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成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跑了过来。
这些队员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子,身穿防弹衣,大部分提着长枪。
一下子我想明白了,吴昊刚才观察的时候就发现援兵来了,故意叫老顾背着他。
到了大桥跟前,主动地背起了老顾,才走了不一会,就看到了老乔他们了。
顾秉天气地指着他,手在轻轻发抖,一副想发火发不出来的模样。
眼看着乔文成到跟前了,我冲着吴昊屁|股就是一脚,小声笑骂道:“比泥鳅都狡猾。”
踹的吴昊往前走了一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冲着乔文成哭咧咧地说:“局长,都受伤了。”
到了跟前,乔文成看清了,我们三个像是战场上归来的勇士,浑身到处是血,伤口不少。
“要不是乔局先想起了你们,局里还得排查下去,估计天亮能找到这地方就不错了。”一个特警大队长介绍说。
枪声响起的时候,很多人在户外的人听到了。
不过,就一声枪响,然后就没动静了。
这地方以前有兵工厂,治安又不好,局里接到报警电话,本来是按部就班地部署,然后就慢慢等各地报情况了。
乔文成当时就急了,给我们三个打电话,竟然没有一个接的。
他预感大事不好,紧急命令各分局各派出所查找枪响的位置,同时寻找重案组的三个人。
什么事领导重视与不重视就不一样。
很快就有片儿警从废品收购站附近的案发现场发现了情况,大量警力顺着我们足迹调查,再通过矿区的治保骨干核实,线索都集中在老帝豪方向时,他们朝着这里赶来。
腾出了一台车,我们三个上了车,乔文成交代说马上去市第一医院,安排单独区域治疗。
“乔局,大体情况是这样的……”我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起来。
乔文成耐心地听着,交代一个民警详细记录,然后掏出车载对讲机,声音严肃地交代说:
“各单位注意,老矿区刚刚发生一系列恶性刑事案件,涉案人员众多,嫌犯持有枪支和刀具等凶器,
各单位在保持值班备勤基础上,选派精干人员在辖区内开展搜捕……”
我正准备说刽子和那个神秘的丑男,黑暗中吴昊重重地掐了我一把,没好气地说:“都累成什么样了啊,你就不能省点劲吗。”
我知趣地闭上了嘴。
到了医院,乔文成带人协调好了病房,在一个小二楼上,省得无关人员干扰。
医生检查完了,处置好了,冲着乔文成感叹地说:“领导,你们这三个民警赶上铁打的了,一共缝了50多针,最深的刀伤有五六公分,所幸没有致命的,万幸。”
病房里,我们三个并排躺在三张床上,乔文成从外面进来时,吴昊掏出了口香糖,动作缓慢地往嘴放着,委屈地说:“都三天没吃饭了,唉……”
乔文成看出来了,我们是九死一生才离开了那地方。
他神色有些凝重,老顾在旁边口气冰冷地说:“行动完事了,不过不能算成功,咱心里得有数,毕竟没抓住他们的大佬。”
行动中,我们都在拼命搏击,哪怕豁出性命也想抓住刽子和那家伙,无奈情况复杂,对方早设计好的计划,环环相扣,每个地方都险象环生。
我赞成老顾的观点,冲他点了点头。
老乔心事重重地出去了,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他看了看拿着的手机,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看着我们三个说:“我和局里其他领导商量了,没抓住首犯也立下了大功,逼迫对方大佬现身,击伤几十人,
你们三个全身而退,重击犯罪集团嚣张气焰……”
吴昊兴奋地听着,慢慢地坐了起来。
“来了,来了。”走廊里响起了同事的声音。
两同事提着三个食盒进来了,老乔环视我们一圈,满脸微笑地说:“一人一份,老都一处的菜,都打针消炎呢,大部分是清淡的……”
就在吴昊面露失望之色时候,他又笑着补充说:
“下面有烧鸡卤肉,你们自己掌握吧,重案组和别人不一样,不野性不生猛了,抓不住狡猾的凶手。”
结果,两同事中的一个诡异一笑,拍着食盒盖子说:“最下一层有高度酒精,要是疼厉害了,就喝点。”
“混小子,你直说是烧酒不就完了吗,不出事随便喝,出了事他们自己兜着。”乔文成假装生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