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是中秋佳节。
黎明小区和往年一样,居民自发地组织起了系列赏月活动。
小区里有两个二人转演员在简陋的舞台上尽情地表演。
他们二流的演技,加上随意发挥,台上台下互动,引得观众们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一个从班主任家里补课回来的女中学生,背着书包穿过了小区的侧门,抬头往了下单元门口。
她叫徐宁宁,是个胆大的女孩,平时不用大人接送。
每次回家都会路过侧门的仓买店,然后就会看到门洞里等候的爸爸。
这次,她没看到。
就在她回望旁边仓买的灯光时。
灯光忽然灭了,里面走出了个矮个子男子。
这人戴着鬼面面具,丑陋的脸恶魔般地吓人。
他上去捂住徐宁宁的嘴。
徐宁宁拼命地挣扎,力量够大的。
面具人无奈下松了松手。
徐宁宁张大嘴了,正要喊出来时,长长的匕首把插。进了她嘴里,噎得她难受的要命。
几分钟后,徐宁宁下身被刺,惨不忍睹,血呼呼地倒在了地上!
等二人转演出结束时,连同仓买老板一家人都看到了这个惊恐的场景。
有人打电话报警了!
先是派出所接报案情,然后就转到了市局。
我拿到了几十字报案材料,顿时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凶手心狠手辣,动作利索,几乎是一点动静都没传出来!
图财害命、情杀、蓄意报复……都不符合这些传统案件的特征。
凶手分明就是要制造某种效果,因为他完全可以掠走这个女孩,或者简单地杀掉泄愤。
就在我陷入思考中时,指挥中心又转了情况过来。
这次是案发地是一个电影院门口。
中秋节正放电影。
影院里外全都是人,热闹非凡。
电影结束的时候,一个“残疾人”在人群里发出了丧心病狂的尖叫,朝着周围的人泼洒硫酸。
现场一下子彻底乱了。
这家伙挥舞着长柄砍刀,见人就砍,砍得一片血腥,至少十几个人送到医院里。
吴昊一听这情况,气得拍着桌子直骂:“附近巡逻的人呢……”
“东山煤矿,还有很多人没挖出来,大部分都忙乎那呢!”我随口说。
吴昊拽着衣服就要出去,吵着要叫刘铁给他凑几十个人,换了便衣调查去。
我看都没看他,笃定地说:“应该是计划好的,他们也该出手了,我觉得你应该等等。”
十分钟后,再转来警情:一个装扮成孕妇的男子,趁机袭击了妇幼医院,幸亏保安人员反应及时,没有幼儿受伤,不过三名保安被杀,现场住院人员受惊吓后哭成了一片。
大约半小时后:某个银行传来消息,两名内保人员值班时被人下药,昏迷后脸皮被割,手指头全部被砍掉。
因为担心随后发生抢劫,整个银行的内保人员紧急赶到单位,全都战战兢兢地彻夜值守。
尽管明知道这是冲着我们来的,依旧感觉压力巨大,我拿起了手机给乔文成打了过去:
“报告乔局,市区先后七八起恶性案件,凶手是个长相丑陋的男子,疑似是老枪,这人手段残忍,看样是制造恐慌,向警方施压,我建议……”
老乔犹豫片刻,同意了我的想法,各分局抽出专门人员,恢复在市区重要地点的巡逻执勤。
这样至少能形成一定的威慑,关键是叫群众有安全感。
“局直属的,戒毒所的公安医院的都得出人,明天晚上开始吧。”乔文成理智地安排起来。
尽管案子接连不断地发生,他也不想大晚上把民警都从家里叫回来。
凌晨时分,在公安医院二楼。
一阵争吵声出了出来。
两个出租车司机从一楼开始就争吵不断。
起因是两人在一个地方抢客后怄气别车,都是一点就着的性子,停车、动手。
后来打得不过瘾,一个家伙从车里抄起了活口扳子,把对方门牙打掉了两个。
一方报警后,民警给协调了半天,叫他俩到公安医院做法医鉴定。
没想到这两家伙发现公安医院的人都穿着白大褂。
没有所里警察那么吓人,又吵上了。
打人的说不是门牙不算轻伤,另一个说掉的不是门牙,但门牙活动了,马上就得掉。
这俩人从一楼吵到了二楼。
在二楼走廊口上动起了手,抡拳头、薅头发,谁也不让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