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寒没说话,但一双寒眸让人不寒而栗。
李幼薇不会怕他的。
因为她知道,藏酒室的门是打不开的,也没有第二通道可以走。
她已经走进绝路了……
就在她继续蜷缩着时,听到来自可视屏幕里的傅慎寒阴冷的命令,“找施工队过来把墙推了!”
管家都愣住了!
他们还担心酒的问题,傅先生直接拆家么?
李幼薇惊愕地抬起头,对上屏幕上傅慎寒阴戾可怕的眼神。
下一秒,屏幕上没了傅慎寒的影子。
这是 要做什么?
这不是真的吧?只是在吓唬她,逼她出去吧?
“让人快点!她要是死了,你们给她陪葬!”傅慎寒已经是怒火中烧。
下人们都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赶紧去找施工队。
毕竟是她们看护不利,才让李小姐有了可乘之机。
李幼薇在藏酒室内冻得头发和眉头都已经站了雪白的雾凇,脸上苍白,嘴唇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蜷缩的身体都快要成为一座冰雕。
能感受到身体里的血越流越慢。
如时间的流淌。
时间一旦停止,就等于宣布了她的死亡。
轰隆一声让濒临死亡的李幼薇反应迟钝地动了下。
是地震么?
僵硬着转过脸去,似乎看到屏幕前有凌乱的人影晃过。
接着是钻墙的动静。
李幼薇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一面墙的中间那块轰然倒地,让她受惊地瞪大眼。
白色的灰像烟雾一般腾升,视线里一片模糊。
李幼薇冻了这么久,还能听到自己心脏一声盖过一声的剧烈跳动声。
紧张地几乎要跳动胸膛。
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从白烟中走出,带着一身的戾气,如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可怕!
李幼薇吓到失声,仰着脸看俯视的恶鬼。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惹我?听不懂?”傅慎寒蹲下,盯着她的瞳眸,“别说是一个藏酒室,就算推平整个豪宅,也要把你抓出来!”
一把抓紧她的领子,拽到跟前。
“嗯!”李幼薇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嘴唇哆嗦,“既然……你恨我推了捷姨,我一命还一命,还不够么?”
“在你推了她之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该怎么处决,由我说了算!”
李幼薇深受刺激,气息更微弱,冷气似乎带走了她最后一点温度。
人往前栽去。
栽在了傅慎寒的胸口。
傅慎寒得到的是冰一样的身体。
将人抱起来,离开了藏酒室,进了蒸拿房。
李幼薇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睡过的房间里。
身体周围的温度刚刚好,穿过窗幔缝隙的阳光正好。
不会再有藏酒室里致命的温度。
她的身体毫发无损。
可她一点都不高兴。
空气中受到动荡,压迫感强烈地掺杂其中。
傅慎寒站在床边,冷漠地凝视坐在床上发呆的人。
她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冷厉地捏住那下颚,强制性地掰正她的脸面对自己。
“这么想死?”
李幼薇的眼神无光地看着他,“就算我活下来,下次呢?”
傅慎寒俯下身,脸凑上去,“好啊,你死了,我让温敬之给你陪葬,如何?”
李幼薇的眼神有了光泽,那是被惊吓的反应,“跟……跟他无关。”
“我说有就有。这才叫威胁。”傅慎寒的黑眸里透着狠劲。
李幼薇抿着颤抖的唇,说不出话来,只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好在这里想清楚,五分钟后下楼告诉我。”傅慎寒拍了拍她的脸,走了。
李幼薇眼里的泪水滴落下来。
逃不掉,留下来被折磨,想死呗威胁。
她没有一点人 权自由。
五分钟后,李幼薇整理了情绪从楼上下来,管家告诉她傅慎寒在书房。
敲开书房进去,傅慎寒坐在沙发处,长腿翘着二郎腿,面前茶几上全部是公司文件。
李幼薇站在离沙发不远的地方,微垂着视线,去面对决定她生死的男人。
“哪怕是坐牢的人,都有出狱的期限。我呢?”她问。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清楚。”傅慎寒沉声,薄情至极。
李幼薇慌张地看向他,焦急地说,“难不成你要囚禁我一辈子?”
傅慎寒没说话,直视她的眼神不偏不倚的凌厉。
李幼薇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刺穿了,傅慎寒的沉默,就是给她的回答,那般残忍!让她不敢置信到气喘,胸口起伏剧烈,“你……你是个疯子!”
“敢骂我,你是料定我不会杀了你。”傅慎寒冷笑。
李幼薇骂人不见效,只会让傅慎寒变本加厉地虐待她。
慌忙上前几步,“唐婉苓……唐婉苓不是你最在乎的人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很讨厌我么?”
手腕一紧,被猛地往前拽——
“啊!”李幼薇的一只手如果不是及时攀在了那宽肩上,她的脸便会撞到傅慎寒的脸上,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呼吸一窒。
“她不是你可以相提并论的。”傅慎寒的声音充满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