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婉，还认识我吗？”
来人声音虚弱得厉害，勉勉强强才算听清楚。
莫清婉嘴角微微颤抖，一双眸子里还带着委屈的眼泪，死死盯着她。
“你……你是谁？少在这里装神弄鬼骗人，顾静雅已经死了，我知道。”
“没错！”
夜羽瑶附和道，“三弟，为了污蔑我和妈妈，你还真是费尽心机，连假扮顾静雅都想的出来？”
“假扮？”
不等夜云墨反驳，来人就先开了口，“莫清婉，你应该说，我亲手害死了顾静雅，她怎么还活着吧？”
莫清婉忍不下去，但是，看着面前活生生的人，只能苍白无力地否认：“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那你怎么不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假扮的？”
轮椅上的女人声音愈加虚弱无力，但是，在寂静的大厅里听来却挺清晰，也更瘆人。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向莫清婉。
莫清婉被看得浑身发毛，却动都不敢动。
那天，她在病房，前一秒刚松掉顾静雅的氧气管，安流风就走了进来，暗示她探望的时间不能太长，看到安流风，她也紧张，就没有看顾静雅咽下最后一口气，仓皇离开。
她故意没有直接直接拔掉氧气管，就是不想让人那么快发现，之后很快传出顾静雅暴毙的消息，她就理所当然相信了。
但是，此时，这个女人忽然出现，夜云墨还说出那么多她和何碧莲，顾静雅秘密商谈的细节，她当然怀疑。
况且，夜云墨有录音，安流风又进去得那么巧，她简直不只是怀疑，更……恐惧！
“怎么，不敢了？”
女人的声音再次想起，听起来很是讥讽，“刚刚是谁言之凿凿，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的，现在怎么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你……”
莫清婉声音颤抖，“谁说我不敢？你是顾静雅，又怎么样？我还是那句话，云墨车祸，失忆都是你搞出来的，跟我没关系！”
“莫清婉，你敢来看我一眼，再说话吗？”
女人忽然咄咄逼人起来，声音里似乎也夹杂了些许怒意。
夜羽瑶忽然冲了过来，一把扯掉来人戴着的大帽子，嘴里骂骂咧咧。
“顾静雅，你故弄玄虚什么？搞了那么多事，现在把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真以为夜家好惹？”
然而，帽子落下，缠着绷带的一张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双眼睛蓄满了泪水，虽然有绷带，但觉得能看得出来，就是……顾静雅！
“夜羽瑶，说得好，说得真好！莫清婉为了出口气，为了你能接手夜氏……”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夜羽瑶一巴掌就要打下去，手腕忽然被夜云墨攥住。
“姐姐，这是恼羞成怒？”
“你！放手！”
夜羽瑶用力想要抽出手来，夜云墨却没想放开她，大有一定让她承认的架势。
莫清婉马上扑过来：“云墨，你不相信我，不相信羽瑶，相信一个外人？跟我们扣这么大的帽子，我们母女俩以后在夜家还怎么活啊，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