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挠着头,看样挺犯难。
我步步紧逼:“耗子,要是不先护着老顾,重案组可能就彻底没有了,只要挺住了他,我自然会想办法的。”
出于无奈,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你在前面,这事麻烦啊,人还躺在那呢。”吴昊为难地说着,拽着我去找乔文成。
此时,乔文成叫人逼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
随着讨论的进行,陈一元看起来就像在法庭上似得,已经全然进入了律师的角色。
我俩的到来,他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就跟乔文成讨论上了:
“乔局,这么多人看着,市局别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样我都不答应,我觉得这个老民警现在就自首,我和沈记者给他见证,证明他投案自首。”
估计他们讨论了一会了,沈若冰刚才拿着相机想拍照,被拦住了。
“两个女人,不是凶手,死者还是被毁容的受害者,就这么死了,我觉得涉案民警,噢,他和我男朋友是同事,
那我也是这个观点,案子你们马上上报,提请省厅提级办理,否则,你们是要被追责的,怎么调查你们都是被动的。”
沈若冰大义凛然地说着,当她看到我过来了时,提起了我和老顾的关系,但丝毫没影响她仗义执言的态度。
说完,她走了过来,有些抱歉地说:“光天化日下的案子,你别怪我……”
我怎么怪她呢?
老顾至今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无辜。
案子已经沸沸扬扬,估计市里很多人都在广泛传播。
陈老师和她的建议不无道理。
全都是替局里着想的。
我耐心听着,想着老顾的模样,真不忍心把老顾交出去。
就在这时,就听着身后有人吵吵起来了。
等我们循着声音看去时,吴昊正举着手,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手铐。
他和老顾干起来了,隐约听着吴昊正大义灭亲的骂人呢:“老顾,就这么个机会,鬼迷心窍啊你。”
老顾吵吵着不服,吴昊抡着手铐子打了过去。
老顾被打的满脸是血。
吴昊嘴里说着“还手是吧”,抓起老顾的胳膊,一个背摔过去,活生生把顾秉天摔在了地上。
我们围过去时,吴昊踩在老顾脖子上的脚刚收回来。
他弯腰伸手,在老顾鼻孔上试了试,发现人已经昏过去了。
他也不客气,上去就把老顾拷上了。
“耗子,轻点,就算枪毙他,那也得到刑场得,没调查清楚呢。”我着急地劝了起来。
“我管他呢,谁出事谁负责任,我代理组长呢,要是立场有问题,这活就不能干了。”吴昊口气强硬地说。
“浑蛋,顾秉天心脏不好,胃病严重,刚受了伤,耗子,你想弄死他啊。”我不客气地说。
“都别说了,来人,把顾秉天送医抢救,去两人跟着,谁弄丢了,就是渎职。”乔文成终于发话了。
他想到周到,叫现场两个民警送去,其他人收拾现场,调查死者身份,竟然没我和耗子的事。
……
回到家里,我从冰箱里掏出了些吃的,抓起了一瓶酒,用牙起开了瓶盖,心情复杂地说:
“冰冰,你今天怎么能这样?老顾是我生死兄弟,我的师兄,他不能……”
说着,我大口大口地灌起了酒。
烈酒刺|激着我的大脑,脸红的发烫。
怎么能这样!
老顾一下子竟然成杀人嫌疑人了!
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想起了沈若冰在现场的无情话语,我迷上了眼睛,很是痛苦的样子。
当我抓起酒瓶又要喝时,她已经夺了过去。
“子瑜,死的是毁容的女人,另一个也是年轻的女孩,你太冲动了,和老顾一样冲动,
天不藏奸,你是警察……”她喝了一小口酒,和我争辩了起来。
怪沈若冰吗?这么大的事,报社通知她去采访,发现嫌疑人是老顾后,坚持用事实说话,履行记者的神圣职责,我相信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
我大口地喝着酒,真就不知道怎么怨她了。
“其实,我找到一个目击者,目击者说的模样,很像我走失多年的妹妹。”过了会,她的声音传来过来。
说着,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因为心里想着老顾,生怕他真就犯了糊涂,故意杀了人。
再就是他现在怎样了,能不能把这事前因后果说清楚。
所以,就没问沈若冰怎么还有个妹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