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好了
璃公子2025-01-26 21:532,110

崔铭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李忠掀开门帘子示意他进去。

殷无殇端坐在厅堂的椅子里,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见他要跪下施礼,抬抬手直接嗓音沙哑的问:“别跪了,什么事?”

崔铭自觉的站在门口没往里头走,与殷无殇隔着一段距离说:“之前相爷说这场疫病来得蹊跷,但前些日子实在太忙也没顾上细想,这两日终于得了空,草民便让犬子回太医院拿了前几年那场疫病的几档过来,昨夜同巫恒大师细细研究了一番,觉得这次的疫病,不像是天灾。”

殷无殇闻言一顿,随即坐直了身体:“怎么说?”

“上一次发病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屠户的房子被水泡得塌了房子,一家好几口都砸死了,直到尸体都在水里泡得发臭了也没人发觉,周围邻居都以为是开春了,院子里的猪下水出的味儿。又因为那条街上的人家都是做肉食生意的,左邻右舍蝇虫飞窜,直到周围几乎邻居先后都病倒一片,才有人发现不对。”

说到这里崔铭忍不住动了动了酸疼的腰身,殷无殇见这才了出声道:“李忠,看座,上茶。”

“谢皇上。”

崔铭在李忠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又接过茶喝了两大口,才继续道:“上一次是尸体腐烂生疫,那很正常,但这次水患相爷处理得很及时,并未死人,甚至连被淹死的牲畜都命人及时运到城外焚烧掩埋了,根本没有发疫病的条件。”

殷无殇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问:“没有条件,那京都为何会发疫病呢?”

“昨夜草民跟巫恒大师仔细研究了一下,觉得这次的疫病……”

崔铭顿了下,说:“像是人为。”

此言一出,殷无殇眸色一凛:“这种事人为如何能办到?”

李忠闻言脸上也变了色,忙道:“崔太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若是拿不出证据,可就是欺君了。

崔铭道:“人为制造疫病,寻常人自是办不到,但若是南疆那边善用毒虫的人,却并非难事,只要养几只带疫病的毒虫,寻个时机往人群里一放,只要有一人被咬,病就起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

殷无殇微微眯起眼睛:“那你觉得,这个制造疫病的人,是谁呢?“

“这草民就不知了。”

崔铭说:“若皇上觉得草民是信口雌黄,草民也无话可说。但此事万一是真的,那这疫病就会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京都将永无宁日了。”

这话说得有些过于危言耸听,又针对性过强,李忠都听得冒出了冷汗。

殷无殇听完亦是沉着脸沉思不语。

若事情真如崔铭所说,那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夏筝,因为整个京都,只有她是人人皆知的南疆医女。

可是夏筝在水患发生之前就已经死了,且连关押她的那栋别院都烧了,就算她真的养了带疫病的毒虫也早已化为了灰烬,难道她的魂魄还能回来制造疫病不成?

而且就连谢怀笙都死了。

那还有谁呢?

这般祸害他的皇城,祸害他的百姓,到底是谁这么恨他?

这时里头的门帘被掀了起来,李忠眼尖的看过去,随即高声道:“相爷,您怎么下地了?”

殷无殇闻言倏地起身,几步走过去,直接将站在门里的人打横抱起来走回卧房。

殷无殇蹲在榻边,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他:“我没走,就跟崔铭说几句话,你喊我一声我就回来了,怎么还自己找出去了,就这么一时都离不开我?”

穆溪知:“……”

他根本就不是出去找人好吗?

只是连日昏睡,好不容易今日觉得精神好些想,去外头透透气,结果连门都走出去就又被抱回了榻上。

“嗯,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穆溪知抬起手,虚虚地抚了下殷无殇的眉眼,这人瘦了好多,瘦得他心疼。

殷无殇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脸颊上,哑声笑着道:“自己的男人,想摸就摸,还扭捏什么。”

穆溪知:“……”

心里那股酸涩难受的感觉疏忽就消了大半。

他动了动被胡茬扎得发痒的手心,望着殷无殇眼下乌青的瘦削脸庞,说:“……你该剃胡子了。”

殷无殇挑起眉问:“怎么,扎疼你了?”

穆溪知说:“嗯,疼。”

殷无殇当即抓着他的手反过来,盯着那细白的掌心道:“让我看看,哪儿扎疼了。”

穆溪知说:“心疼。”

殷无殇微微一顿,随即神情紧张地抬起眼眸,冲门口道:”李忠,让崔太医……”

说到一半嘴巴就被捂住,穆溪知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傻子,我是说,我心疼你了。”

殷无殇脑袋凑在穆溪知的跟前,两人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但从门口的角度看,却像是已经亲在了一起。

于是李忠一手掀着门帘,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放下帘子,怕弄出声响。

举着帘子,又非礼勿视。

最后只能一手举着帘子将脑袋扭向一边,盯着地面,发呆充楞,假装自己是瞎子。

殷无殇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慢慢拿下来,凑过去在穆溪知的唇上亲了亲,眼底浮着惊喜的笑意:“你这是好了?”

“差不多了。”

穆溪知抬起另一只手摸着殷无殇的脸,低声说,“我若是再不好,你就要累倒了。”

“你男人身体壮着呢。”殷无殇顺势低下头,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依旧生龙活虎,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穆溪知望着他没说话,眼眸渗出点点的雾气,像是冬日里的两汪温泉,合着殷无殇那句孟浪的玩笑话,在无声的对视中将眉眼里的风情毫不遮掩的坦露了出来。

仿佛在对他说:试试就试试。

殷无殇被他这幅模样看得一阵心热,忽然抬手盖住了穆溪知的眼睛,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哑着嗓子说:“我逗你的,你身子还没好,这会儿可不行勾我。”

穆溪知笑出声:“你想歪了,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

“你这么看我顶不住。”

殷无殇说:“等你大好了再看,到时候我脱了衣裳让你随便看。”

穆溪知:“……”

外边的李忠实在听不下去了,轻轻了咳了两声,硬着头皮道:“皇上,锦衣卫指挥使秦徵秦大人求见。”

继续阅读: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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