马会计亲友圈子里找线索。
……
中午的天空,阳光毒辣。
我仨坐在三成新的桑塔纳上观察着。
不远处是马会计家的院子,门口是条大路,人来人往的。
我们一身便衣,准备好好摸摸线索。
待了一会了,老顾热的扇着扇子,就要推车门下去,想直接接触马会计家人。
我的目光从马家门口收回,伸手拽住了他。
马家是个阔气的四合院,条件比旁边人家明显好。
周围人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乘凉的,闲聊的,唯独他家门口冷冷清清。
再联想马会计死了时间不长,基本上判定他家很少有人出入。
综合分析下来,我觉得不能贸然进去,省得引起了反感。
“附近是什么派出所?耗子你去安排下,找俩激灵的兄弟探探风。”我安排了起来。
不一会,附近马家街派出所的人来了,两个穿着便服的民警,冲着我们点了点头,打过了招呼。
本以为他们去马家能聊点什么,至少能摸清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也就是五六分钟功夫,俩民警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
他俩边走边回头,后面隐约传出了什么不客气的声音。
他俩绕了一大圈才过来和我们汇合。
马家情况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还沉浸在家人去世的悲伤中,俩民警的理由还算充分,客气地聊了几句,就问起马会计死后户口注销的事。
马会计的老妈赵秀芬当时就急了,老太太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他俩反应快,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
“那老太太穿着打扮时尚,当时还描眉呢,就是脾气不好,差点把眉笔甩我脸上。”一个民警司空见惯地说。
辖区大了,什么人都有,片警往往最怕的是家里有判刑的、武疯子,再就是马家这种情况的。
马明才被杀,是有人开枪打死的,至今没抓着凶手,用她的话说“我天天骂公安他八辈祖宗。”
打发走了两个同行,我们三个合计了会,下了车,准备进去会会赵老太太。
按照计划,得准备些东西,吴昊翻来翻去,掏出了一个工作证。
是他老爸的。
他走在前面,我和老顾跟在后面。
吴昊声称是地质局搞勘探的,进门和赵秀芬打了招呼,就围着院子各处看。
我们开始演戏了。
老顾声音沙哑地叫他尊重点人家,吴昊拿着活口扳子敲着地上,不耐烦地说:“你得尊重科学,仙鹤峰顶就一条大河,你看看地图,北高南低,几千年前应该就是顺着这地方流淌的,再拐弯……这地方准有狗头金。”
赵秀芬五十多岁,保养的好,化着淡妆。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她一副发怒前的表情,看样憋着火呢。
我们不管不顾的,进来就开始勘探,关键是吴昊说了几遍的狗头金,听得她脸色慢慢地放缓。
“我家都出事了……”眼见我们忙乎着,她犹豫着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