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警校全优学生,竟然被人举报年龄造假和团员身份存疑。
乔文成似乎就守在我的档案跟前,手机里传来了翻动纸张的声音:“子瑜,这个事真的很麻烦,公安队伍向来重视个人档案问题,你档案中没有团表……”
对我来说,这种打击真的很大。
从小学开始,我的心思全用在学习上,一直顺风顺水,怎么能想到有这种情况。
到了警校最后一年,大三的时候,我已经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对着党旗宣誓时铿锵有力,心里想着投身刑事侦查工作,早点成长起来。
怎么能是这种情况!
我把手机轻轻地扔在了沙发上,转身回来时,猛地把沈若冰搂在了怀里。
随着喘息声加重,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他抱在了怀里,朝着炕上走去。
……
剩下的时间里,从阳光烈日,到窗外一片金黄的余晖,我俩度过了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晚上,我换了衣服,冲着她苦笑着解释说:“我不知道这种美好什么时候结束,也可能会在我因公殉职的那天,如果是那样,你将会看到一个身上盖着党旗……”
不知道怎么地说到了党旗,我党员的身份可能就要失去了,一说到这话,神情不由地伤感了起来。
“子瑜,不会的,要相信你们领导,相信自己。”她像个幸福的懒猫,挥动着小拳头给我鼓劲加油。
傍晚时分,我出现在了马明才家门口,迟疑地敲开了大门。
……
这几天时间里,因为照顾我,沈若冰请了假,白天我俩腻在一起,享受着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晚上,我照例出去溜达,说是散心,往往又转悠到马会计家里去了。
一天晚上,我从马明才家里出来,本来是往南走的,刚走了一会,猛地转头,手电筒朝着北面照去。
一个人影从墙上跳了起来,落地的瞬间就贴着大树朝着远处跑去。
我冷笑了两声,吹起了口哨扭头就走。
从他身手上看,功夫不赖。
我身上的伤口没好利索,再说枪械已经上交,身心疲惫,不会再干不该干的事。
三天后的下午,吴昊给我打了个电话。
“子瑜啊,待的怎样了?不会和沈记者天天躺在被窝里研究造小孩吧。”他上来就是一顿调侃。
我知道这几天老顾也没什么上班。
一次付出巨大牺牲的案子过后,局里无情地停止了我的工作。
用老顾骂人的话说:“你就是杀驴也得卸了磨的,刘子瑜要是继续弄案子的话,除了局里领导担心,我觉得没人担心。”
他驴脾气一上来,容易不好好上班。
吴昊如愿以偿地代理了重案组组长的工作,当时乔文成给申请了很多经费。
估计这家伙整天跑钱,弄装备呢。
要是往常,他这么打击我,我肯定张嘴就反驳。
叫他没想到的是,我的声音完全变了,有些庸俗地说:
“耗子,你猜的没错,我告诉你,漂亮女记者真就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一会温柔,一会狂野……”
没等我说完,吴昊气呼呼地说:“停,停!这话以后咱喝酒时候说,
你真以为你没救了啊,给个处分就处分呗,我给你说说情,到时候给我好好干活……”
他停了停,又拿起了座机电话,就听着人好像站起来了,有些激动地说:
“乔局,收到,我马上组织……老顾出事了,都涉嫌‘杀人’了,本组长遇到案子六亲不认,我亲自去一趟。”
挂了那边的电话,他在手机着急地说:“你听着了吧,老顾杀人了,可能是故意,也可能不是故意,一下子撞了俩,老乔问我他带了多少发子弹,子瑜,你得念旧情啊……”
车祸、杀人……
还是老顾。
我一下子愣住了!
沈若冰正在厨房里熬药,我故作镇定地问:“老婆,世一堂里来了管哮喘的药,我去给你看看啊。”
她咳嗽了几声,转身捂着胸口,满脸娇羞地说:“陈老师前几天叫人送来了六大包中药,里面有大兴安岭的老山参,药就是苦点,好多了,估计下个月就能和你一起研究……”
说着,她冲我诡异地笑了笑,转身继续熬药了。
我穿上衣服就出门。
她在身后柔声地交代说:“照顾好自己,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