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疼得要命，我强忍着抬头看去。
就见老顾，准确说是换上老顾衣服的吴昊，冲着老枪就是一梭子。
老枪反应速度极快，扑向树后时给了他一枪。
吴昊倒在了地上，挥动微冲又准备开火。
当他发现北面有人影时，老枪已经冲过来了。
我拖着伤痛的身体，朝着北面走去。
老枪到跟前了，吴昊在几棵树中间拼命地滚动。
我跑到了“树屋”跟前，一下子躲了进去。
不远处是铛铛响的枪声。
不一会功夫，吴昊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刘子瑜，我中弹了，还有一梭子保命。”
这一刻，我心里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和兄弟情。
吴昊无论体力还是枪法都不是老枪的对手。
之所以装扮成老顾，就是制造恐怖氛围，为我赢得宝贵的时间。
丝毫没有意外，老枪像丛林狼似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估计他子弹快耗尽了，要不早就子弹伺候我了。
他站在东边十多米外的一个“树洞”旁边，冷冷地说：“中间那个松树洞里，那个娘们在里面，你脱掉衣服，扔出来，先把枪甩过来。”
这是直接要我的命，自然不能同意。
于是，我提出来他躲在树后面，我到了树洞口再扔枪。
几分钟后，我光着上身，翻了几下衣服，提着枪走到洞口，猛地往里一看，就见沈若冰呆呆地蹲在那里，简直吓傻了一般。
我和老枪约定了时间，沈若冰往外跑，我往外扔枪。
当她惊慌失措地跑到十几米外，快要躲在树后时，老枪喊了声：“枪！”
我机敏地说了声：“躲起来！”
她躲起来的瞬间，我已经把枪扔进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老枪，慢慢地进来了。
再次近距离见面，依然感觉他浑身都是死神般的气场。
尤其是那股子恶臭的烟味。
他上来就打，打得我蹲在了地上。
十分钟后我就支撑不住了。
他打得很专业，一手拿枪，上来就是一顿猛踹。
尺度掌握得好，游刃有余，每一下都很重。
感觉出来了，我浑身全是血迹，眼睛几乎看不到东西了。
就在我浑身发抖，挣扎着起来时，他挥舞着步枪，枪刺一下子扎进我肩膀伤口里。
反复别着，狰狞的笑声骤然响起！
我坐在了树根那，咆哮着要站起来。
手化成拳头，要抡起来了，忽然发现了异样。
一下子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凭感觉是老五四手枪。
我豁出去了受伤的右手臂，直接冲了上去。
这是一种飞蛾扑火的自杀式袭击。
就在他凶狠地往前推时，我左手扬起，对准他肋骨猛地开火……
听着这边枪响了几下，山坡下面有人兴奋地喊了起来，随后就听着吴昊嘶声力竭地喊道：“刘子瑜赢了，人抓住了，重案组牛！”
尽管这样，老枪依旧死而不僵，拼了命地想抓起枪刺杀我。
这时候哪能给他机会，我挥动身体所有的力气，对准他腹部抡起了拳头！
……
我俩是被抬下山的。
他手脚上戴着脚镣，嘴里塞着吴昊的臭袜子。
到了大石头下面，就见刽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有人正取证、收尸。
两个民警架着受伤的乔文成，乔文成身上到处是刀伤，肚子上的刀口得有一尺。
他一脸苦笑，硬撑着说：“上他当了，就不该脱了防弹衣……也行，刑侦局长没刀疤，以后没人信服。”
后来才知道，刽子一近身，乔文成对付起来费劲。
他趁机脱了防弹衣，准备抵挡时，被刽子一顿鬼斧神工快刀砍的遍体鳞伤。
……
三天后，公安医院里。
我和吴昊躺在两张床上，悄声聊着，一会他朝我要人情。
一会我骂他关键时候就会装死。
讲真，我真想过去紧紧地保住他。
要不是吴昊冒险救我，斗过老枪我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听着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我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老乔！”
乔文成伤的地方多，没有致命的地方，手术缝针，消炎后就能走动了。
他进门的时候，我俩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乔文成过来摸了摸我俩的脑门，尽管发烧，状态已经好多了。
他交代身后的周健说：“再找个病房，给胖子弄个单间。”
剩下我自己时，一下子担心了起来：“灭了正道联盟，他该调查我和沈若冰了，我杀过人，沈若冰涉嫌严重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