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墨冷脸看着莫清婉闹，始终没有放开夜羽瑶的意思。
“羽瑶，妈不能替你辩白，也不能替自己辩白，妈只有一死……”
莫清婉眼看没人理会，冲着一旁的柱子撞过去。
夜青山一看，赶紧拉住她：“清婉，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去死，死了就不碍你们的眼，死了才能让你们知道，我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好容易盼到羽瑶回来，母女相聚，你们就想方设法置我们于死地，我有自知，我自己去死，不劳你们费心思……”
莫清婉撕心裂肺哭诉着，挣扎着，还要往柱子上扑。
“清婉，别这样，没人要你们死，这不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夜青山说着，看向夜云墨。
然而，夜云墨抿了下嘴角，却还是没放手，伤害他没关系，伤害顾凉依，他绝不允许。
“羽瑶，陪你母亲回去休息。”
夜荣安忽然开口。
夜云墨闻言，顿时朝他看过去，触到老爷子复杂的眼神，唇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深深地睨了夜羽瑶一眼。
夜羽瑶触到他凛冽的眼神，吓得真想原地消失，但是，夜云墨总算放开了她。
夜羽瑶另一只手握着被捏痛的手腕，扑到莫清婉面前，母女俩四目相对，相对无言。
一旁的夜青山摇摇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一声叹息，让母女俩上楼休息。
“不能走！”
轮椅上的顾静雅忽然开口拦住，“车祸的事，你们还没有承认，不能走……”
“丫头，你这是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
话还没说完，夜荣安就打断了她，慢慢站了起来，“别说你们顾家一直在走下坡路，气数已尽，就算是以前的顾家，我们也不惧，如今，你说出这些话，是想怎么样？”
这些话一说出来，轮椅上的顾静雅就浑身颤抖，连带着轮椅都在微微抖动着，一双眸子迎上夜荣安。
“临死拉垫背的？”
顾静雅目光忽然有些呆滞，“顾家气数已尽，今天，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夜家在这对恶毒母女祸害下，早晚也要完！”
“顾静雅，你……”
莫清婉闻言气得浑身颤抖，更重要的是，害怕顾静雅再说出些什么来，但是，她一开口，也被夜荣安打断。
“羽瑶，陪你母亲上楼休息。”
声音强硬，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莫清婉和夜羽瑶对视一眼，不敢再说话，上楼去了。
大厅再次沉默下来，夜青山忍不住开口。
“顾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
顾静雅迎上他探询的眼神，扯了扯嘴角：“自己的妻子自己清楚，你心里早就信了，不是吗？”
夜青山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靠着。
他知道妻子不喜欢云墨，不乐意他进夜家，接受夜氏，但是，怎么也想不到……
夜荣安悠悠开口：“丫头，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你们母女已经把顾家拆了，还想把我们夜家拆了？”
顾静雅迎上老爷子的眼神：“你不信就算了，等夜家被毁的时候，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