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看她笑得瘆人，身体状况又不好，夜荣安就想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这么一开口，顾静雅就朝他看过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嘻嘻笑着。
“丫头？你是谁，敢叫我丫头？”
所有人都是一愣，夜云墨更是皱了皱眉，走到她面前查看。
“顾静雅？”
“顾静雅，谁是顾静雅，我吗？”
顾静雅拿手指自己的鼻子，动作幅度大了点，扯到手背上的针头，痛得她叫起来。
“痛……好痛……我这是怎么了……好痛啊……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你们……你们想害我是不是？”
说着话顾静雅疯了一样挣扎，想从轮椅上起来，但是，车祸之后，她浑身多处骨折，甚至粉碎性骨折，稍稍一动就痛得厉害，她这么一挣扎，顿时痛得她连连惨叫。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
小脑袋一歪，倒在轮椅上，昏了过去。
夜云墨皱了皱眉；“来人！”
推顾静雅过来的护士马上过来，夜云墨仔细看了看顾静雅的状况，低声吩咐了一句。
“送她回医院，让安流风给她做详细检查。”
护士点头答应，推顾静雅离开。
大厅里只剩下四个大男人，顾寒城先站了起来。
“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等他走了之后，大厅的气氛就更显得沉闷而僵硬，谁都有一肚子话想说，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沉默半晌，夜青山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
“爸爸，云墨，我……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
夜荣安摆了摆手：“青山，你心里怎么想的，爸爸都明白，但是，爸爸怎么想，你知道吗？”
“我……”夜青山迟疑了一下，沉重地点点头，“我知道，谢谢爸爸对她们母女的照顾，我知道，爸爸是在替我还债，我都知道。”
“行了，还债就还债，也是爸爸还债，父子之间，不用说这些，你先去休息吧。”
夜青山沉吟着，知道爸爸跟夜云墨还有话说，就叹了口气，上楼去了。
“云墨，别怪爷爷。”
夜荣安开门见山，“夜家不能再出事，羽瑶也好，清婉也罢，决不能再出事。”
夜云墨冷哼一声，抿了抿嘴角：“她们之前做出那样的事，现在放过她们，以后呢？”
夜荣安没有说话，目光炯炯，看着夜云墨。
夜云墨冷哼一声，眼神落在桌面的袖口上。
“爷爷，你仔细看这枚袖扣……”
“不用了。”
夜荣安一摆手，然后又是一声长叹，“奶奶送你的袖扣，我怎么不知道？”
夜云墨一愣，就听老爷子砸了半天嘴。
“羽瑶的袖扣上刻有YY，你的袖扣上刻有YM，都是你们名字的首字母，替身的事，我相信。”
“你出车祸的时候，顾静雅也好，何碧莲也罢，还根本不能进夜家，我知道。”
“唐云华出事，跟肇事司机的打电话的明明就是顾静雅，我听得清楚。”
一字字，一句句，掷地有声，夜云墨的唇角慢慢抿紧。
“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一点，她们不能伤害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