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爱情成了我逃避现实的不二选择。
当投入激情四射“游戏”时,心里才不再胡思乱想。
我俩渐渐停下来后,她静静地躺在我胸口上,手指轻轻地挠着健壮的肌肉,柔情地说:“亲爱的,我知道老顾死了,报社给我发短信了,我没去,因为不想看到他惨死的模样……”
伤感的声音在我耳畔环绕,重新唤起了我的伤感,甚至是绝望。
她带着我的手,放在了她腹部上,声音甜蜜地说:“谁都没迁就你忙碌的身影,不该来的可能来了,该来的红色朋友没来……”
黑夜中,我瞪大了眼睛,想着一团乱麻般的心事,久久难以入睡。
老顾就这么死了,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身体冰凉地躺在殡仪馆里。
从他牺牲到正道联盟在全城放恶毒的风筝,时间很短。
说明他们这个有组织的犯罪团伙,反扑的速度很快,已经到了决战时候,稍有不慎,我们就会全盘皆输。
一直睡到旭日东升,阳光照在脸上。
冰冰已经在厨房里忙乎上了。
眼见我醒了,她搓着手走了过来,坐在炕沿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手,柔情似水地说:
“子瑜,能不能叫别人去,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以前我总希望你当英雄,一个整天和我在一起的英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叫你静悄悄地待在我身边,未来……”
我一直觉得自己心硬,受不了这种甜言蜜语的折磨,就敷衍地点了点头,快速地穿着衣服说:
“我去买你爱吃的油炸糕,张胖子家的这时候还有,再晚了就没了。”
逃也似的出了门,回头看看她没跟上来。
点上了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过了会,当我眼睛移动,到处看着什么的时候,一下子打了个激灵,猛地朝着墙上挂着的一个东西看去。
这种东西很多人家都有——信箱。
因为沈若冰在报社上班的缘故,我家的信箱每天都塞得满满的。
有沈若冰的稿费单子、文章选刊等等。
三块五块的稿费单子每天都会有,一度叫人羡慕不已。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司空见惯的东西,眼睛越来越聚光。
听、看、闻、试几个环节用了一遍,没察觉异常。
一个刑警面对这种东西,第一个担心的就是爆炸物。
凭经验感觉没问题了,我松了口气,朝着大街上的人看去。
这时候的人真不少,形形色色的,我朝前看着,忽然往后一转头。
本来预感能看到什么人了,结果什么都没有。
我朝着南面的张胖子家走去,刚走出去几米远,慢慢地站住了。
然后忽然转身,重新回到了信箱跟前。
进门、取工具、勘察……
我蹲在地上,背对着大街,旁边放着一把铁锹,还有别的工具。
手里忙乎着,不一会功夫就把一个59式反步兵地雷挖出来了。
“人踩上了,最多几秒钟时间就炸了!”我拿着报纸包着的地雷,看看引信好好的,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可能我出去的时间太长了,沈若冰打了两个电话,见我没接,就后来出来找我。
我手里托着地雷,脸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强打精神地开玩笑说:“我捡的,一会交公去。”
她先是一副苦笑的模样,随之无声地抽泣起来。
不用说,有人把地雷埋在了这里,不管我俩谁取报纸,就难逃一劫。
回到了家里,我对着地雷思考了好一会,当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时,我交代沈若冰说:“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她心惊胆战地站着我旁边,我拨了陈一元老师的手机号时,我忽然抬头看着她,试着问:“是这个号吗?”
她愣了愣,脸都红了,生气地说:“我背不下来,我很少给他打电话。”
她这么冷静的表现,我是满意的。
老顾死了之后,我的疑心越来越重,就差怀疑自己是内鬼了。
拨通了陈一元的电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声音特别凄凉和无奈:“老师,重案组的事……”
不能我说完,陈一元深沉地说:“重案组,你们重案组现在是上到达官贵人,小到市井草民都在讨论的热门话题,老厂房、老帝豪新帝豪,子瑜啊,当时我听了真就替你高兴,不过,后来想了几回,我觉得咱俩很有必要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