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顾寒城忽然开口，莫清婉和夜羽瑶母女俩就紧张地一愣。
夜荣安看了看两个孙子，还是没有表态。
夜云墨似乎也没想到，顾寒城会为他说话，略显震惊地看着他。
顾寒城眸光低垂，继续道：“云墨进夜家之后，我气不过出国，之后多久听说他出了车祸，我正幸灾乐祸，顾静雅找到了我，说夜云墨需要做手术，让我想办法，我就在云墨脑部就植入了一枚芯片。”
话说到这份上，大厅里已经不是死一般的寂静了，简直是千年冰窟，冷得让人直发抖。
夜荣安的眼神也凌厉起来，看向莫清婉和夜羽瑶。
夜青山更是一脸震惊：“清婉，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云墨不是你的孩子，他也是夜家的子孙，你怎么能下毒手？”
莫清婉还没说话，夜羽瑶就先哭了。
“爸，大哥都说了，顾静雅找到的他，又不是妈妈，三弟说的那些事，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不信我们，就相信外人？”
顾寒城闻言，嘴角扯了扯，果然，他始终是……外人。
看起来委屈满脸，却始终没有说话的莫清婉忽然泪流满面。
“嫁进夜家这么多年前，生下羽瑶，羽瑶不是男孩，就是我最大的错误，左一个顾寒城，右一个夜云墨，还不够？现在，又要污蔑我，连羽瑶也捎带上，我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
莫清婉吸了吸鼻子，看向夜青山，“从你娶我开始，就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所有人都怀疑，侮辱我，你满意了？”
“我……怎么会？”
夜青山想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清婉，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还不了解我？”
“我就是太了解你，太了解你们夜家，现在，你们是逼我走，还是逼我死？”
夜青山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没了底气，只要一提起顾寒城，夜云墨，他说什么都没底。
偌大的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莫清婉细细的哭声，声音不大，却绵延不绝，大有哭到能证明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架势。
夜荣安叹了口气，赶紧开口，试图拉回话题。
“清婉，千万别这么说，云墨的事是我的错，你和青山还要好好过日子，再说，现在是说云墨的事，寒城只是说了他知道的事，你这么说，就扯远了……”
“爸，你的意思就是相信寒城，不相信我们？”
莫清婉闻言，哭得更厉害了，“我早就知道，在夜家，我始终是外人，没想到，现在就来拿羽瑶也被我连累，我们母女继续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么哭哭啼啼地闹，虽然话不多，但是，很有效果，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就连老爷子也只能要脱叹息。
“别哭了！再哭，也盖不住你恶心肮脏的心！”
一道轻柔到虚弱的声音悠悠传来，所有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瘫坐在轮椅上女人被推过来，女人绷带遮住了她大半的脸，甚至轮椅旁边还挂着吊瓶，她还在输液。
这是……顾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